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打不过,他还可以吃三只小可爱的软饭啊。
系统:你本来就无时无刻不在吃人家的软饭,你还骄傲上了吗?!
谭昭的剑,从来不是最狠的,却带着十足的锐意,这和他的人一点儿也不像。很多人都觉得谭昭这人心太软,但他出剑却非常干脆利落,很多时候系统都怕宿主手起剑落就破了杀戒。
但所幸,这个担心一直都是担心,到现在都没有破过。
只是这次,系统:宿主,你冷静一点!杀人犯法的!
[我当然知道!]
系统:你知道还把人打成这样!
讲道理,谭昭也没有想到……陶仲文武力值这么菜,不过他很快发现,糟老头子好像是假装的。
白浚为人素来正直,即便是养育他长大的师傅都不会偏袒,所以……谭昭忽然退到白浚身后冲着人脖子来了一下,两人也算老搭档,白浚立刻会意“晕”了过去。
“我知道,演戏这种东西是会上瘾的,所以我从来不去学。”谭昭忽然开口,话语里全是肆意纵横。
陶仲文变了,一个人的眼睛永远比任何东西都要来得诚实:“你怎么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绝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如果说刚才的陶仲文是个和善的道家老爷爷,那么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换了个人:“如果贫道是你,就不会插手这件事。”
谭昭故意气人:“所以我还是二十少年郎,你却是胡子发白的老头子。”
果然,陶仲文听了眉头一皱,走在长生这条路上,谁都不喜欢被人说老,因为人一老,就会失去很多东西。
“你很聪明,道法也很高明,贫道打不过你。”陶仲文拿着拂尘,说得一脸坦然,“但你杀不了贫道,对吗?”
谭昭缄默,抿着唇,一副被人说中的模样。
“你身上没有杀性,贫道猜你这是你修的道,是与不是?”陶仲文眼中,忽然出现了狂放和热切,“你只要杀人,就会破戒,这就是你的道,对不对?”
谭昭仍然不说话。
陶仲文就给自己的猜测盖棺定论:“贫道说对了,当初高中元早就死在了风水阵下,而你——”
谭昭持剑:“我怎么样?”
“而你,该与贫道是一路人。”陶仲文指向京城,“漫漫长生路,一个人总归孤单寂寞了一些,施主真……”
谭昭突然就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老头,谁跟你讲我是长生了!我会老会死,会病会痛,我除了会点特殊技能,亦不过是个凡人。”
“你——”
“承认自己是个人,就这么难吗?”谭昭仗剑一横,在系统努力劝他冷静的背景音下,冷冷地开口,“所谓修道,必得是以己身修已道,我相信你是知道的,自欺欺人,没甚意思,既然你不想做人,那我便帮帮你。”
说着,居然直接出剑刺了过去,宝剑带着灵光,显然是用了十成的功力。
系统:宿主,你冷静一点好不好!宿主!
谭昭依然故我。
陶仲文怕了,他立刻要逃,当然他逃命的速度也非常快。
两人追逐一番,谭昭抬头,微微看到了山坳中古旧的祭台,上面长满了青苔,一眼望过去就跟老村废墟一样,没有人会多看它一样。
他微微勾了勾唇,出剑愈发凌厉,招招杀气凛然,绝对不会有人错估他的意思。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不能杀人。”
“那你——”陶仲文惊叫一声。
他剩下的话含在口中,却是如何都说不出来了,因为一柄凛冽的绣春刀已经插在了他的心口。
“你们……”
谭昭的剑势不减,一剑破天光,径直砸在了废墟般的祭台上。顷刻间,尘土飞扬,祭坛整个垮了下去,露出底下已经干透的血渍。
“不——”
“你知道吗,我们不一样,我是有朋友的人,是不是,白千户?”谭昭举剑转身,心情甚好地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一日手札:宿主,要点脸吧,还二十少年郎呢,两百耄耋老人清醒一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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