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抬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拿出了他一直佩戴的十字吊坠。
“误会,误会,不是那种有害的催眠,我只是希望他演戏的时候轻松点!”
若沧嗤笑一声,双手抱胸,下巴一扬,“轻松成这种疲惫模样?”
张旻哲瞪大眼睛,思维跟不上他们的节奏,扎扎实实又打了个哈欠。
但是,精神不困。
亚伯羞愧无比,说道:“这是意外,他走的时候,我还在拍戏,不小心忘了。”
这么不靠谱的解释,若沧是不会信的。
“那么你的意思是,你可以让他恢复正常?”
亚伯立刻站起来,握着吊坠说道:“解除暗示就行了!”
人在面前,要做出什么坏事,若沧一只手就能处理掉。
于是,他稍稍让开,说:“那就解除掉。”
若沧发话,亚伯响应得飞快,迈步走到困倦的张旻哲面前。
“什么?什么暗示什么催眠?”
张旻哲累得要死,却还停留在女装戏份里出不去。
这不过是他长久演戏,难以出戏的表现罢了。
不知道是因为他喜欢女装,还是红裙子带来的冲击过于猛烈,导致他很难走出去。
但是,亚伯手握十字,向他虔诚忏悔。
“因为我今天看你穿女装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怕你演戏痛苦,所以对你做了催眠。”
张旻哲:???
“对不起,你现在这么累,可能是因为还没走出催眠暗示。”
张旻哲下意识求助般的看向若沧,“他——”
没等他说完,亚伯的十字吊坠就落在了张旻哲眼前,轻轻晃动。
白银质地在温暖灯光下绽放柔和辉光。
张旻哲见过这条基督十字架许多次,却没有哪一次,如此的吸引他。
当他仔细端详基督受难的坦然神情,耳边传来温柔模糊的呢喃。
“张旻哲,别怕我,相信我。戏已经演完了,你不用再穿女装了,你并不喜欢穿裙子,睡吧。”
说完,亚伯轻轻拍上张旻哲的肩膀,刚才还想弄清原委的张旻哲顿时困倦袭来。
顺着坐姿,倒在了床上。
下一刻,亚伯反手被若沧控制,疼得跪在地上,膝盖撞击地板沉重痛苦!
“我错了!我不敢了!他的催眠已经解除了!我其实是神学研究者,我是信奉主的,不会伤害普通人!”
亚伯疼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不管他听闻了多少若沧的传说,都没有此刻右手腕手肘到肩膀快要断裂的痛感来得清晰透彻!
他面对别人动手时,还能有点儿反应时间。
若沧动手就是一秒钟。
狭窄的酒店房间通道,他连跑得没法跑,只能一股脑求饶,脑海里全是fffff!
他再也不会好奇若沧到底有多残暴了!
因为真的很残暴!
一点儿高能预警都没有!
残暴的若沧,在亚伯跪地求饶之中松手。
这么一个不经打的神学研究者,怎么一个反手钳制都坦白了?
他还没用力呢!
即使若沧自诩没怎么用力,亚伯脱离了控制,整个脸都皱了起来,痛苦的揉着肩膀手腕,完全不知道若沧的身体能爆发出这么强的力量。
他痛苦不堪的抱怨,“早知道我在路上就跟你坦白了,我的上帝,你下手好狠!”
毕竟是没有经历过磨难的研究者。
明明会拳击,却屈服在擒拿之中,变得不堪一击。
若沧盯着他,“你一直在观察张旻哲?”
“对。”亚伯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张旻哲,“因为他的身体里,住过恶魔。”
若沧听了这句话,立刻想到了佛蛊。
张旻哲中过七世佛的佛蛊,差点在瘫痪中被炼化成盅。
虽然经过云霞寺的诵经,恢复了正常,但是他仍旧没有完全脱离佛蛊影响。
乔霜的佛牌靠近,张旻哲就会关节疼痛,比老寒腿还要精准。
后来他们分开了,张旻哲始终报喜不报忧,说的都是“我身体已经好了”“医生都说我健健康康的”。
若沧正在思考,佛蛊的影响是不是没有完全消除。
就见亚伯站在旁边想伸手,又不敢伸手,最终看着若沧,欲言又止。
若沧:?
“……你想做什么?”若沧皱着眉看这个拥有文化差异的外国人。
亚伯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张旻哲,“你不介意的话,我能不能把他塞进被子,再聊?”
若沧:??
“冷。”亚伯说。
若沧:……
外国人都比若沧有兄弟爱。
若沧真的是惊了。
于是,在得到了若沧的许可之后,这位神学研究者,抬手把张旻哲往床被里拖,虽然手法粗糙了一点儿,好歹被子一裹,就把这位昏睡过去的可怜兄弟,盖在了床中央。
而且,还没完。
亚伯站在床边,手持吊坠,划出十字,为张旻哲做了简单的祈祷。
随着他简短的英语念诵之后,刚才还持续炽烈的气运,渐渐柔和,成为了安稳沉睡的人该有的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