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
华阳吓了一跳,手里的扇子已经本能地打了下去。
“啪 ”的一声,扇面重重拍中陈敬宗的手。
见是他,半坐起来的华阳恨恨地踹了过去。
陈敬宗探囊取物般攥住她的脚踝,看着华阳恼火的脸,他笑了笑,视线下移。
华阳穿着裙子,如今一只脚被他攥着,想也知道他能看见什么。
她及时捂住裙摆!
陈敬宗按低她的脚,似有若无地摩挲着,做着轻佻的事,他反倒质问起华阳:“早上吃席,你为何摸我大腿?”
华阳:……
他怎么有脸说出口!
“我那是摸吗?别人都在为老太太默哀,你装都不装一下,所以我才掐你做提醒。”
陈敬宗一脸意外:“掐?行吧,怪我皮糙肉厚,还以为你对我起了色心。”
华阳:……
陈敬宗松开她的脚踝,坐在旁边,探究地看着她:“在想什么?以前我进来,你都跟防狼似的。”
刚刚他进门,看见的就是她横陈榻上的曼妙背影,慵懒撩人。
华阳不理会他的那些不正经,将腿缩回衣摆下,她摇摇扇子,低声道:“是你人缘太差吗,父亲不待见你,你二婶似乎也对你颇有不满,早上那番话,要不是你脸皮厚,换个人都要跪地悔过。”
陈敬宗瞧着她时而被团扇遮掩的脸,奇道:“你何时这么关心我们家的事了?”
高高在上的公主,从不屑议论宅院是非。
华阳哼道:“谁让我嫁了你,总要防着旁人因为你而迁怒我。”
陈敬宗:“这你大可放心,那些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来招惹宫里的金枝。”
华阳放下扇子,没耐心道:“你只说你与齐氏关系到底如何。”
陈敬宗:“不如何,我人嫌狗憎,跟谁都不亲。”
华阳笑了下,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不过,陈敬宗没把齐氏当婶母敬重,于她而言却是好消息,方便以后行事。
弟弟为何那么恨公爹,回京后她会仔细留意,继而想办法化解。
可在那之前,她必须铲除陈家祖宅这边的祸根,只要她让公爹那些“罪名”无法落实,将来就算弟弟还是要清算陈家,少了关键罪证,弟弟最多也就罢了陈伯宗等人的官,不至于落到发配边疆那么严重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