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柳念臣见自己阿姐被摔落到地面,双目赤红,神色狰狞,跳上去就要和古泉拼命。
而古泉的实力则远在柳氏姐弟之上,一记飞踹,就把柳念臣含怒拼命的身姿给击退。
“砰”地一声闷响,青年男子的身躯也被嵌入到木墙之中,生死不明。
两个修士联袂出手,却被瘦削的中年男子轻松解决,这份实力,足够让人感到心生敬畏。
肥胖县丞脸上得意洋洋,镇狱司铜章司使古泉面上波澜不惊,而白千玥则始终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嘴角噙笑,让人捉摸不透。
同样让人捉摸不透的,还有戴着寒鸦面具的高大男子。
面对两名同伴被打得生死不明的局面,他却始终站在原地,巍然不动。
犹如冷血动物一般,坐视着柳氏姐弟被打,这份从容淡定,倒也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
“怎么,你不出手吗?”
古泉灰白色的可怕眼神投向陈牧,发出质问,同时一道道漆黑的铁链,从他腰牌上冒了出来,如同一条条黑色长蛇,望之骇人。
正是镇狱司的招牌神通——拘魂禁灵锁!
看来,若陈牧再无动作,他将要以此秘法,将陈牧当场拿下。
此时,陈牧微微抬头,望向对方。
眼神之中,波澜不惊,如死水般平静。
但就是被这么平静如镜面的眼睛一盯,古泉的心中却泛起了一股寒意,凹陷的脸颊上,首次出现了颓废之外的惊讶之情。
“好了,别演了,你们的演技,说实话,太过拙劣,让人看不下去。”
陈牧此时缓缓开口道。
他的这番话,顿时让众多围观之人,感到莫名其妙。
演?
谁在演?
要知道刚才古泉出手打飞柳氏姐弟,可谓是拳拳到肉,那血肉之躯碰撞地面墙壁的动静,丝毫不是作伪。
这还能有假?
也不知道陈牧是在和谁对话。
比起旁观者,更加感到不解的,是肥胖县丞。
他脸上挂着的嚣张笑容,这一刻突然变得僵直停滞,嘴角微微抽搐,开始用怀疑的眼神,看向古泉。
事到如今,他已察觉到有些许不对劲的地方了。
“咦,公子是如何看出来的?奴家还以为这次的演出,天衣无缝呢。”
一个温婉的声音在地板内传来,只见不久前被砸落一楼地面下的美妇人,从木地板的缝隙之中,爬了出来,竟是毫发无伤。
与此同时,嵌入木墙内的柳念臣,也是缓步回到陈牧的身后,陪着笑脸,竟也是半点伤痕不见。
由此两人的姿态,方才陈牧口中所言,是何人在演戏,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肥胖县丞对着古泉怒目而视,他眼皮子直跳,面色狰狞。
“古泉,你出卖我?!”
半空之中的镇狱司铜章司使古泉,忽然将漆黑的铁链往回拉扯,一根根击打在他自己的身上,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古泉在无数震惊的目光注视下,自残重伤!
跌落地面。
然后此人第一时间高声喝道:“镇狱司铜章司使古泉奉命,守护神都慕容家贵人慕容福,不慎受烟雨楼杀手埋伏,力战而歇,身受重伤,有负所托!”
听到他高声喊出来的这番话,慕容福,也就是那名肥胖县丞,眼睛睁得如铜铃般大,满是不可思议。
世上颠倒黑白,竟能黑心至此?
众目睽睽之下,任谁都能看出,是你出手重伤了自己。
哪里有什么烟雨楼杀手的功劳?
但,这不是关键。
真正让慕容福感到心惊的是,古泉为什么要这么做?
恰在此时,又有一个声音幽幽响起。
“烟雨楼领了赏金,接了委托,要诛杀恶贼慕容福,今日于此楼内设局,请诸君共同见证,慕容福人头落地之时刻。”
说话之人,正是白千玥!
她身旁竟是不知不觉多出了一个戴着白狐面具的身影,这身影身着金色衣裳,颈上挂着一串金光闪闪的项链,竟是由一个个金元宝串联而成!
如此显著之特征,此人的身份昭然若揭——
烟雨楼,铜臭判官!
陈牧一眼看去,却发现根本看不透此人修为,只觉得如汪洋大海,深不可测。
而在陈牧看向此人的同时,戴白狐面具的身影,同样转头看向了陈牧。
眸中带着笑意,微微点头,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想必是知晓了陈牧的来意,发出了面谈的邀请。
“不,你们不能这样,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神都慕容家族的嫡系!我爷爷是慕容星图,曾官拜一品司徒!我大伯是当朝侍中,位高权重,你们安敢杀我?”
肥胖县丞慕容福内心涌起大恐惧。
他是嚣张跋扈不假,但从小在高门大户出身,见惯了尔虞我诈,对很多阴谋诡计,并不陌生。
自打他来了菀城,就不断有官吏前来府上拜见,低声下气,极尽恭维之语。
本来就看不起菀城这“蛮荒之地”的他,因此更为轻视大意,觉得天高皇帝远,他凭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