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颜盈不解的问。
黄药师:“翻了年,过儿就十七了吧。”
颜盈点头:“樟儿、葵儿也快十四了。”
“岁数相当,可以离家去闯荡江湖。”黄药师将酒杯放下,倒是收敛了不少冷清,光风霁月的道:“阿盈你觉得如何?”
“能如何?”颜盈笑了笑,无所谓的道:“想去就去,不想去就留在家里,由着孩子们自己决定。”
黄葵狂点头:“对对对,由着我们自己决定,娘亲,你真开明。”
黄药师瞥了一眼,像个机灵鬼的惶恐立马改口。“爹爹,你也一样,是世间上最好最好的爹爹。女儿好幸福哦,居然有爹爹、娘亲这么伟大的父母。”
颜盈:“……”
黄药师却稳不住笑了,笑骂一句马屁精,转而问:“过儿、樟儿呢?”
“在练武。”黄葵俏生生的回答道:“这几天表哥、哥哥就跟疯魔了一样,每天都要对打一场。真是奇怪,我练《玉女剑法》时,从来都没有起过找表哥、哥哥对练的心思啊。”
颜盈直接呵呵:“你是没有找过儿、樟儿对练,可你却找了海中的鲨鱼、乌贼、章鱼、海鳗等生物来进行单方面的殴打。葵儿你说你找海洋生物练就练吧,干嘛每回都要把他们用双剑砍成肉酱。这...还能吃,吃得下去?”
黄葵惊讶万分:“可娘亲做章鱼小丸子的时候,就是把章鱼剁碎了啊。”
颜盈:“……我是在厨房剁的,你这丫头是在哪儿剁的?”
就在浅水区域,和海水沙子搅合在一起的肉酱,鬼看了都不会有食欲吧。亏黄葵这臭妮子还敢拿出来做比较,真是......让颜盈什么都不想说了。
“行了,你别在我面前叽叽喳喳说甜话哄人,去把过儿、樟儿叫回来。”颜盈挥手,眼不见心不烦的让黄葵赶紧滚蛋。
黄葵麻溜的滚了,不一会儿,又麻溜的滚了回来,并且还带上了杨过以及黄樟。
“姑母姑父,你们两老找我和樟哥儿什么事。”
杨过笑嘻嘻的,浑身上下自带一股轻佻的风流,让颜盈时常以为面前芝兰玉树站着的少年郎,是记忆中的杨康。
颜盈微微眯了眯眼,开始细细的打量杨过。
“过儿,你姑父今儿提起,姑姑才恍惚想起,你已经十七岁了。”颜盈顿了顿,却道:“当年的是非恩怨,也到了该仔细说给你听的时候了。”
说道这儿,颜盈却是瞄了一眼好似事不关己的黄药师。
“还是你姑父来说吧。姑姑毕竟称得上当事人,有些话儿由我来说的话,并不客观。”
的确,依颜盈内心深处来讲,由颜盈阐述当年是非恩怨的话,很有偏向性。还不如由黄药师来讲,毕竟她所附身的原主一直以来都活动于长白山脉,哪像黄药师,算是间接参与了好几回。
“当年的事情,要从一个雨夜说起……”
黄药师倒是没有拒绝颜盈的要求,以说书人的口吻,从丘处机雨夜拎着人头路过牛家村被好客的郭杨两家留宿开始说起,一直到杨康身世败露受万千人唾骂认贼作父,最后身死铁枪庙,再到穆念慈为杨康收尸,偶遇准备回桃花岛隐居的郭靖、黄蓉,穆念慈求郭靖、黄蓉给腹中胎儿取名,最终为了让孩子谨记生父犯下的错误,取名杨过。
旁听的黄樟、黄葵两兄弟跟杨过一样,全程懵逼。不过杨过久久无法回神,而黄葵却最先回过神,很不可思议的道:“所以,大姐是真的有病病吧,才会给表哥取名杨过。”
上一辈的恩怨人死债消,牵扯到下一辈算怎么回事?
果然是有病病的大姐,行为方式正常人真的挺难理解的。
黄樟也道:“怪不得大姐十多年都不上桃花岛,让我和葵姐儿对大姐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原来还有这么一桩恩怨牵扯。”
颜盈:“或许是怪你们爹爹娶了我吧。”
黄药师瞄了颜盈一眼,没有说反驳的话语。
这时候杨过总算回过神。“生恩重要,养恩更重要,如果我是爹爹的话,也是难以抉择的吧。”杨过叹息的说。
颜盈对这话表示赞同:“的确,一边是生恩,一边是养恩,哥哥犹豫不决很正常。”
“姑母你别难过,以后过儿会好好孝顺你和姑父的,过儿有记忆以来,就是姑父、姑母示过儿如亲子教养长大的。”杨过承诺道。
其实十多年过去,杨过早就忘了穆念慈的音容,只记得她是一位清秀、消瘦的妇女。与他并不怎么相似,相反和黄樟、黄葵比起来,他长得和颜盈相似,宛如一对母子。
“已经十七岁了啊。”颜盈吁叹一声,复而道:“你们兄妹三人一起去中原游历吧,顺便去一趟铁枪庙,祭拜一下他们。”
他们指的是杨康与穆念慈,黄樟、黄葵懂,杨过更懂。
正因为懂,杨过心中反而犹豫不决,不知道去还是不去。
几番纠结,杨过最终还是选择去,和黄樟、黄葵一起前往中原游历顺道祭拜。
“过儿拜谢姑父、姑母的养育之恩。”
临走前,杨过跪下,重重的给黄药师、颜盈一起磕了三个响头,便带上黄樟、黄葵兄妹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