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下:“这就回。”
寝室里,景辞躺在自己床上,听着外面赢骄的声音,忍不住微微翘起了唇角。
第二天,景辞照常上课自习。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有人来问他感冒好没好。
赢骄听了信以为真,差点直接请假带他去医院。
景辞一头雾水,终于在何粥也来问的时候,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我没有感冒,你们怎么都这么觉得?”
“啊?”何粥也懵了:“论坛上说的啊。”
他掏出手机递到景辞面前:“你看,今早发的帖子,一直在首页飘着。我还以为是真的呢,谁知道是造谣。”
原来,昨晚赵峰见景辞顶着一张大红脸坚持上完了课,心里感慨万千。
第二天就在办公室里大肆表扬了他一番,其他老师在赞叹的同时,把景辞当做了坚韧不拔的典型,纷纷讲给了自己班的学生听。
景辞最近是学校的大红人,有关他的任何风吹草动大家都愿意往论坛上搬。于是,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
不出一天,省实验大部分人都知道了——
高二那个总考第一的景辞,发着高烧还要继续上课,特别励志、特别鸡汤。
【呜呜呜呜,跟男神一比我真是渣渣,哭着拿起了我的练习册。】
【努力到了这个份上,成绩好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挺佩服辞哥这个自制力的,忽然觉得我连请假的资格都没有。】
【比你聪明、比你成绩好的人尚且带病学习,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不看论坛了,我再去做一套卷子。】
景辞扫了几眼主楼和回复的内容,尴尬地恨不得找个鸡蛋壳把自己裹起来。
唯一的知情人赢骄趴在桌子上,看着景辞的大红脸,将头埋在臂弯里,闷声狂笑。
何粥搞不懂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觉得自己可能被一道无形的单身狗屏障隔绝在了外面,暗暗在心里靠了一声,收了手机回到座位上打游戏去了。
“没事儿,”赢骄看景辞半天都没缓过来,忍笑安慰他:“你本来就努力,给他们当榜样妥妥的,别多想。”
景辞看了他一眼,第一次羡慕起赢骄的厚脸皮来。
“你下午是不是要去台上领奖?”赢骄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水,转移话题:“到时候用不用说两句什么的?”
提起这个,景辞好受了不少,他摇了摇头:“不用,就上去领个奖,然后拍张照片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赢骄把空瓶往垃圾桶里一扔,吊儿郎当地靠着椅背,不满道:“什么破几把学校,抠门地奖金只给三千就算了,表彰大会还这么简单,最起码……”
一句话还没说完,脑袋就被狠敲了一下。
刘老师黑着脸站在他旁边:“要不要给你铺个红毯,再撒点花瓣,啊?!”
“行啊,”赢骄掀唇:“求之不得。”
刘老师窒息:“你少给我在景辞面前瞎说!把精力多用在学习上,这次期末考试数学必须给我考到一百分往上!”
赢骄可有可无地点了下头。
刘老师拧眉瞅了他一眼,走到讲台上,开始讲课。
下午,表彰大会开始之前,刘老师特意嘱咐七班学生:“等会儿要就地坐下,带你们一本觉得没用的书垫着,别忘了!”
底下稀稀拉拉地应着:“知道了——”
刘老师往下扫了一眼,有的学生带了《五三》、有的带了笔记本、还有的带了美术书。
刘老师沉着脸,刚想要让那个带着《五三》的换一本,就见赢骄慢条斯理地从书架里抽出了一本数学书。
刘老师:“……”
都别拦着他,他要抽死这个小兔崽子!
景辞面无表情地看着赢骄:“你带数学书?”
赢骄一愣,遭了,忘记景辞最喜欢数学了。
他求生欲极强的把数学书端端正正地摆在桌子上,不慌不忙地道:“哪儿呢,这是我准备待会儿自习课看的,我带美术书。”
刘老师一个急刹车,停下了往这边走的脚步。
景辞和赢骄一起出了门。
操场上,整个省实验的学生已经集中到了一起,按照学年组和班级站好。
体育老师举着大喇叭维持了一会儿秩序,等到全员都安静下来之后,这才站到了一边。
这次的表彰大会可以说是专门为景辞开的,时间并不长。
校长首先上台讲了几句话,着重夸了景辞几个人的奥赛成绩,顺带期待了一下他们在决赛中的表现,最后才点名让他们上台领奖。
校长是从名次倒叙开始念的。
江崇和周超都是熟面孔了,每个学年都会上来领奖学金,独独景辞,是第一次出现在升旗台上。
他一站上去,底下便嗡地一下炸开了。
省实验的论坛确实很活跃,但也不乏家长管得严、不让带手机所以看不了的学生。
以至于很多人只听说过景辞的大名,却从没见过他的脸。
这会儿冷不丁看到他的长相,登时被惊着了,尤其是女生。连班主任在旁边都顾不得了,兴奋地凑到一起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