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
如果最初规划的航线中有地方天气恶劣,就要临时改变航线。这需要绘星一直观察着海面,实在不是一个轻松的活计。
绘星手中拿着炭笔,她抬头看一眼海面,便在纸上勾画一道。听见脚步声,她连忙转身:“北斗姐,是来看变更的航线图吗?”
“暂时不用,给海龙看看吧,很快就要转换方向了。”
“哦,好。”绘星拿着图纸去了船舵处。
北斗自然发现了无名不是来看海的,但她没有直说。二人都盯着绘星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绘星她….”无名欲言又止。
“你也发现她的反常了?”北斗问。
“我才见她两面,也不知道她平常是什么样子,只能说稍微让我感觉到一丝不对。”
北斗抱起手臂,向无名投去赞许的目光。
“年纪不大,人倒是机灵。”
无名挠挠头,如果心理年龄的话,她现在确实不大。但上次里尔斯那估计一百二十几年实属将吓够呛,现在还有种不真实的割裂感。
北斗接着说道:“因为绘星的上一任在绘图时标注总是不大清楚,所以绘星会将所有的点位都用文字和符号两种方式标注出来。”
“当时我还让她不必麻烦,可她坚持如此,后来就成了习惯。”
“但是这次她给我的图纸就只有符号标注一种形式。”
无名点头:“原来是这样。”
“其实,单凭这些也说明不了什么,人的习惯改变可能是因为很小的事情,至少目前为止她所作所为都还算正常。”
北斗看着远方与天际线几乎融为一体的海面,回答道:“你说的不错,观察一段时间再做论断。”
“不是想看看海吗?”北斗指着很远处依稀可见的山体,向无名介绍着各种几乎无人登临的无人岛。
无名难得地笑了起来,在提瓦特,这算是她第一次出海。但她没有兴奋,一是因为和天冬分别她有些难过,二是因为忧心着埋藏在稻妻土地上的石钉。
“年轻人嘛,就要多笑笑。”
“…..”
- -
天色渐晚,在船上不在陆地,摇摇晃晃地很容易疲惫。所以三人早早地便去了房间。
屋子不大,但五脏俱全,北斗甚至吩咐人给她们准备了饭后的水果。要知道,这东西在海上可是很珍贵的消耗品。
本来派蒙还想拉着荧和无名聊天的,谁知这二人都是一沾这枕头便不省人事,派蒙独自无聊,便也吹灭油灯睡了过去。
半夜,无名忽然听见外面有动静,若是往常她肯定是不管的,但因为对绘星留了一个心眼,她也睡不安稳。
无名缓缓起身,站在门口听着外面的谈话。
“北斗姐刚睡下不久,还是不要吵她了。”绘星的声音很轻,但可以听清楚。她似乎正在与人交谈。
“也是,这两个航线都可以,自然是抄近路,大姐头肯定会同意。”
这个声音很大,声线粗旷,是掌船舵的海龙。
航线更改是大事情,无名觉得事有蹊跷,边准备去叫醒北斗。
约莫有一刻钟左右,无名装作晕船的样子走出去。
上头的海龙忙着掌舵,只有零星几名水手,也都紧紧侦查着海面,其他人都睡下了。
她的房间紧挨着北斗的房间,迅速闪进去倒是没人发现。
无名将门合上,哪知一转身,剑锋抵在她脖颈前。
她呼吸一窒,连忙道:“大姐头,别动手,是我!”
剑被拿开,北斗问道:“这么晚了还不睡?”
无名借着海上的月光,很快察觉到屋子内还有一个人。
应该是万叶。
“我听见了外面的动静,本来想叫醒你的,但没想到你们两个早有防备。”无名低声说。
“哈,本来不想打扰你和旅行者休息的,不想还是让你费心了。”
这话倒让无名有些羞赧,虽然不知道绘星的反常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如果有差池,那大概率是赫里克特搞鬼。
既然是冲着她来的,她又怎么能心安理得袖手旁观…
北斗看无名一脸得苦大仇深,笑道:“怎么?又在自责。”
“先不说这些人是不是真冲你来的,若真的与你有关,才不能放走这些人呢。你的事情,凝光也和我说过一些,你帮过璃月,就等于帮了我们所有人。现在你有了困难,难道我们不该帮忙吗?”
北斗拍着无名的肩膀,示意她放宽心。
“你若是再觉得这件事自己是拖累,就是不把我北斗当朋友。”
一直在旁边静坐的万叶也说道:“就听大姐头的吧。”
无名心中一热,点点头答应道:“好。”
原本平稳行驶的船身轻轻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