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羞耻感了。
君不见虫族根本没有这种概念。
她常常在死渊鏖斗几小时,无论输赢都不怎么轻松,谁能保证衣服毫无损坏?
时至今日,哪怕赤身**地站在虫族中间,她的内心都没有一丝波澜。
此时此刻,她只是单纯因为自己没法控制身体,而感到有些不自在。
这感觉就像一只手忽然不受控制到处砸东西差不多。
利伽并没有发出任何嘲笑,或是借此调戏几句。
他伸手揽着怀里哼哼唧唧的小姑娘,任由后者在自己肩颈处蹭来蹭去,柔软温暖的褐色发丝不断摩擦着,然后,好像有什么东西掠过颌角,触到了唇畔。
他默默垂下视线。
后者发丝间再次竖立起尖长的三角耳,内里是与发色相近的深褐、外圈的绒毛则泛着黑,清晰地勾勒出大大的轮廓,倒是显得精神奕奕。
他又认认真真地看了看女朋友的尾巴,是狼狗们常见的剑状,在兽化时几乎是下垂的,弧度似乎不太明显,也不像那些过分浓密蓬松的卷尾——
它像是耳朵一样泛着黑色,中间夹杂着深褐,还有不太明显的深浅渐变。
这些颜色都不是最直观的鲜艳靓丽。
然而隔着外面层层叠叠的半长不短的绒毛,也能感觉到肌肉传来的温度和力量,仿佛象征着其主人蓬勃朝气的生命。
苏琳稍稍坐直了身子。
她感受到恋人的目光从发顶扫过,又落在那条安静蜷曲的尾巴上。
少女下意识鼓起脸,尾尖稍稍动了动。
——她控制得非常精准,仿佛刻意不想消耗过多力气一样。
上半截尾巴纹丝不动,只有下面轻轻抬起来又落下,在与床垫摩擦时几乎都没怎么发出声音。
苏琳本来想把尾巴耳朵收起来,这对她而言似乎也变得容易了,不过很可能莫名其妙地再次冒出来。
然后她又改主意了。
“你想摸吗?”
然后,她就那些里都是骗人的。
什么被摸一下尾巴就全身酥麻、无力瘫倒在别人怀里,或者直接有了什么生理反应——
假的,都是假的。
当然这再好不过了。
对她而言,被摸尾巴和被摸手臂的感觉差不多,绝对不会引起任何奇奇♂怪怪的反应。
当然面前也是她完全信赖和喜欢的恋人,否则换个人抓尾巴,她也可能会下意识反身一口咬断对方的手。
苏琳:“。”
不行,不能放任自己继续变成狗子了。
“我忽然想到,接下来我在死渊里的战斗,可能会输得很难看。”
利伽揉揉她的狗头,“输和赢只是结果,其他的都不重要。”
有什么难看好看之分呢。
然后苏琳一语成谶。
连着数日,她都没再赢过。
她终于对上了最顶尖的那一批指挥官。
他们几乎都是高等虫族们的心腹。
——不是说高等虫族们多么信赖和喜欢他们,鉴于高等虫族们以前根本完全没有这些情绪。
而是除了高等虫族们之外,这群指挥官的武力位于族群的巅峰,他们总是被委以重任,譬如守护虫巢、在上司繁殖时清理掉外来者。
虽然说,也有少部分人类高手能瞒过他们的耳目,进入巢穴深处刺杀高等虫族,足以证明他们对于人类而言绝非是无敌的——
但苏琳和那部分人类也有一点差距。
主要是差在经验和异能上。
她并不是异能者,得到的死渊能量可以弥补这一点,然而那些指挥官们的力量和她同根同源,还比她更熟悉这种力量的运用。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的伤愈速度翻倍了。
别说皮肉伤,就连被打裂的骨头都能在顷刻间复原。
连着输了几天,她都没有拿到九连胜,然而对身体的掌控确实日渐成熟,从第一天的九连输到数日后能连续赢个两三场,几乎是肉眼可见的进步。
苏琳都觉得有些梦幻。
“很正常,指挥官们很少会去思考如何取胜,也不会反思总结每一场失败——他们只会凭着本能继续打下去。”
闲暇时候,妖蝎回答了她的疑问。
苏琳:“。”
所以说这些事都是双向的,虫族们也不会因为连续的失败而痛苦沮丧。
她一边痛苦地进步着,一边收下了颜真真带来的艾丽斯公主的大堆礼物,从翼车到飞船再到各种奇珍异宝——主要是那些珍稀且危险的异兽的犄角和骨头。
苏琳毫不客气地拿来磨牙了。
年底的时候,帝国名牌高校之间的各种联赛纷纷开始了。
校园里遍地都是看似诱人的报名广告,从教学楼大厅再到各大花园,大大小小的全息投影眼花缭乱,有几面巨幕不眠不休地播放着往届的比赛影像,噱头都是那些高级异能者之间的战斗,火焰、雷电、冰霜——各种光辉相继绽放。
下课之后,苏琳想着待会儿去死渊里受苦,克莱尔在旁边绘声绘色地描述,关于她昨天在格斗课上抓花了一个憨批的脸。
“要不要看看PU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