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所坐的地方, 正好是推门而入的角度的视线盲区,再加上松平尤香见着无名有点激动,根本就没看见这么大一个人在飞鸿居里待着。
以至于脱口而出关心的话:“社奉行大人有没有为难你?我在北斗姐那里听到过一些…”
钟离的目光放在二人身上,意味深长。
无名尴尬的笑了笑, 也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没什么可遮掩的, 她偏偏有了一种被抓包了的感觉。
见无名的目光扫向飞鸿居角落的桌椅处, 松平尤香这才注意到,这里居然还有一个人….
“钟离先生!”松平尤香一时间愣住, “抱歉, 刚才没有注意到您。”
她刚从稻妻来到璃月的时候, 除了北斗很照顾她之外, 钟离先生也帮了不少的忙。可能因为是无名的嘱托, 她来到璃月有很多人照顾。
现在能和烟绯一起学法律, 她很知足。
钟离点头示意。
尤香当然看不出这之间的弯弯绕绕,她本想接着询问无名有没有被社奉行责难,便被无名拉到软椅上休息。
“…额,尤香,想喝点什么?清心茶怎么样,清凉去火,对身体很好。”
无名迅速将有关社奉行的话题揭了过去, 再继续问下去她可得怎么回答。
她结婚了, 她离婚了, 她回来了….
总是觉得怪怪的, 归根结底这事就是个乌龙, 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无名来决定就好了。”尤香看着钟离, 又看了看无名, 心思细腻如她,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她还是换个话题比较好。
“在璃月还习惯吗?你母亲怎么样?”无名问道。
其实现在的稻妻,远没有从前那样压抑了,但有松平家在,便总是压制着她们母女两个,哪及得上璃月自由。
年轻人的适应能力往往更强,但尤香的母亲是自小土生土长在稻妻的,骤然离开,肯定会不习惯。
“这里很好,大家都很热心,也很热闹。”尤香开朗了不少,连笑容都比之前明媚,“说起来,这算是我来璃月的第一个海灯节,我…..”
“我很想和无名一起度过…”
无名笑着答道:“当然好呀,还有荧和派蒙天冬,我们几个海灯节那天一起去逛灯会吧。”
这时,钟离在一旁轻咳了两声,状似提议:“海灯节夜里,要不要一起去新月轩聚餐。”
新月轩,嗯,无名点点头。
如果是钟离先生买单的话,她是愿意去的。
“好,等我们海灯节逛完灯会,就去新月轩汇合。”
无名又和尤香寒暄了一番之后,尤香才离开。
“在稻妻,社奉行有为难你?”钟离问道。
无名摇摇头,回答道:“为难倒是说不上,只是帮着尤香逃婚罢了。”
这时,无名又想起一件事。既然赫里克特算是个全提瓦特的公敌,那么钟离肯定也是了解一些的,可能会有她需要的情报。
她斟酌着开口:“钟离,你有没有听过,什么东西叫做比邻芽?”
“….比邻芽。”钟离重复了一遍,思虑片刻,而后摇摇头,“没听说过。”
接着,无名又想起了加仑的话,听他的意思,赫里克特还会放置许多比邻芽。稻妻鹤观的那个,充其量只是个试验点。
她将比邻芽的样子简单给钟离描述了一下,并提醒道:“如果璃月有这种东西,一定要及时破坏。”
“不过,这种东西十分脆弱。估计被保护的很好,轻易不会被发现。”
钟离点点头:“稻妻前些天的怪事,我也听说过一些。是和这个东西有关吗?”
“没错,这东西,非要形容的话,有蛊惑人心的作用….很难控制,杀伤力也很大。”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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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离开之后,荧和派蒙也休息好了,趁着天黑之前,火急火燎地就冲出门去。
说是,今日的委托还没有做。
无名看着瞬间消失在门口的二人,不禁感慨,一生要强的提瓦特打工人。
这时候,天冬忽然自里间走出来,他手里拿着一个小瓷花瓶,花瓶中间..好像是几个枯萎的花梗和叶子,泛黄,甚至有点扎手。
“这是…”
看了好半天,无名才想起来,这是塞西莉亚花…
好像是从温迪那拿来送给荧的,后来插在瓷瓶当中,她们三个去了稻妻后也就没人照料了。
先不说这花有没有根,就算是连根拔起的,璃月的风也不适合塞西莉亚花的生存。
无名自天冬手里接过来,叹道:“养不活,还是扔了吧。”
指尖触及干枯的花瓣,下一刻,生命力无端自花的枝干和花蕊苏醒,刚才还枯黄的花朵瞬间似新生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