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放的黑莲花8(2 / 3)

可不就是昭告天下我心里有鬼。”姜海棠声音发冷,“我是不信这些神神鬼鬼之道的,再退一步,紫苏就算是真的变成鬼,也应该去找逼得她不得不用性命来污蔑我的那个人,妹妹你说是不是?”

宁妃眯了眯眼,眼神徒然锋利。

“说了这么久的话,宁妃姐姐不如先喝一盏茶润润嗓子。”姜归从上茶的宫女那端起茶,亲自奉给宁妃。

宁妃瞥一眼想和稀泥的姜归,不怀好意地开口:“满后宫都在传紫苏死得冤枉所以回魂景仁宫,不知芙嫔妹妹怎么想的?”

可以说非常的单刀直入,一点都不婉转。姜归的脸庞肉眼可见地僵了僵,手也跟着颤了颤,茶杯就此滑落,洒了宁妃一身。

“芙嫔!”宁妃怒喝。

“对不起,对不起,宁妃姐姐。”姜归手忙脚乱地替宁妃擦水,袖口无意滑过宁妃的脸。

宁妃恼羞成怒,推开姜归:“别在我这儿玩这一套。”

宁妃冷笑着站起来,“我好心提醒你,你居然泼我一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本宫看着你怎么被你的好姐姐连皮带骨吞下去。”宁妃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姜归怔怔望着她的愤怒的背影,彷佛有些手足无措。

“妹妹,你,你没必要这样,宁妃心狠手辣,何必为我得罪她。”姜海棠感激又担忧。

姜归转过身,眉染轻愁:“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

姜海棠看看她,倒是有些信了,她不是耍这种小手段的人,应该是宁妃的话太诛心,她才失了态,可见并非是丝毫都不起疑。于这,姜海棠心里有数。人算不如天算,姜芙蕖对她已经有了隔阂,便不再有利用价值,留不得了。这个念头坚定那一刻,难言的喜悦涌上心头,她等着一天太久了。

打发走人,姜海棠换了衣服和妆容,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然后带着那些‘证据’去找皇帝。见了皇帝,姜海棠未语泪先流:“陛下,您要给臣妾做主啊。”

姜海棠红着眼离开正阳宫,回到景仁宫,她望着镜子里双眼通红的自己,缓缓笑起来。皇帝相信她是被人陷害的,那她就是被人陷害的。在这后宫里,任何人的态度都不重要,只有皇帝的态度重要。

“娘娘,芙嫔带着一叠荷花酥去了正阳宫。”

姜海棠眼神一厉:“她去干嘛?”

白露低声回禀:“奴婢已经让小林子留意。”小林子是他们放在正阳宫的眼睛。

姜海棠勾了勾嘴角:“她是要去给本宫上眼药吗?”

白露小心翼翼道:“芙嫔应该没这个胆。”

“知人知面不知心。”姜海棠冷笑,“当着我的面,她当然不敢,私下可不见得。”

白露沉默不语,片刻后,消息传来,芙嫔是帮姜海棠说话,让皇帝压一压这满宫的流言蜚语。

姜海棠掀了掀眼皮:“她倒是机灵,让皇上知道她是个重感情的,更加怜惜她。”

白露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反正芙嫔怎么做怎么错,话都让主子说了。说起来,她一直没想明白,主子对芙嫔的态度怎么就变了。不过那都是主子们的恩怨,她一个做奴婢的哪里敢问。

这一晚,姜海棠睡得十分香甜,没再闹鬼也没再鬼压床。一觉睡醒,神清气爽的姜海棠吩咐:“起吧。”

床帐外的白露便伸手掀开帐子,猝然对上姜海棠的脸,踉跄后退,惊恐大叫:“娘娘,娘娘你的脸!”

身后捧着水盆棉巾的宫女也是花容失色,摔了手上的东西。

姜海棠被她们的反应弄得莫名其妙,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一摸上去当即僵住,不敢相信手上传来的凹凸不平的触感。

“镜子,镜子拿来!”

白露飞奔过去拿了镜子,战战兢兢递给姜海棠。

姜海棠一把夺过镜子,只见镜中的自己,脸上布满比指甲盖还大的黑紫色血疮。姜海棠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愣住了,直勾勾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过了一息,她猛地砸了镜子,嘶声怒吼:“太医!还不快去请太医。”

“我的脸!”惊恐欲绝的姜海棠摸着自己粗糙的面孔,“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不,这不可能,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不是我,不是,不能的,我的脸,我的脸!”

白露何曾见过这样的姜海棠,她主子向来是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前晚上见了鬼,整个景仁宫都吓得魂不守舍,唯独主子从容不迫,甚至还能想方设法解围。

去请太医的宫女哭丧着脸跑回来请罪,她没请到太医,只请到了一个学徒,因为太医都被皇帝宣走了。

姜海棠一愣:“陛下宣走了所有太医,陛下怎么了?”

宫女:“奴婢不知道。”

白露忙道:“娘娘您稍安勿躁,奴婢这就派人去打听。”

“还不快去。”姜海棠心急如焚,这一瞬间都忘记了自己的脸。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承乾宫内,一觉醒来,宁妃就发现自己变成了鬼样子,也是请太医请不到,只来了一个说不出子丑寅卯的学徒,一问就是皇帝搬空了整个太医院。

宁妃自然也要派人去打听怎么回事。这一打听才知道,皇帝和他们同病相怜,一张脸上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