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玄渊的话, 浑天阁的阁主率先开口响应:“亓官教主有什么事情要吩咐,还请尽管直言。我们三派向来同气连枝, 有什么事情,您尽管说,我们都听您的吩咐。”
玄渊挥了挥手, 那主管情报的堂主便带着几个手下, 将好几大摞满是墨迹的白纸搬到了议事的前厅中, 这些资料是真的数量庞大, 这些内力在身的教众抬着叠成一两米高的纸堆进来时, 额头都有汗渗出来。
这些资料是玄渊神识扫过后, 进行挑拣过后剩下的, 这些剩下的资料, 全部都是有关于玩家的,之前资料中夹杂的那些属于NPC的资料,已经都被玄渊剔除出去了。
这多达十几万份的白纸就摆在了前厅中央, 玄渊微微颔首, 向前厅中所坐的浑天阁和无常宗的高层们点头示意:“你们先看看这些资料,等你们看完后,想来也就明白,我这一次请你们过来,是为了商谈什么事情。”
浑天阁、无常宗两派的教主不明所以的对视了一眼,都有几分弄不懂玄渊的用意。虽然眼中还是带着几分疑惑和茫然,但还是起身拿起了一大叠白纸,开始翻看这些卷宗中所记载的资料,
前厅中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纸张被翻动时发出的轻微沙沙声。玄渊端起茶盏,动作缓慢而优雅的用茶盖轻轻盖了盖茶盏,啜饮了一口清冽甘碧的茶水,静默的等待着他们翻看这些资料。
浑天、无常二宗他们刚开始翻看这些卷宗的时候,态度是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并没有认为这是什么大事。但是他们越看脸色越是难看,额头渐渐有汗水渗出来,显然不由自主的为这些卷宗上记录的事情所惊骇。
几乎所有翻看这些卷宗的人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浑身虚汗都冒了出来,在他们心头,惊骇如潮水般一**涌来,让他们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揪住了一般,几乎有无法呼吸的痛楚感。
等到他们每个人都把这些卷宗大略的翻了几百份后,玄渊也没真的让他们把这十几万份卷宗全部看完的意思,他便搁下了手中的龙泉青瓷茶盏,淡淡道:“想来你们也都看得差不多了,可有什么感想?”
无常宗的宗主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瘦长清隽的面容上竟是露出几分厉色来,一双幽深如海的眼睛里射出犀利至极的眸光来,他带着几分忌惮和冷意的问道:“亓官教主,这些突然出现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玩家们的卷宗,刚看一份两份还看不出来什么问题,可当上百份的卷宗摆在面前,就是傻子也能看出其中的不对劲来。在玄渊询问他们的看法后,他们一个个脸上露出厉色来,显然对于这些卷宗中记载的事情,警惕心已经提到了最高。
“这就是我们调查到的沧州境内近期出现的部分年轻人的来历,这并不是全部,还有很多人我们没有调查到资料,而我想,这样的情况应该不仅仅是出现在沧州,你们两个门派占据的地盘中,应该也同样出现了一样的情况。”
玄渊的话让议事前厅中坐着的人都沉默了下来,脸上带着几分忌惮和惊骇,如果说整个九州上突然出现了了这样的情况,那这些外来者的数量到底有多么庞大?
是的,外来者。
在将这些调查到的资料看了上百份后,他们都发现了这些被调查者的资料是如何雷同。这些外来者的来历千篇一律,经历大同小异,看上去他们根本不像是真实出生成长在九州上的居民,而是一群突如其来的外来者,又或者是……妖怪。
来看看这些侮辱人智商的雷同背景和来历:
我是一枝花,十四岁,女,从小跟父母住在山里,在父母去世后从山里到青云村来找远方表姑寻亲。
山外夜雨,十五岁,男,父母早亡,从小跟着爷爷奶奶在屯子里长大,如今爷爷奶奶去世,他便从屯子里长途跋涉来找远方表舅寻亲。
山外小楼,十二岁,男,他的父母是猎户,他从小跟着父母在山林中长大,后来父母去世,他一个人摸爬打滚,一路奔波到青山村寻亲。
类似这种出生在谁也不知道的山里、乡野里,然后父母双亡,自己摸爬打滚来村里、镇里找自己远方表舅、表姑还有姨表舅投亲的资料不知道有多少份。
这些人明明不在一个地方,但经历却高度相似,雷同得简直就像一个模子里复制生产出来的,只是稍微改变了几点而已,但大体的套路却还是那般千篇一律。
这些突然出现年轻人,背景古怪且类似,在看完这些卷宗后,浑天阁和无常宗两派的教主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其中的问题,不为此感到惊讶?
“既然你们已经看完了这些卷宗,这里另外一份资料要给你们看看。”玄渊摆了摆手,掌管情报的堂主便又把另外几叠资料送了上来,这一次送上来的资料便没有刚才那么多,但也有几百份。
这几份资料中摆在最上面的那一份,就是有关于仗剑走天涯的。从他被玄渊发现,到他被关在玄冥教,然后自杀,所有的经历都清清楚楚的记录在这份卷宗上。
甚至包括他自杀后,在一盏茶的功夫内,他的尸体便突然消失的事情,而他随之在青山村复活的事情,也被详细记录了,甚至就连他从挂着一对绿色灯笼的亭子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