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隐隐有些酸疼。
宋初渺不怎么舒服,只当自己是今晚玩得过了些才会这样,便靠着垫子歇息。
一路马车回了定安侯府。
下车时,宋初渺觉得坐了一路马车后,身子似乎更乏了,手脚也软绵绵的没了力气。
小姑娘还想着,下回若再出来玩,她该要克制一些才是。
回院子前,她将披风叠好还给了表哥。
因天色暗了,即便小姑娘脸色略显苍白,也一眼看不出来。
宋初渺虽有点不舒服,但怕表哥担心就没有说什么。
回去后,她也无暇与素夏多说,匆忙去了净房。
在东坊时,她馋了,还吃了串糖葫芦。
她怀疑是吃坏了,所以有些闹肚子。
可进了净房后,她撩了下裙摆,却惊讶的发现裙子上沾了红红的一小团血渍。
她懵了下,刚有些心慌,随即想到了什么,神色怔忡。
屋子里头上了灯亮堂着,素夏迎宋初渺进来时,就发现姑娘脸上没什么血色。
而且姑娘一进来,就捂着肚子往净房赶,素夏实在放心不下,在外头问姑娘怎么了。
发着愣的宋初渺被素夏担忧的声音唤了回来。
突然想起了什么,她顿时心慌意乱,又急又羞。
她回来时,一直都穿着表哥的披风,万一也给沾上了,怎么办呐?
沈青洵回去后,将披风抖开,随意挂在了架上。
忽地察觉到一丝极淡的血味。
他一拧眉,回身看去,视线落在了那件披风上。
只见原本被小姑娘叠在中间的某处,赫然有一滩暗色的血迹。
披风本就暗,乍一看并不明显。
沈青洵心里顿时一紧。
渺渺受伤了?莫不是在骚乱的那个时候?她为何不说。
沈青洵一阵焦急,按捺不住转身出去。
才出院子,就遇上了赶来的素夏。
素夏行色匆匆的,沈青洵更觉得不好了。
素夏遇上迎面而来的沈青洵,喘了口气:“三少爷,是姑娘让我来的……”
沈青洵脚下未停:“她怎么了?”
素夏紧追两步,忙硬着头皮道:“啊姑娘没事。姑娘是让奴婢来取披风的,说要洗好再还给少爷。”
沈青洵这才停下,打量素夏的神色:“那披风上……”
忽地他话一停,似想到了什么,逐渐了然,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素夏见状,知道三少爷应是已经看见了。
还是没来得及。
她只好如实道:“三少爷,姑娘是来葵水了。”
秦艽都快要准备歇下了,突然被喊了过去。
宋初渺来了葵水,却疼得太厉害。
收拾擦洗过后,就窝在床上缩成一团,精神倦萎,瞧着可怜兮兮的。
她都快要及笄的年纪,葵水也并非头一回来。
只是她身子过寒,除却最开始的几回后,就极不正常,数月半载的不来都是常事。
久了,连宋初渺自己也忘掉了这事。
此前她倒是庆幸不来月事的。
实在是她身子不好,来一回能疼得昏过去,像是被磨掉了半条命一样。
她尝过那滋味后,也是怕了。
早个时辰,她还在外头玩得开心呢,哪想说来就来了。
来便罢了,还弄脏了披风,被表哥瞧见,也太丢人了。
沈青洵只知姑娘家会来葵水,却不知渺渺竟能疼成这样。
小姑娘在里头疼得呜呜哼哼的,可说什么也不让他进来。
他被拦在外头,也不知如何是好。
秦艽才来,就被他冷着脸催着进去了。
她来前便想,经过这阵子的调理后,宋初渺能来月事了说明是好事。
可见她疼得这般厉害,到底不忍心。
她先取了止疼的药丸给她服下,又去调配了舒缓的药方。
闻声而来的姚槐,见沈青洵在院子里来回转悠,不由分说将人给赶走了。
女儿家的事情,瞎凑什么热闹呢!
秦艽的药丸很有效果,没多久宋初渺就不那么疼了。
另外还备了温热的膏贴给她敷着。
宋初渺缩在被窝中,见舅娘和秦姐姐为这点事围着她忙活,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秦艽听了,说姑娘家的,这可不是小事。
若是能每月都恢复正常,渐渐也就不会这么疼了。
小姑娘一听,今后每月怕是都要来一回葵水,虽知是好的,可也禁不住苦了脸。
娘亲曾说做女子不易,还真是如此呀。
宋初渺最后喝了药,才能安稳些睡去。
之后的几天,她大多时候也都窝在床上。
腰酸乏力,动也不想动,精神恹恹,苦苦闷闷的模样。
若不是知道不好,真想将秦姐姐那止疼的药丸当糖豆给嚼了。
沈青洵之后问过秦艽,方知这是宋初渺经过这阵子的调理之后,寒症有所好转的表现。
虽是该高兴的,可过来看她时,见她这副饱受折磨的样子,又实在太心疼。
小姑娘如今脑子活泛,不再像以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