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晏不会允许,在自己执掌的土地上,存在着不臣服于自己的势力,不臣服于自己的子民。
乾元宫,要么臣服,要么滚出大夏疆域。
“太清山么……”夏清晏喃喃自语。
识海当中,那座山是暗淡的,意味着自己对那块地方的掌控薄弱。
夏清晏回到廷狱,兑现承诺,直接杀死了叶尘渊。
魔头易斩,江山难治。
两个魔修师徒搅动的这一场水患,虽然罪魁祸首已经清除了,但水患造成的损失,不可估量,灾后重建的工作,仍然未曾结束,并不可松懈。
否则疫病卷土重来,将会对灾区再次造成巨大损失。
好在,如今阴差阳错,国运增长不少,该下达的政策已经下达了,该做的准备也都做了。
有欣欣向上的国运支持,基本上不可能出现什么意外。
令人恼怒的是,这一场水患,将本就空虚的国库,完全掏空了,夏清晏不得不想办法填补国库。
他手下有一个商会,商通十国,富可敌国。
但富可敌国,也仅仅只是富可敌国而已,不可能真的用区区一个商会,养起一国。
上次为了建星楼,琳琅商会也出资两亿白银,虽然不说掏空,也确实算是大出血了。
支撑一国之财政,最重要的不外乎税收。
在夏清晏登基之前,大夏的主要税收是田税,对平民征收一成,对有功勋爵位的贵族,根据爵位高低,减免百分之五至百分之三十不等。
夏清晏登基之后,尚且还没有动过税收方面的政策,此时却是不得不想点办法了。
朝会之上,当夏清晏提出国库空虚,准备改革税收的想法时,毫无疑问迎来了一大片的反对之声。
“陛下不可!”姜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道:“陛下啊!大夏安定了八十年,如今前起战事,后生水患,百姓流离失所,若是为了充盈国库,增加赋税,难免引得怨声载道,甚至有绿林莽汉揭竿而起也说不定。”
为了让自己哭得更凄惨一些,姜禄甚至悄悄狠掐大腿一把。
陛下下定了决心的事,那是真劝不动啊,就如同修建星楼,尽管最后结果是好的。
但这动税收的事可不比建星楼,一旦动了,那是遗祸长久,动摇国之根本的。
夏清晏掏了掏耳朵,直接忽略了姜禄。
他是为了听取群臣有没有改革税收方面的建议,而不是为了听这种让自己不好动税收这种没营养的话。
见无人提出建设性的意见,夏清晏一拍桌子,按下群臣哀嚎劝谏。
“朕是说要动税收,却没说要增农税。”
“泯江水患,当季作物欠收,此季水患地区的农税不征。”
“此季之后,农税二十征一,取消功勋贵族的农税减免,改为每年年末,增发一季俸禄。”
“这……您不是说要填补国库空虚,这样一来,岂不是更无法填补国库了?”闻言,群臣诧异,茫然道。
“农税不增,可增商税。”夏清晏淡淡道。
手下掌握着一个商会,他知道什么贵族、世家,单论银钱来说,却是平常被官员们看不起的商户,才是大夏最富有的一批人。
大夏之前倒也有商税,只是并不完善,征收比例也少,造成许多商人有偷税漏税的可乘之机。
“平准令!”夏清晏垂眸看向一人。
“臣在!”覃淮忙不迭走出,恭敬道。
“命你筹建督税署,制定商税律,凡店家、商会,每季向当地督税署上报盈利流水,以盈利十税一征税。”
“凡规模达商会级,督税署每季彻查账目,旦有瞒税不报者,抄家罚没!”
“臣领命!”覃淮恭敬道。
而此时,一个声音突然从朝堂之上插了进来。
“陛下!臣有一计!”
众人目光纷纷落在楚天阔身上,神色有些古怪。
你丫一个都水丞,税收的事关你屁事,而且还半道插进来,也不怕触怒那人,直接砍了你的脑袋!
夏清晏看向楚天阔,眼睛微眯,却是并未动怒,反倒噙着一丝笑意。
“说!”
“陛下,这商税,不但要对咱大夏的商户收,还要对其他国家来行商的人收,国外的商品进来,我国的商品卖出去,都得收!”
“而且,微臣想到,民间有许多平民,想要行商,却没有本钱,咱们可以建一个国银署,专门对这些想要经商又没有本钱的平民放贷,这样一可以收贷款利息,二则帮助平民行商,能够使市场更加繁荣,进一步增加税收!”
楚天阔侃侃而谈,而这时,朝堂中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陛下,臣也有一计!”
众人又循声望去,脸色更加古怪。
人家都水丞横插一脚就算了,毕竟太学才子出身,说得也有那么点道理,你丫一个武库令怎么也能来税收方面唠上两句了。
张俊龙生怕说得慢了,不等夏清晏回答,便开口道:“其实,富庶的不止商户,有些人不经商,但是财产也不少。”
“比如武道修士,实力高强的武道修士,要挣钱是很容易的,只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