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他养成了花钱大手大脚的脾气,毕竟小人参就是喜欢个吃吃喝喝,在家里待着有小厨房满足一切,至于金银首饰她都不甚在意,花的最大的钱不过是给自家相公买的裘衣罢了。
这银子也一点点的成了个数字,多了少了在叶娇看来都没什么要紧。
之前虽然商队大部分的钱都是楚承允出的,可是很多细枝末节还是要祁昀一点点的抹平。
本来满当当的银匣子空了大半,叶娇却没觉得多难受。
左右相公会把匣子重新填上,小人参一点都不担忧,就算全空了也不碍事,有相公在,什么日子都好过。
可是她知道方氏不同。
自己没上进心,但大嫂对这些是极看重的。
去年过年前出银子那回,叶娇当时想不清楚,事后想着就知道方氏吃了亏,不然不至于那么难受。
现在又说到了银子,叶娇自然头一件事就是看看自家大嫂是个什么打算。
柳氏也在瞧着方氏,其实今天这事儿要不是因着祁明要去求学,她也不会提。
转了转手上的珠子,柳氏道:“如今,家里的庄子在大郎手底下,铺子在二郎手底下,他们做的都很好。三郎求学苦,可三郎前程不错,若是他有朝一日得中,也是阖家的福气。不过三郎求学的钱以往都是从家里分出去的,这次开销的多,便要问问你们的意见才能定下。”
叶娇依然没说话,又摸了一块甜瓜。
而方氏则是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抬头看向了柳氏:“娘,您说怎么办。”
柳氏转着佛珠的手停了停,而后才道:“按着这次报账的数字来,各家出进项的半成,二十取一。”
小人参眨眨眼睛,感觉这次说的和上次的一样。
铺子进账多,那就出的多,庄子进账少,那就出的少。
叶娇不在意这些,点头应了,可她还没说话,便听方氏道:“娘,不如还是按着上次的那样,二郎出多少,我和大郎出多少吧。”
此话一出,柳氏就有些惊讶的瞧着她,叶娇也跟着看过去。
上次方氏就是这么吃的亏,当时方氏的模样叶娇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现在怎么还来?
可是方氏却很坚持,虽然看得出有些肉疼,但是话说出去了就没有改的意思。
柳氏等了等,发觉方氏确实是说的实话,便点点头,道:“那就按着你说的办吧。”
等两个儿媳妇离开了,刘婆子才轻声道:“夫人,大少奶奶这是长进了?”
柳氏转了转佛珠,突然弯起嘴角:“长进算不上,可这份心倒是好的。”
刘婆子有些奇怪:“什么心?”
“她到底还是记着读书才有出路的。”
柳氏把方氏看的通透。
她这个大儿媳妇,抠门不假,可却不是个不近人情的,而且读过书,有着一股子读书人才有的理论,根深蒂固。
柳氏轻声道:“她认准了读书有用,不然也不至于现在都盯着小石头天天背书。这次是给三郎凑银子,三郎拿了两个案首,再不济,未来也能拿个秀才名头,若是好命了,有个进士头衔也不一定。”
祁家要是能出个进士,甚至是当了官,那都是一家荣耀的事情。
之前家里开销不想拿,撑死了落个抠门名头,可这次是给三郎求学的钱,方氏自然不会吝啬,也不能吝啬。
这么想来,虽然方氏抠门些,可是却是个顾家的,懂得兄友弟恭的道理。
只是想着刚刚方氏答应的利落模样,柳氏不由得摇摇头:“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对三郎的前程怎么计算的,居然这么舍得。”
她这个当娘的也只是盼着三郎能拿个秀才名头,以后不缺衣少穿就是了,可是瞧这个架势方氏对他居然是顶有期望的。
莫不是,指望着三郎考状元吧?
而这会儿,正被念叨着考状元的祁明正准备去书肆里挑些书回来看。
对祁三郎来说,他的心里除了读书就是读书,今天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去街上走走,也就是想要买点书回来读。
即使有些书算不上经典著作,但是读的多了总能明白的多一些。
虽然祁明读了这么多年也没找到更好地应对自家二哥的方法。
紧了紧身上的书箧,祁明慢悠悠的朝着书肆走去。
可就在路上,迎面来了几个学子打扮的人。
如今府试已过,院试要三年举行两次,下一次多半要等明年,这些学子有些求学,还有些没考过的就松懈了下来,三三两两的出来游玩。
现下祁明遇到的是他在书院里面的同窗,只是大部分人的脸他都不太认识。
毕竟对祁明这种刻苦的学子来说,任何天没亮时没有到学堂里背书的人,他都是记不清的。
可是他们却认得祁明。
自古以来,县试府试院试的头名,都被称呼为案首,而三个全是案首的人就叫做集齐了“小三元”。
拿到小三元的人少的能数出来,祁明如今能拿到两个已经够得上在这十里八乡家喻户晓了。
更何况祁家是个富庶人家,两场酒席办的都很盛大,旁人知道也正常。
不过祁明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