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她等一下,去帮她喊人。
小喜不知道沈鱼是谁,但陈美丽让打电话给他,一定是很信任的人。
她等了一会儿,电话里传来一个很好听的男声:“你好,我是沈鱼,请问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小喜……不是,是……是陈美丽,她让我打这个电话,找沈鱼……”
“美丽?”沈鱼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急忙问道:“美丽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吗?”
小喜被问得愣了一下,陈美丽出的事可多了。
她想起陈美丽让她留的话,就说:“她遇到麻烦了,让你找她爸爸,赶紧来接她。”
沈鱼更着急了:“她现在在哪儿?安全吗?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躲在我家,应该安全吧,但是她发烧了,我、我给她喝了药,不管用,刚买了退烧药,还没来得及给她喝。她腿受伤了,逃跑的时候伤的,她让我给你们打电话,打她爸爸电话,她爸爸不在……”
小喜语无伦次,她实在太少跟人,尤其是男人交流,现在心跳快得让她要喘不过气。
沈鱼心跳速度也起来了,不光心跳起来了,火气也起来了。
“逃跑?她为什么要逃跑?伤得严重吗?”
“有个男的欺负她,王家人……就是她婆婆家,要让她跟那个男的结婚,她不愿——”
“怎么没声音了?”小喜举着话筒,问邮局工作人员。
“时间到了,你的话费用光了。”
第一个电话虽然只花了几毛,但时间短,这个电话接通后,还等了一会儿,等那边叫人,小喜的钱都用光了。
她是真没办法了,不过陈美丽的情况都已经跟那个沈鱼说了,他应该会去找陈美丽爸爸吧。
惦记着还在发烧的陈美丽,小喜没多逗留,背着背篓往家赶。
她走出邮局后,一个穿着邮局工作服的男人看了她背影一样,问里面的工作人员:“刚才打电话那姑娘?往哪儿打的电话?”
“省城啊。”
男人摇了摇头,陈美丽这名字,听着好像有点儿熟悉。
“喂?喂!”沈鱼放下听筒,脸色难看。
店员担心地看着他:“小老板,怎么了?美丽出什么事了吗?”
陈美丽经常来找沈鱼,这些店员对她也挺熟悉的。
沈鱼心脏高高悬起,被男人欺负了,难道是他想得那样?
不会的不会的,她是在自己外婆家……
去他妈的,逼她嫁给一个流氓,算什么家人!
沈鱼不敢再报侥幸心理,他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人还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
手指颤抖的给沈桥打了个电话,他得联系陈美丽爸爸,但他不知道陈泽海办公室电话。
“小鱼?”
“沈桥,你问问邓学海他们,知不知道陈美丽爸爸办公室电话,或者邵厂长电话。”邵厂长肯定有陈泽海电话。
“好,你别着急。”听出他语气不对,沈桥安抚道。
三分钟后,沈鱼挂了电话。
服装厂的人说,他们厂长出差去了,还要两天才能回来。
现在都不知道陈泽海是在路上还是在哪,根本联系不上他。
沈鱼白着脸,努力想对策。
不清楚陈美丽那边具体什么情况,那个打电话的姑娘说,陈美丽躲在她家。既然是躲着,情况应该不太好,她等不起。
他要去救她,把她带回来,不能把她留着那里。
今天过来,因为车停在外面会被人围观,沈鱼没有开车,大蓝让沈桥开走了,他今天去看新到的材料。
不过刚才打完电话,沈桥已经在往这边赶了。
沈鱼想了想,去牵了两条狗过来,训狗的宋海林跟他夸耀过,说过这些狗子的本事,其中就包括寻人。
乡下情况他不熟悉,也不知道打电话的姑娘住哪儿,万一有点儿什么意外,得靠狗子们帮忙。
他不知道陈美丽外婆家在哪,一会儿得去她家里问她爷奶,顺便要两件陈美丽的东西。
沈桥来得很快,他已经知道是陈美丽出事了,也知道沈鱼有多在乎这个朋友。
车上还有刚分给他的两个警卫员小王和小李,沈桥一点儿不避讳地说:“他们身份好用,带着有用。”
沈鱼点点头,眉头紧锁,他现在太担心了。
一路飙车到服装厂家属院,这回顾不得避讳了,沈鱼一路问到陈家。
陈美丽爷奶都在家,听沈鱼说完,两个老人差点儿晕过去,陈奶奶哭骂着说王家人不是东西,欺负她孙女儿。
陈老爷子好歹理智一点儿,连忙给沈鱼报了王家的具体地址,又催着陈奶奶去拿陈美丽的东西。
陈美丽不在家,她脏衣服也早就洗了,陈奶奶转悠了一圈,把她枕巾和一条走之前刚盖过的毯子拿来给沈鱼。
沈鱼叮嘱了一句,让他们早点儿联系陈美丽爸爸,然后就急急下楼了。
不凑巧的是,这会儿交通没有后世发达,从省城到王家在的那个市,一天只有一班火车,现在已经开走了,要坐得等明天。
沈鱼哪等的了,他研究了一下,发现这个市正好在养鸡场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