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荷包呀……
谁又说那荷包是绣给他的了?
而且她绣成那副样子,一点也不好看,戴在身上岂不要惹人笑话。
她瞥见了天边将要散尽的余晖,真想要走了。
再等一会,天都要黑下来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不知传来了谁的脚步声。
宋初渺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显然是往着他们这边来的。
表哥堵着她,离得又这样近,被瞧见了似乎不大好的。
其实她与沈青洵向来都是最亲近的。
沈三少爷亲自找寻到她,又将她带回了定安侯府。
他待这个表妹能有多好,定安侯府上的也是早见识过了。
起初还有诧异的,久了也都见惯不怪。
二人在一处,明明也没什么。
可那脚步声略重,一下一下传来时,却无端端能生出一种紧迫的气息来。
小姑娘心里就有些急了。
她都听见了,表哥应该也听见了。
可他却挡在面前,一副拿不到她的荷包就不让她走的样子。
宋初渺走不开,就着急伸手推了他一下。
她觉得自己使了大力气,可在沈青洵看来,不过只是轻轻软软的一下。
推在他的胸口,像是被挠了一爪子。
宋初渺觉得表哥的身上坚实又硬,像是一堵墙一样。
她推了,也纹丝不动。
其实那荷包,她身上恰好是带着的。
做得简单又不好看,原本先前去找舅娘时,也是想着抽空再如何改一下。
那慢慢走来的不知什么人,已能隐隐瞧见身影了。
小姑娘一咬唇,从怀里拿出了什么便往沈青洵怀里一塞。
沈卫骢正好经过,发现这儿好像有人。
人影半天未动,有些奇怪,就走过来看了看。
发现原来是三弟。
他招呼道:“三弟?你在这做什么?”
沈青洵转过身,神色是已然恢复的冷淡。
在他身后不远处,小姑娘的身影一晃,匆匆忙忙的,拐过一个弯便不见了。
“没什么。”他向沈卫骢走过来,恰好挡去了他的视线。
“嗯?就你一人?”沈卫骢似是有所感知,往他身后看了眼,不过什么也没有。
沈青洵手背在身后,指尖摩梭着荷包上的丝线,心里已是抑制不住的欢喜。
他将赖着脸面,从小姑娘那讨来的荷包好好收了起来,然后对沈卫骢说:“走。”
沈卫骢纳闷道:“去哪?”
沈青洵揉了下手腕,面无表情:“习武场,我们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