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仔细看着冯二爷的脸色, 只见他呱嗒下来了脸,不由得心里面坠坠, 若是冯二爷能帮着一把, 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这个人,年少的时候,不是不猛浪的, 不能现在为着这么一个女人,就改了性子了。
“二爷, 您是个什么意思呢?”
冯二爷心里面翻江倒海, 不由得攥紧了手, 心里面不由得生出来一股不平之气,什么都要让着你,只是怕你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对着馥和烟行的老板娘打了个太极,“今儿是姐儿的生辰, 好好玩了便是了, 招待不周之处,请多多包涵, 其余的事情, 改日再谈。”
说完人就走了,馥和烟行的老板娘屏住了一口气, 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改日再谈是有希望谈成, 二爷跟自己提条件呢, 还是婉拒了呢。
捉摸不透,到底是不好再多说什么了,看着他一个人走到人群里面去,站在冯大爷的旁边,微微的挡着那女孩儿。
女孩儿看起来很是受欢迎,家里的老太太准婆婆喜欢,大伯哥也对着和气,没什么不满足的呢,自己就是一个苦命的寡妇罢了。
匆匆吃了两杯酒,熬到宴席散了的时候,这才得以回转,车上滴了两滴泪,同人不同命罢了。
听着家里面一溜儿的安排,冯二爷准备烟火,要到海边去放,请了那祯禧去看,许多人跟着一起去了。
那祯禧今日里没什么不满足的,二爷牵着她,亲自去点了引火,漫天绚烂的烟火,五颜六色的,鼻子呼吸之间,全都是烟火气儿,她闻不到,只闻得到身边人的气息。
挨得那么近,看的那么深沉,两个人对视的时候,不由得一起笑。
“看我做什么,看那里才是。”
冯二爷指着天上,专门特特的为你准备的烟火,等着你长大,不看可不行,浪费了一片心思。
那祯禧笑嘻嘻的,耳朵边砰地一声,又是一片绚烂的开花,“看你啊。”
“说什么?”
冯二爷高着那么一点儿,不应该低下来的,可是他为了听清楚,听得真真儿的去捕捉那一句好听的话儿,不由得弯下来身子,“好孩子,你再说一句。”
那祯禧就踮起来脚尖,欢喜的很,“表哥,我心里似乎是多了一点东西,不一样的东西。”
“什么东西?”
耳边的耳语,似乎是带着麦浪一般的灼热感,挨得很近,近的似乎是只有一层薄膜,能被风吹开了,也能被月色所朦胧起来,安静静谧又带着些许的热辣,隐约的躁动,暗含的期待。
那祯禧翘着嘴角,“表哥,我大概心里面有你。”
耳朵边是碰碰的烟火声音,胸腔里面跳动的心脏,突然舒展开来,整个世界即使是在黑暗里面,依然觉得光明。
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呢?
大概是现在这样,他虚扶着那祯禧的背,即使是在月色里面,即使眼前人的面庞若隐若现,可是他觉得眼前是一片的光明,一片的朝阳。
他眉目含春,眼角都带着笑,极为少见的,手终究是抚到她的脊背上,汗津津的带着一点凉意,“表哥也心悦于你,寤寐求之,辗转反侧。”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她的语气微微的上扬,是个问?问的是李之仪的《卜算子》。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二爷脱口答对而出《玉楼春》,表明心意的时候,他从不说直接。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一个是希望我的爱人,跟我心心相印,君心似我心,不负相思意。而是希望表哥皎洁若月,天地之间伟丈夫也,夜夜流光。
“时光静好,与君语。细水流年,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
二爷话已至此,那祯禧一对一答,心满意足,愿君是良人,愿君是英杰,愿君共终老。
岸边许多人看烟火,中间只有两位,二爷最后等到人夜深人静的时候,牵着她回转。
“等着过几日,我带你回北平可否?”
“表哥做主便是了。”
回北平,事情就订下来了,北平那边要大办一场,再回转到这边来大办一场,迎亲的队伍,是要从北平发嫁的。
冯二爷天地之间的伟男子,这个事儿少有人知道,但是知道的人都不会质疑的,他每年赚回来的美金,不可言说。
都说是冯家大爷回家继承家业,现成的好饭等着他吃,冯二爷被压得默默无闻,家业一点儿没有,只得自己转行古董圈子。
外行的人,都说是盛世古董,乱世黄金,极为看不好这一行,看好的是盗墓世家的行当。
可是谁又能主意到,冯二爷一个出口创汇,不知道吸了多少钱回来,他沿海的船队,不能仔细说,也不能说的清楚的。
只一个,举个例子来看,他的船队要是闲着一天,那一日里的开销损失,能达到白银十万两,如此庞大的一个帝国,甚至是向北方延伸,拿下来北方水运。
都说是南边的是在帮的船队,属于漕帮的管辖之内,生意人往来,都要先拜码头,不然人财两失。
冯二爷就是有着能耐,这事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