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散产生的幻觉。
吃过饭之后,何粥几个人要去赢骄在岑月湾的那个房子打游戏。赢骄拒绝了他们的邀请,准备跟景辞一起回家写作业。
他本想和来时一样,打车回去,但景辞这次没听他的。
“我们不赶时间了,坐地铁回去吧。”景辞拿出手机给赢骄看:“地铁口就在古城的另一头,很近的。”
坐地铁两个人还不到十块钱,打车却要三十多。
“行。”赢骄点头:“我跟着你走。”
两人按照导航的指引,进了古城。
说是古城,其实就是一条商业街,这会儿已经过了饭点,上班族们都回去睡觉了,里面静悄悄的,没几个人。
景辞和赢骄穿过主干道,正要右转,身后忽然响起一阵嘲笑声:“瞧瞧,这是谁啊?去哪儿呢?”
赢胜君带着五六个人从后面走上来,斜着眼睛看着赢骄:“今个怎么那么背呢,一出门就脏了眼睛。”
赢骄上前一步,将景辞挡在身后,嗤笑:“脏了就挖了。”
他挑眉看着赢胜君,淡淡道:“哦,不对,你身上的血都是脏的,得去火葬场走一圈才行。”
“你!”赢胜君被赢骄搅黄了订婚,本来就一直憋着一口气,这会儿又被暗讽了身世的事,火-->>
顿时上来了。
他冷哼一声,恶毒道:“就你不脏!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连家都回不去。”
赢骄当初主动搬出赢家的事儿,只有赢父一个人知道。赢胜君和叶莉莉都以为他是被赢父赶出去的,经常逮着这点嘲。
赢骄压根不在意,他单手插兜,懒洋洋道:“所以你天天住粪坑里还觉得挺得意的?”
赢胜君登时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口,噎的脸都涨红了。
“你特么的再说一个试试?”一个满头红毛的人用手指着赢骄,恶狠狠道:“傻逼,今天让你竖着出来,横着回去。”
赢胜君不怀好意地看着赢骄,顺着红毛的话往前走了一步。
他一个人当然不敢对上赢骄,但现在他们有六七个人呢。反观赢骄那边,就两个人,一个还是瘦不拉几的小白脸,一看就不中用。
论打架,赢骄就没怵过谁,他只是怕牵连到景辞。
“你先找个店躲一躲。”赢骄偏头看向景辞,轻声道:“等我搞定了就去找你。”
见他不动,赢骄又道:“听话,你在这儿我反而会分心。”
景辞抬眸扫了一眼赢胜君那伙人,点了点头,再没停留,直直地朝一家餐厅走了过去。
赢骄目送着他走进店里,这才收回了目光。
赢胜君压根就没在意景辞,他要整的是赢骄。他本来还在发愁怎么见到赢骄,谁想到会这么巧在这里碰到了,不揍他一顿出口恶气都对不起老天爷的偏爱!
一个穿黑衣服的人走上来,上下打量了赢骄一眼,问赢胜君:“他就是你那个死了妈的便宜弟弟?”
赢胜君“嗯”了一声。
赢骄的目光缓缓移到他身上,眼里瞬间就染上了戾气。他一言不发地走过去,抬腿照着黑衣服的胃就是一脚。
黑衣服没防备他忽然动手,惨叫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赢胜君一伙人见朋友被打,骂骂咧咧地冲上来就要围攻赢骄。就在这时,一大片粘稠的淡黄色液体从天而降,劈头盖脸地淋了他们满脸满身。
景辞手里拎着一大桶花生油,面无表情地挡在赢骄身前,角度精准且刁钻的往他们身上泼。
“操-你妈!”赢胜君下巴上的油不停的往下滴,睫毛都被糊在了一起,眼睛差点睁不开。他伸手抹了一把脸,呸了两声,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咬牙转向景辞:“你找死啊?”
他举着手想要过来打景辞,谁知刚走了一步,脚下忽然一个打滑,重重地撞到了红毛身上。
地上全是油,本来就滑,红毛脚上使不上力。被赢胜君这么一撞,根本稳不住身体,带着赢胜君一起,狼狈地跌到了地上。
这下子,两人活像是在油锅里泡了一圈一般,浑身上下都浸在了油里。
其他几个人也被景辞泼出了火,纷纷红着眼睛咬着牙走向他:“你特么的手不想要了是不是?”
景辞面色不变的站在原地,把空油桶往下一放,从兜里掏出个打火机,冷冷道:“你们再过来,我就点火。”
其中一人哈哈大笑:“你吓唬谁呢?我就不信……”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见景辞猛地掀开打火机的盖子,开了火。
淡黄色镶着一圈蓝色的火苗,在空气中诡异的跳动着,看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景辞举着火苗往前走了两步,声音平淡没有丝毫起伏:“大不了一起死。”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几人吓得连连后退,就连躺在地上的赢胜君和红毛都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争先恐后地往后跑。
妈-的,他们就想打个架而已,谁想到竟然碰上了个疯子!
赢胜君果然说的没错,他这个弟弟就是神经病,身边的朋友也是神经病!
几乎是眨眼间,赢胜君一伙人就消失在了古城里,只留下一串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