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平戎一愣,忙问道:“可是东边的那个祁家?”
伙计笑道:“可不就是那个祁家?城里的富户不少,可也就祁家有这个慈悲心肠了。”而后伙计将包好的点心递给了叶平戎,“来,客官您拿好。”
叶平戎接过来,纸包的点心还热着,但是叶平戎却觉得心口的地方更热了些。
站在那里想了半晌,叶平戎却没有回祁家,而是去了趟祁家药铺,让小伙计将点心送去祁家,而后他就快马加鞭的回了京城。
第一件事便是递牌子进宫,一点不漏的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楚承允。
而楚承允对此事竟是毫不知情。
撂了笔,楚承允微微皱眉,伸手从旁边那一摞奏折里找出了一份奏折,打开来,里面是一份邀功的奏章。
说的是县丞办事得力,知县指导有方,却分毫没有提过祁家在此事中出的力气。
不仅没提,还把祁家送出去的东西都张冠李戴的扣在了自己头上,为他们的族人要好处。
楚承允自然不会怀疑叶平戎的用心,纵然叶平戎与祁家有亲,但是叶平戎是楚承允身边的纯臣,素来坦诚,况且这种赈灾之事只要稍微打听就能知道内情,叶平戎总不会撒这个谎。
只是,若没有叶平戎说这么一句,只怕楚承允绝对不会去找人专门查其中的细节。
这到底只是贪功冒领,还是看他是新帝继位根基不稳而欺瞒……
楚承允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不过很快,他便对着叶平戎道:“行了,平戎先起来吧。”而后,楚承允对着叶平戎道,“自古以来,奖罚自有分明。祁二郎一不贪财,二不求赏,着实难得。”
叶平戎看了楚承允一眼,心想着,这说的奖罚分明,可光说自家妹夫的奖,却不说罚谁,这是怎么回事?
这会儿,楚承允已经笑着让宫人拿了纸笔来,挥毫写了几个字,而后又叫了户部和吏部的人来,至于说了什么,叶平戎就不知道了。
至于革职罢黜一个小县丞和小知县的事情,在京城里根本连新闻都算不上。
但皇帝命人做了匾额护送出京的事情,却悄然在官员当中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