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归嚎, 304寝室的六个人,其实成绩都还不错。
也不是那种一离开家就放飞自我,上了大学老师管束不严了立刻开始放纵的人, 说是逃了课, 逃的也不多,就那么一两节。
回头发现漏了知识,就已经痛定思痛恶补过,好歹没有挂科, 考完回去, 心情一放松,金杉又得瑟起来了:“我这考得还真不错,这下不至于没脸见咱哥了。”
应彬拿眼斜他:“你还真有敢说, 回头你管沈老师喊一声‘哥’我们听听。”
金杉:“……”
他强撑着:“我又没说错,沈鱼他哥不就是咱哥,不过在学校肯定不行, 我得尊师重道。”
沈鱼立刻笑道:“有机会的, 正好,放假前咱们聚个餐, 我把沈桥叫上一起?”
金杉:“……那、那什么,我最近很忙, 不一定有时间,饭、饭就不吃了吧。”
盛宇不给面子的大笑出声:“你就是怂。”
金杉给他一个白眼:“说得好像你不怂, 你就说说, 我们两个班谁不怕沈老师。”
盛宇:“沈鱼不怕。”
“他?他能算吗?沈老师对沈鱼那叫一个温柔, 春风拂面,对咱们就是寒风刮脸。”金杉嘟囔道。
沈鱼笑得直打跌:“这么吓人啊?放心吧,下学期他就不带你们了。”
“啥?不教我们了?为什么啊?”金杉嚷嚷道。
其他人也一脸关切, 马成才难得插话道:“是不是因为那些逃课的人气到沈老师了?”
金融专业的两个班,有些课程是一起上的,比如高数、毛概、思修之类的,所以沈桥也是金杉他们班的高数老师。
他上课不点名,作业爱交不交,交了他会认真批改,不交他也不管,他会尽职尽责地输出知识,但是学生不学,他一点儿不强求。
高数又不是很轻松的课程,有些学生放纵性逃课,觉得沈桥好欺负,连作业也不怎么做。
等到了考试的时候,开始后悔了,沈桥不记平时分,只计算卷面分,考多少是多少。
但是他没有出补考卷子,不知道系里怎么讨论的,反正考不过六十分的人,不是补考,直接去重修。
这下那些老是逃课,考完就知道自己凉了,估个二三十分,连说出去都嫌丢脸,开始想对策。
成绩没有录入之前,最先想找的当然是任课老师。
沈桥哪有时间管他们,就算被堵住了,也是冷着脸表示,考什么样是什么样,不可能为他们破例。
这些学生碰了壁回来,心里不忿,又因为要重修,觉得丢脸难堪。
有些人还算知道廉耻,自己没好好上课才造成现在的后果,知耻而后勇。
有些人更习惯推卸责任,遇到这种自己造成的难堪局面,为了面子上过得去,就把责任推给旁人。
于是系里有一些传言,说什么沈桥当老师根本不尽职,只改一部分学生的作业。
因为沈鱼还有他室友们成绩都不错,又说沈桥给他们泄题,开小灶等等。
沈鱼听到这些流言的时候,气坏了。
他家大桥是最厉害最厉害的科学家,要不是为了保护他,也不会特意来当什么老师。
他可能不像别的老师那样,有一颗谆谆劝学的心,但老师该做的他都做了。
觉得学生接收知识慢,还咨询过别的老师教学进程,每一节课都不曾懈怠,学生们作业只要交了,哪怕觉得答得离谱,他也认真批改了。
就这还有人编造流言诽谤他,说他给沈鱼单独补习了,沈鱼没话说,但他男朋友教这个的,他遇到不会对题目,难道要硬撑着不问?
可泄题是什么鬼?
连他室友们,补习补得欲生欲死的时候,都没说过让沈鱼打听打听题目范围这种话。
沈鱼咽不下这口气,在洗衣间堵住他们,把这些人阴阳怪气损了一通。
他平时不常开嘴炮,可一旦开了——
呵,那几个人差点儿气得说不出话,被他怼得差点儿没把头塞进水池子里去。
他们也就敢背后说说小话,当着沈鱼的面,一句不敢说。
沈鱼走的时候还挺遗憾,他以为这些人要是气不过,可能会跟他动手,他就有借口揍这些家伙一顿了。
所以现在沈鱼一说沈桥不带他们了,室友们首先想到的就是因为这个。
沈鱼笑着打趣:“你们不是很怕他吗?怎么,换了老师还不开心?”
“说啥呢。”金杉说:“姓郭的走了咱都开心,可沈老师教的多好啊,为啥要因为那几个狗东西不教书了。”
郭宏伟已经离职了,他毕竟参与进了一起特务行动中,沈鱼被救出后,他就被带走进行调查审问。
根据审查情况,他应该不是特务组织的成员,只不过想捧外国教授的臭脚,拿沈鱼做筏子。
但偏偏涉及到这种特务行动,威尔逊和他的学术交流团因为没有明确问题,只是被严密监控最后遣送回国,郭宏伟就脱不干净身上的泥了。
京大是肯定不能让他待了,发现了罗进兴这么一个大钉子,京大领导以及教育部负责人都被问责了,郭宏伟这种小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