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二爷闷不吭声的回家,正好寒秋在准备早饭, 张罗着客人来回的, 有人来的早,怎么也得吃一碗面再走吧。
“老二, 你去哪里了,找你不到,很是着急。”
冯二爷心里面膈应的厉害,只看周围客人, “大嫂什么事情吩咐。”
寒秋极为识大体了, “没别的事情,只是担心你, 快点吃东西吧。”
说着招呼着丫鬟端了面来, 很是殷勤了。
给人看到了, 谁都要说一句长嫂如母。
冯二爷端着那一碗面, 看了许久一会。
寒秋看着他,“怎么不吃呢?”
“大哥吃了没有?”
寒秋心里面狐疑,这人半夜里面出去, 一晚上没回来, 怕不是查出来什么吧,“你大哥早早的吃过了, 带着帮忙的去街面上,老太太走的急, 什么事情都要准备。”
说着看了冯二爷一眼, 这当兄弟的, 应该忙起来了,忙一忙老太太的身后事儿,办完了葬礼,老太太的财产也要交割清楚了。
冯二爷背着她一直在查,她知道,不用想也知道,她对着这一位小叔子,自然是没什么好印象的。
儿子不要生多了,多了都是仇人。
冯二爷转过身去,“真是辛苦大哥了。”
趁着没人的时候,面直接就随手扔到茶盘上去了,这面,他只怕里面下砒霜了。
他冷眼看着寒秋对着葬礼上的事情忙活着,只觉得冯家的脸都丢没了,传出去了,只怕是成为上海滩的笑话了,当儿媳妇的谋杀婆婆,八辈儿祖宗也不能有这样的事儿。
他等着呢,等着人到了,才好出手,刘小锅亲自去了,长江水系的匪患,十有**要给青帮面子。
那几个人,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北地里战乱,应该是往南边跑的,只要是有水的地方,就能找出来。
他对着老太太的葬礼,是一点儿不上心的。
老爷子看了难免心冷,二姨娘三姨娘只劝他,“到底老太太生前最疼他不过,合该是这样的,过于伤心了。”
老爷子听了,只有更生气的理儿,只是顾惜到,老太太生前最疼他,只是嘴上不说,心里面也要埋怨二儿子的。
那祯禧晚上回那家,冯二爷到医院里面来陪着,两个人轮流交换。
四太太一直坐立不安,“我们一来,亲家就去了,明日葬礼,我们是一定要去的。”
亲家没了,是一定要到场的,按理说还应该是天天去呢。
那祯禧只觉得头疼,“奶奶不必担心,此事儿灵有蹊跷。”说着看了那老爷子一眼,很是有别样的意思。
那家老爷子就知道了,心里叹气,原以为冯家和睦,没想到竟然也有这样的事情,而且一出手,就是要命的事儿。
冯二爷是沉住气了,一直等到葬礼前夕,他带着人,把持了冯宅大门,厅堂之中,只有老爷子,大爷与寒秋,再有抓回来的人与那祯禧在。
几个歹徒一出来,寒秋的表情差点绷不住了,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觉得假扮的。
“老二,这是什么意思?这人是哪里来的。”
她心里面慌的不行了,就是硬撑着,因为从来没有想过,人竟然还回来的。
二爷直接对着老爷子行礼,“父亲,母亲被毒妇陷害设计,坠落悬崖,被城外人所救,如今在医院修养。”
“谋害母亲的人,就是大嫂,此事属实,有人证在此。”
说着视线转向了地上的人,极为狼但是面色凶狠。
老人家常说,人看面相,一般长相奇怪或者凶狠的人,命运大多坎坷曲折,少有福气。
寒秋的确是大人物,她面色处事不惊,大家都看着她,也极为诧异的看着二爷,脸上的惊讶大家都能看到,“二弟,这是什么意思?”
就连大爷也皱着眉头,“话说清楚了,二弟。”
那祯禧的心啊,她就不能见这个,这种场面她们家以前也经历过,二姨娘的事儿,四姐儿的事儿,对家庭的伤害真的是太大了。
刘小锅冷笑,上前一步看着寒秋,他觉得今天终于能扬眉吐气了,自打寒秋进了门,他跟二爷就好似是寄人篱下一般的。
他的嘴巴又是极为会说的那种,你就看吧,“老太太自从云南回来以后,感念学生艰苦,与校长协商做慈善,回来后调兵遣将,老掌柜伙计合算私产,打算聘用徽州府掌柜的打理私产。”
“大太太见钱眼开,眼红老太太私产,故而起了杀心,谋财害命。老太太路上遇强盗乃是她一手安排,被逼跳崖,司机连同车子被烧的一干二净。这是杀人灭口,祥嫂护住垫在老太太身下,被路过的人救走了。二爷百般勘察,才发现痕迹,派人千里追踪,找回来这几个人,皆是受了大太太指使,收受钱财,办事以后逃亡江南。”
话一说完,寒秋就笑了,她就特别的冷静,一点也没有惊慌失措,只是心里面,对着冯二爷另眼相看,是个人物啊,能把人找回来,果真是好手段。
因为当初大爷继承家业,二爷一句话也没有,后来她入主冯宅,也是一句话没有,寒秋便以为,这是一个软柿子。
没想到,是个老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