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
林母也不多话,直接走到院子当口拿了扫把就往大儿媳身上招呼:
“你赶紧给我滚,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聘了你这样的儿媳妇回来,搅事精,不孝顺,滚!!”
大房媳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林母拿着扫把打了出来。
她震惊了。
婆婆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呢?之前她不是一直都对自己很好吗?!
林老大恰好从屋里出来要出门,林母一眼瞧见大儿子,立刻不客气的远远指着他的鼻子开骂:“养着你还不如养条狗,自己不孝顺亲爹亲娘我们做爹娘的不和你计较,现在还让你媳妇来我跟前讨嫌,你是生怕我岁数太长了要把我气死是不是,你也别得意,我就算是死,死之前也要把你们这些白眼狼干的事在整个村子里说一说,就在底下等着你下来去十八层地狱……”
林母脾气再好,那也是个村妇,而村里女人吵架,那可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的,再加上她这些天心里堵了一肚子的气,如今可算是抓住人发泄出来了。
无缘无故被骂的林老大要憋屈死了,偏偏林母是娘,他是子,就算是他无辜又委屈,也不能呛声,只能老老实实低着头听骂。
与此同时,他心里感觉有点不妙。
之前林老大他们拦着不让自家爹活命的事,林母虽然生气,但也没往外说,毕竟这事说出去,他们兄弟俩的名声也就完了,到底是做母亲的,就算是再怎么愤怒,她也会下意识维护着孩子。
林母之前从来没做过这样高声指着儿子呵斥的事,就怕被谁听到了在村子里嚼舌根。
可今儿她一反常态,丝毫不顾儿子的名声,骂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无所顾忌。
林老大眼尖,已经能看 到有背着农具的村人站在门口冲着这边探头探脑看热闹了。
等到林母好不容易骂完了,他才敢小心翼翼问:“娘,你这是怎么了?”
林母半点都不想搭理他,直接翻了个白眼:“问你媳妇去!”
“当初分家你和老二死乞白赖的要分走多的家产又不想奉养我和你爹,那是你们不要脸,现在家都分了,还想占时恒便宜,你这么能耐,你怎么不上天啊你?!”
她看着林老大委屈又不可置信的视线,丝毫不心软。
人家都把他们当爹娘的放在地上踩了,她还客气什么。
“告诉你,以后这个搅事精再敢来时恒这惹事,以后你也别叫我娘了,我没有你这个儿子,惹恼了我,我直接去县衙里告你们不孝顺!!”
说着,林母直接把惊呆了的大房媳妇推了出去,又端着菜,回屋砰的摔上了门。
一向好脾气的人发怒是很让人震撼的,尤其林母说的那些绝情的话。
林老大与林老二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他们之前敢没脸没皮,就是仗着爹娘不会将他们往绝路上逼,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娘态度大变。
看这模样,要是真的惹火了她,她还真的做出去衙门里告状的事来。
院子里一时间静的可怕。
大房二房里的人都渐渐起来了,也有人站在门口看,但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都不敢说话。
大房媳妇讪讪的走回自家院子,瞧着丈夫难看的脸色,试图解释:“我也不知道怎么娘就生气了,我就是……”
林老大却完全不想听妻子解释,铁青着脸冷声打断:“以后你别去三弟那,还嫌爹娘不够记恨我们吗!”
说着,他转身就进了屋,看都不看妻子一眼。
她就只能站在院子里,看着自己的儿子儿媳妇甚至是孙子,都因为惧怕林老大这个一家之主,低着头不跟她说话。
大房媳妇脑海中莫名闪过林时恒帮李兰兰提东西的画面,眼睛就是一红。
都是嫁给了林家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
林时恒与李兰兰还不知道林家发生了什么,虽然都是一个村子,但李父家的确是离林家有点远,两人走了一会,眼看着快要到了,路过一片竹林时,突然听到有女子啜泣声。
现在还是大清早的,村人要么就是在吃饭,要么就是在前往田地的路上,人烟稀少,冷不丁的出现女人哭声,吓得李兰兰白着脸往丈夫身前一挡,警惕不已。
林时恒有些哭笑不得,小媳妇这模样,显然是真的将他当做手无缚鸡之力了。
“相公,我听人说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最爱在人少的地方出没,我们不要去看,也不要去听,快些往前走就好。”
李兰兰不知道自家相公在想什么,还在白着脸,明明十分害怕了,还要一本正经的分析。
林时恒却无什么害怕的情绪,他顺着哭声左右望了望,指了指竹林:“兰兰,是人在哭,不是鬼。”
大清早的,谁会躲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哭。
李兰兰不信,结果她刚要表达观点,就听到一个女人幽怨带着啜泣的声音响起:“李家哥哥,我也是实在没有法子,如今婆婆走了,家里办丧事太需要钱了……”
她还在想着这李家哥哥是谁,李父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妹子,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我也借不到钱了啊,这秋收还要好一阵,一时半会,我真的凑不够钱给你。”
说着,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