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妈妈等人已经摇摇欲坠,谢妈妈心一横,噗通跪倒在地,身后其他人也跟着跪下:“娘娘恕罪。”
姜归拍了拍不安的鸿哥儿,淡淡道:“与你们无关。”
有关的姜玉兰后悔自己脑子一热跑来青莲观,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居然来自取其辱。
“你们走吧,姜家眼中既然没我这个人,姜家的礼我也不敢收。”
“娘娘。”谢妈妈欲哭无泪,深恨姜玉兰不醒事,还当贤贵妃在的时候,“娘娘恕罪,八小姐是伤心太过……”
“走就走!”姜玉兰打断谢妈妈的话,她本来就不应该来看姜芙蕖小人得志,“鸿哥儿还不快走,芙嫔娘娘都赶人了,你赖在这干嘛。”
“八小姐!”谢妈妈恨不得封上姜玉兰这张破嘴,当真是被夫人宠坏了,不知天高地厚,分不清轻重缓急。
“鸿哥儿不走,我一年没见鸿哥儿,留他住上几日,父亲那里我会派人去说。”人既然来了,姜归怎么可能再让鸿哥儿走。当年鸿哥儿就死的冤枉,姜志杰并非故意要推鸿哥儿,就是欺负惯了脾气上来便不管不顾,就像姜玉兰对姜芙蕖,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身为嫡出的优越感,让他们将庶出的视为奴仆。只要姜志杰这个心态不改,这样的意外就防不胜防。加上姜玉兰这个炮仗,在她这儿受了气,说不得就去欺负鸿哥儿找平衡。
谢妈妈大急:“这万万使不得,娘娘,老奴没法和老爷交代。”
“我说了,父亲那里我会派人去说,怎么,我想留自己的弟弟住几天的权力都没有。”姜归沉了脸。
“那等你和父亲说了,父亲同意了再说。”姜玉兰讥讽,“你这样子先斩后奏算什么!”
姜归放开鸿哥儿,站了起来,走向姜玉兰。
姜玉兰挺了挺胸,不肯露出半分怯意。
姜归微微一笑,毫无预兆地抬手。
“啪”的一声,震耳欲聋,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惊呆了,包括被打偏了脸的姜玉兰自己。
“你敢打我!”姜玉兰勃然大怒,五官瞬间扭曲,伸手就想打回去,只还没落下,姜归反手又是一巴掌,打的姜玉兰一个踉跄。
“为什么不敢,你对本宫不敬,这两巴掌都是轻的。”姜归面带微笑,目光却冷如冰。
“姜芙蕖!”姜玉兰暴跳如雷,跳起来想反击却被谢妈妈等人牢牢抱住,张嘴想骂,又被谢妈妈眼疾手快地堵住了嘴,只能愤恨地瞪着两只眼,恨不得用目光烧死姜归。
姜归微微一笑:“不服气是不是,憋着,谁让本宫是嫔呢,这还得谢谢你们给了本宫这个造化。”
姜玉兰羞愤欲死,剧烈挣扎。
“娘娘恕罪,八小姐身体不适,奴婢先带她退下。”谢妈妈一叠声告罪,强拉着暴怒的姜玉兰离开。
鸿哥儿惶惶不安:“姐姐?”
“别怕。”姜归捏了捏小帅哥的脸。
鸿哥儿仰头望着从容不迫的姜归,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的就不怕了,哪怕姐姐刚刚狠狠地打了脾气最坏的八姐。
过了好一会儿,狼狈的谢妈妈进来,硬着头皮为姜玉兰解释了一通,姜归不置可否。
谢妈妈也不敢再说,怕适得其反,转而送上礼物,“都是老爷亲自挑选的,怕娘娘在观里住不惯,毕竟这不是皇宫。”
“父亲的心意,我明白,你回去告诉父亲,时机成熟,我自会设法回宫。”
要说的话被堵上了,谢妈妈噎的难受,只刚经历了姜玉兰被打脸,谢妈妈知道这位七小姐真的变了,人家现在是娘娘,不是当初的小可怜庶女,故而也不敢咄咄逼人:“老爷还说了,娘娘若有什么尽管派人说一声,府里定当全力配合。”
姜归点点头:“眼下没什么需要劳烦父亲的,就只有鸿哥儿,自我入宫我们姐弟就未见过面,遂我想留他住上几日。”
谢妈妈琢磨着想带走也不可能了,除非撕破脸,遂道:“老奴会把话带到。”
谢妈妈回到家里,先如此这般一说。
偷鸡不成蚀把米,姜德海气了个半死,大骂姜玉兰愚蠢,还以为老七是当年那个可以被她肆意欺辱的庶女。姜德海沉吟了一会儿道,“三天后去接人,就说鸿哥儿还要上学。”姐弟情深是好事,越深越好。
姜归正准备把姜德海的好事变成坏事,鸿哥儿既然离开了姜府,那就休想再回去,她要把人藏起来,从此便无后顾之忧。至于姜德海来讨人,她说不见了,姜德海又能耐她如何。纵然是皇帝过问,她也有法子应对。
“娘娘,宫里来人了。”慧心进来禀报。
姜归道:“请进来。”
进来的是个唇红齿白的小太监,约莫十六七岁,一张脸嫩的能掐出水来,一双眼漆黑如墨。
看到那双眼,姜归忽然一愣,情不自禁细看。
小太监也在看姜归,面色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姜归抿紧了唇,如她这样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无论多好笑,都不会轻易笑,除非实在忍不住:“噗~”
作者有话要说:姜归:“下个世界,你可不可以考虑下再变成猫?其他毛茸茸也可?我不挑。”
阿布:“我就不能做个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