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玄渊勾唇微笑, 0617却生生打了个寒颤, 声音抖抖索索:“宿、宿主,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笑得这么吓人做什么, 宝宝要被吓死了QAQ
玄渊唇角的笑意加深,但墨黑眼眸中的幽暗之色却更甚,他挑了挑眉,只是笑道:“只是听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消息罢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伸手将肩膀上巴掌大小的小鸟捧了下来, 轻轻抚摸了几下小鸟温暖蓬松的羽毛后,玄渊扫了身旁的大太监一眼,示意他将之前吩咐准备的喂给小鸟吃的坚果拿出来。
等将这只小信差喂得肚子滚圆饱饱的, 玄渊已经重新变回到原本那风轻云淡的模样,对于他到底从这只信使这里得到了什么消息,他始终没有透露给0617。
玄渊如平常一般去到御书房开始批阅奏折,其实在政务熟悉了以后,玄渊发现身为帝皇并非是国家内的每件小事都要管的,只要他掌握好大的方向即可,许多小事自有下面的官员代劳。
“边境的战报送来了没有?”在书桌后坐下, 玄渊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大庆朝与大秦开始交战已有十日左右了,目前还处于试探的对峙阶段,双方有胜有败,损失都不算严重。
而以之前几日传回的战报来看,目前是大庆朝占了上风的, 毕竟大庆朝国境平原地段居多,地大物博,就算之前受黄河水患影响,底蕴库藏却也远胜多山多丛林的大秦。
“战报已经由边关八百里加急送了回来,陛下请看。”御书房中侍立的宫人们双手捧着一份奏折躬身送到玄渊面前。
玄渊接过战报后,打开速度极快的浏览了一遍后,玄渊深邃而不可测量的黑眸眼底掠过一缕锋芒和讽意,眼中冷光更甚,带着令人心惊胆战的冷意。
“有意思啊……”唇角稍稍扬起,玄渊轻声细语的笑着说着,他五官俊秀隽永,俊美修目,笑起来时如破晓熹光、若冰融春至,但在这明如曦光的微笑中,却沉淀着些许阴沉和冷意。
就好像乍暖还寒时,春晖已经到来,但料峭寒意犹在,在春暖花开之下,却又隐藏着令人心寒的阴沉和冷气。
0617打了个寒颤,小动物一般的直觉让它敏锐的察觉到玄渊现在的心情非常之不好,顿时畏畏缩缩的在玄渊识海装死,不敢说话,生怕一不小心就更加热闹玄渊,彻底放出大魔王。
不敢虽然心里怂、害怕,但是0617深谙作死之道,即使在怎么怕玄渊,也挡不住心头熊熊燃烧的好奇心,忍不住就朝着玄渊手中的奏折看了过去。
这一看就叫0617忍不住惊讶的叫出身来:“啊?沈霄月的二哥沈天歌在战场上受了伤?与大秦的战争有这么惨烈吗?”连沈家人都受伤了吗?
“受伤?呵,不过是一出瞒天过海之计罢了。”玄渊眉头挑起,眸光冰冷,薄唇勾起的弧度更是带着讥讽与不屑之色,让0617心中不由一突。
眨巴了两下眼睛,0617就撒娇一般的讨好说道:“哎呀,宿主你也知道我很笨的,就不要打哑谜了,直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沈天歌假称受伤,实则已经快马扬鞭赶回皇都,如今已经传了消息给沈霄月,说是要进宫与她一晤。”玄渊眉目平淡的开口说着,但眼中冷意却若寒冰沉浮,带着无尽凉意。
勾了勾唇,寒星般的眸子里满是冷色,玄渊低笑一声,声音磁性低沉,“我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皇城也是臣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也不知道他们这样造访过皇城几次。”
0617这下子反应过来,张口结舌道:“宿、宿主你的意思是,沈天歌秘密从边境回来了?而且他还打算进宫来见沈霄月?这、这,他脑子没坏吧?”
不说边关将士在与帝国打仗时偷跑回皇城是怎样的大罪,就说他打算暗自潜入皇城与皇妃见面就已经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啊!就算这皇妃是他的妹妹也实在太荒唐了吧?
沈家的人,到底长没长脑子啊?还是说,他们觉得当今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是好糊弄的吗?沈家这么大的胆子,做出这样逾越的事情,已经不是能用有失为臣之道能够形容的了,这说他们意图篡位都有实打实的证据啊!
“看来是在高处坐的时间久了,脑袋都被高处的风吹得不清醒了,也该让他们别坐那么高吹那么多风了,脑子都被吹空了。”玄渊语气微带嘲讽的说了这么一句。
0617先是摇头啧啧叹息了几声,然后像是反应过来一般突然问道:“宿主,你得到的消息是那只小鸟传给你的?这些小鸟真是成精啦,它们怎么知道自己看到的就是对宿主有用的情报呢?”
玄渊撇了撇唇,最后还是没说,这小鸟之所以知道来通知他,是因为它身上附着有他神识的原因。因为在玄渊看来,0617只怕不是很能理解神识之类的东西。
“就让我拭目以待吧,让我看看沈家到底有多大的胆子。”玄渊勾起唇角,寒星般的眸子中染着些许冷意,似是冰雪未曾消融时的冷冽。
月色如水,寒星如影。夜晚的皇城无比寂静,除了巡逻的侍卫无人会在深夜的宫廷中行走,在一片令人心惊的冷寂中,唯有御林军不时巡逻经过发出的声音,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