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猜到些许。
公子对宋家小姐挺花心思的,派姐姐做的一些事,也都于此相关。
见钟全不说话,小山垂了头道:“钟哥,我不是故意去猜的。只是想,我能不能也为公子做点事?”
他自卑自厌的心本就重,又时常觉得自己没用。
以前的他什么也做不到,现在如果可以,他也想试着帮姐姐。
钟全:“这你该问你姐的意愿。你知道你姐不会同意的。”
而且少爷看上重用的是啼莺,并不是她这个弟弟,啼莺她这么保护小山,也定然不会肯。
小山此人心志不定,情绪也无法掌控,性子柔弱,并不适合替少爷办事。
但钟全想了想,还是替啼莺劝他一句:“你姐很为你操心,你听她的好好念书,其余的不是你需操心的事。”
小山暗暗皱了下眉头。
尽管他也时常瞧不起自己,可话由别人说来,又是另一番刺耳的滋味。
姐姐这样想,钟哥也是这样想,虽说是为的他好,但实则心里也是觉得他无能罢了。
在潇香楼里时,他很懦弱,只会偷偷躲起来什么也不敢做。
可现在他们不在青楼了,这一切,或许是不一样的。
他想,也许他可以有一次,能站到姐姐的面前去呢?
小山倏地问起:“钟哥,如果我们能帮到公子许多,或是立上件大功。公子他,会放我们走吗?”
钟全看着他道:“这才是你想问的?”
不得小山回答,钟全便起身说:“你也该问你姐的意愿,而不是来问我。”
钟全本就是来替啼莺看看小山。
年货送到,他身上又还有事要办,也就不再多说多留离开。
钟全走后,小山拿起书,已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问姐姐的意愿?他又不是不知。
但他想的是,他们这样的人,在权贵的公子眼里必然是什么也算不得的。
若真能够让公子开口放他们离开,姐姐又岂会不从?
看不进书了,小山便去将钟哥送来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有了这些,倒能省出些钱来。
晚些时候出了门,去约好的地方做活计。等他攒好银子,离开后也好和姐姐生活。
小院虽偏,往外去一些也有人烟。
附近人见过的,也都只当他们是一户寻常人家。
见小山经过,坐门墩上择菜的老婆子还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
这孩子生得真好,像姑娘家似的。
……
宋初渺回宋家后,就忙起府上过年的事。
兄长和叶氏都在帮着她,所以也仅稍稍忙了几日,就将一切都安排妥了。
陶娘子又来送了回账本。
绣鼎阁名声越做越大了,账上数目又翻了个番。
能把这些账目,送到夫人女儿的手上,陶娘子比谁都开心。
她顺口还提起,有想在别处开个分号的念头,但也仅是暂且先想想。
往年这个时候,叶氏就很愁。
府上的账目年年缩减,可家里已然这样了,若是到年尾都那么寒碜没喜色,这日子过着就真没意思了。
抠来算去的银子如何都不够用,愁得头疼。
今年叶氏头一点也不疼了。
账册到了宋初渺手里,她虽不怎么清楚,但知道多的是进项。
该置办的东西流水似得往府里送。
人又都回来了,府里到处是喜喜乐乐的气氛。
家里已多年没有这样热闹了。
老夫人这些日子,脸上也都是带着笑的。笑得多了想起往年,还会忍不住抹起泪。
她的孙女儿真厉害,会是个有福气的。
自府上的下人们都换过后,如今早已不再出以前那种事了。
老太太身边伺候的老人,即便一开始还瞧不上眼,如今也都不敢造次。
靠着多年服侍的情分才留在老太太身边,没被赶出去,个个都低着脑袋做事。
嘴碎的少了,再加上宋初渺平日里惦记着祖母,常叫人送些合用的好东西来。
适时再往定安侯府那提上一二。
一来二去的,老太太舒心了,以前因两家人性子不合生的那点小隔阂也淡去不少。
再说到定安侯府时,也不再是以前那种脸色。
感受最明显的,当属从定安侯府跟来的素夏和巧儿了。
以前宋老夫人来了,她们总要被白上一眼,斥损上两句的,如今竟也和颜悦色了。
素夏都还记得刚来时宋府是个什么境况呢。她知道这都是因为姑娘的缘故。
她们姑娘真厉害!
自渺渺回来后,显然一切都在好起来。
要说如今能叫宋安昱他们愁的,也就她那难以拔除的病根了。
这夜落了雨,绵绵细细的那种,湿冷的气息能粘着人的骨头往里钻。
宋初渺旧伤处又开始发作,又疼又胀的,直接从睡梦里将她难受醒了。
素夏在外间,听见姑娘床边垂铃的声醒来,忙入内点上了灯。
见姑娘这般难受,心里也急,扶了她起来,去取了药罐来替她热敷上药。
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