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就往自己脖子上抹去,让狂风暴雨来得更猛烈些!死了他马上就能复活在新手村逃离这里了。
“教、教主。”烟舞咬了咬唇,五官普通的面容上流露出几分自责来,她深吸一口气后,还是低头承认自己的错误,“属下辜负了您的信任,您吩咐下去关押的那个人刚刚……自杀了。”
烟舞跪了下来,低着头声音低沉:“是属下失职,没有派人盯着他,请教主降罪。”她的语气并不诚惶诚恐,但是却十分坚定认真,显然对于这件事情是真的发自内心的自责,觉得自己办事不力,辜负了玄渊的信任。
她完全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也不打算隐瞒什么,而是直接承认错,并请求责罚。静默的跪在水曲柳的木质地板上,烟舞在带着春日甜腻花香的风中等待着属于她的判决。
其实这件事情说来跟烟舞也真的没太大关系,真的没有办法怪她办事不尽心,仗剑走天涯刚刚被关进来的时候,烟舞是每日都有派人盯着他的,确保他在院子里就是想死也难。
只是这么几日下来,仗剑走天涯一直表现得非常淡定,好像挺适应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见他挺消停的没有求死的举动,烟舞才渐渐放松了警惕,可没想到就在这个当口,他竟然又选择了去自杀。
玄冥教亓官凛的院子中建着水榭楼台,春日时池水清寒透彻,院中栽种的那一株桃树有不少花瓣被春风吹拂到了池水中,清透的池水中有粉色的花瓣沉浮着,极是秀美动人。
玄渊临水坐在水榭的石栏上,石栏下便是清透的一汪碧水,时而有鳞片颜色鲜艳的锦鲤动作轻巧灵活的游过,身姿优雅,只是稍一摆动那如薄纱般的尾鳍,便在水中游弋开极为遥远的距离,水面上也荡起一圈圈如波涟漪。
修长如玉的手中拖着一小把鱼饲料,玄渊手指轻轻捻动着,正漫不经心的将鱼饲料往下撒,在清透澄澈、泛着清浅碧色的池水中,被食物诱惑而来的锦鲤顺着他丢下的饲料在水中游弋着,甩着尾鳍在水中灵活游动着追逐着饲料。
能养在亓官凛的院子里,这些锦鲤的品种都很是不凡,颜色也是五颜六色、各有特点,金色、银色、墨玉、白色,各种颜色的锦鲤聚在一起游弋着,薄纱般的尾鳍轻轻摆动着,轻薄如纱,颜色缤纷。
“不是他自己自杀了么,他要死你怎么拦?你用不着自责什么,也不算什么大事。”玄渊漫不经心的回答了一句,并没有回头看烟舞,也不曾分出心来,依旧在十分专注的洒着鱼饲料喂水中的鱼。
烟舞却并没有被安慰到的意思,依旧低垂着头跪在原地,闻言声音沙哑带着几分自我责怪的说道:“如果属下多用一些心的话,必定可以把人盯牢的。”只不过,烟舞并没有用心的去看管仗剑走天涯罢了。
随手把手中的鱼饲料全都撒进了池水中,玄渊摆了摆手,漫不经心的淡淡说道:“你起来,不必跪了。不必在意,本来也不是非要对他如何。”
勾了勾薄唇,唇角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意来,微带沙哑的磁性声音拉长,带着几分轻慢和淡漠,语气似笑非笑的轻笑道:“他也未必是真的死了,不过既然有这个勇气死着离开,那就成全他好了。”
烟舞听不懂玄渊藏着深意的话,慢慢起身后束手站在水榭角落,屈了屈膝回禀道:“教主,您吩咐下去的调查沧州十二岁到十八岁年轻人的事情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