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阳光有暖意,却不让人觉得炙热。无名歪躺在窗边的矮塌之上,摆弄着手中的折扇,目不转睛地盯着璃月港外来往的商船。
“哎呦….对不起,这位客人…我这就给你换一壶酒。”
“怎么做事的….”
“抱歉抱歉….”
阁楼下传来杯盏打破的声音,无名皱眉,漫不经心地将视线放到酒楼下方。
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慌乱地收拾着打破的瓷器,频频向客人鞠躬致歉。
已经是这个月第十九次了,天冬这孩子还是这么冒失。
“客人别恼,这顿酒钱就免了吧。”无名倚着木质栏杆,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轻声安抚着恼怒的客人。
再大的怒火在微风一般的笑颜里都会被抚平。
“既然掌柜的都这样说,那就算了….”
喧闹平静之后,无名又安然地瘫在塌上,好似什么狂风暴雨都打扰不到她。
“年纪轻轻,却成天窝在这里。就普遍理性而言,你当真是我见过最不好动的姑娘。”男子声音低沉而轻柔,仿佛不想败坏无名午后的小憩时间。
他不知何时来到飞鸿居的二楼,要知道,这里是不接外客的。
无名将眼睛掀开了一条缝,见到来人,抿唇一笑:“哟,钟离先生,今天出门可带了摩拉?”
“飞鸿居可没有免费的酒。”
男人并没有因为这个问题而感到局促,反而唤来天冬,道:“一杯清心酿。”
“我可不想再去往生堂挂帐了,胡堂主每次都要向我推销一系列丧葬业务,说是早晚用的到。”
“那便…挂到北国银行….”
无名能说自己盘下酒楼的钱就是向北国银行借贷的吗?某位愚人众执行官前些天还来催债来着….
她将视线放在这位“尘世闲游”的钟大爷身上,恩,和游戏中一样的好皮相。
说起来,无名并不是提瓦特原住民来着。她只是在自己996的工作岗位上打了一个盹,再睁眼便发现自己来到一片翠绿的山林中。
无名看着自己身上非常二次元的衣物,和身侧一个蓝色漂浮物愣了半晌。
直到注意到衣角上金黄色的岩系神之眼,她才知道,自己穿越了!
一向佛系的无名承认自己有点慌张,她在原地走了走,在悬崖边看到一片繁华的港口。
原来她在天衡山….
无名不知道自己的神之眼是如何来的,但所幸她现在不是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否则在危机四伏的提瓦特,她无法自保,也没法生活下去。
凭着不算差劲的打怪本领,她成功接了几个委托,也能赚一些摩拉。
可这些都不是长久之计,无名不喜欢打怪!她不喜欢丘丘人,足有三人多高的独眼小宝实在令人害怕,尽管她的岩盾还算稳固。
她不是旅行者,也不喜欢漂泊的生活。比起风餐露宿,结交朋友,她更喜欢腻在璃月港,看着人群来往。
终于,她凑够一百万摩拉,想盘下一间小酒楼,可是….还是不够!为什么在游戏中也要做社畜!
正巧了,经过北国银行,几个带面罩的愚人众向她推荐了几款借贷业务….好像还不错。
就这样,飞鸿居便一直经营到现在。
除了有位老神偶尔来喝霸王酒外,没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
本以为日子会这样过下去,看着旅行者游览七国,说不定还能看到游戏结局,吃瓜乐子人无名表示生活很有滋味。
直到有一天,荧,也就是旅行者,她慌慌张张地逃到飞鸿居,身后还跟着一个小派蒙。
“掌柜,请你一定要收留我们!”旅行者嘴替派蒙可怜巴巴地哀求她。
无名有些摸不到头脑,问道:“怎么了?被千岩军追捕?”她刚想向荧解释一番,说你可是主角,千岩军不会真的追捕你的。
结果,身后动静传来,荧拎着派蒙就是一个八百米冲刺,躲到了飞鸿居楼后。
片刻后,公子,不,应该说是邪眼公子带着几个愚人众,大摇大摆地走进酒馆扫视着四周。
无名虽说不愿意惹事,却也不会出卖一个信任自己的女孩。
她打开折扇,笑着应对这个周身气场明显不对的达达里亚:“公子,又是来催债吗?年底定能还得上….”
“人呢?”今日的公子不复往日里的恣意模样,强烈的战意让他的眼神中染上一丝偏执郁色。
“什么人呀,这里除了客人,就只有我和天冬。”
“黄色头发的旅行者,近些天才来到璃月港,伙伴,你有见过她吗?”公子仿佛也意识到自己这样对一位姑娘是不礼貌的,他收起自己的若水,牵起一抹笑。
“好像见到过,在….冒险家协会。”无名现在几乎从不接受委托,不过是托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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