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搬去国子监,不会再回家住,请父亲早下决心。”
说完这话,玄渊直接转身离开,留下不明所以、皱眉不解的秦夫人和差点跳脚的秦大人,秦大人简直是咬牙切齿,这小子就丢下一句要搬去国子监住,既不说原因也不说刚才他们到底商议了什么,就这么脚底抹油一般的退去,真是让人又气又怒。
在替秦大人更衣时,秦夫人一边替他将袖子拉平,一边问道:“你到底与茂儿说了什么事情?怎地他突然就要搬去国子监住?虽说确实有不少学子都住在国子监中,图读书方便,但茂儿在家中,有你时常提点他,给他开小灶,可比住在国子监好多了,怎么便要去国子监住?”
秦大人犹豫了片刻,到底忍不住苦笑道:“那个臭小子,今天一大早跑去书房跟我说要退掉和祝家的亲事,我要是不同意,他就不留在家中了,住国子监也好,去寺庙或者道观暂住也罢。他还说读了十年书,靠自己活下去总是不难,拿离家出走威胁我呢。”
秦夫人手下动作一顿,眼中露出莫名光采来:“哦,茂儿说想与祝家退亲?”她的语气让秦大人微微一怔,仿佛有些不好的预感,下一刻就听秦夫人微微笑道,“总算是开了窍,晓得事理,没跟你似的……”不长脑子。
秦大人岂能听不出秦夫人赞同的意思,顿时忍不住叹息起来:“退亲不是小事,两家亲事定了多年,贸然退亲不仅伤了两家情谊,你让祝家女儿怎么办?祝家的面子还要不要了?我们这样的人家,退亲之事哪能如此随意轻忽?”
“为了保全祝家的面子,所以明知祝幼璇不是良配,非得践行婚约坑茂儿不成?”秦夫人柳眉倒竖,提起这个就心中恼怒,当下冷笑道,“说到底还是老爷你三碗黄汤下了肚,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心里没点准数,随意就许诺应下亲事。”
“你倒是个守信的人,说话算话、践行诺言,可你这完全是在坑害茂儿,拿自己儿子未来的婚姻大事成就自己的好名声,当真是舍得啊。呵,你随口一句许诺,到最后吃亏的却是茂儿,你怎么不自己上啊?想要和祝家结亲是?要不你休了我,去娶祝家那姑娘啊!”
秦夫人真是想到当年那指腹为婚就是一肚子火,本来若是一时戏言,酒醒后大家笑过也就算了,偏偏秦大人秉持什么君子之风非得践行诺言,生生的把亲事坐定,着实让人恼怒,这般随口一句就决定自家儿子的婚事,实在是让秦夫人气得想呕血。
秦大人可不敢在夫人暴怒的时候再出言惹怒她,只是秦夫人这一番话让他确定了一件事情,他夫人跟儿子果然十分相像,就连出言讥讽他时竟是用了相似的话语,都说着“这婚事是他做主非要定下干嘛不由他去践行”的话。
吸了口气,秦大人满脸慨然,终于松了口风,叹息着妥协道:“就算亲事要退,至少给祝家留些面子,别损了人家女儿的名声和之后的姻缘。”
作者有话要说: 玄渊、秦夫人:你一厢情愿非要跟祝家结亲那你自己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