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透明非的心中莫名升腾起一阵惶恐,他下意识起身。
环顾寂静四周的同时,他不忘拾起散落的木刀。
“不!”
时透明非双眸凛然地看向一个方向,通透世界的能力下意识开启,健步如飞的同时,留下这么一句话。
“在茶室!”
踏!
小小的双脚,重重踏在门口,时透明非将双手扣在门框,维持着自己的平衡。
飞舞的黑白围巾下,略显凌乱的青色衣摆摇晃着。
眸光闪烁,荡漾起微微金光。
劈里啪啦——!
与此同时,花瓶碎裂的声音炸响!
蝴蝶一家,眨眼间灯火通明。
.......
片刻间,蝴蝶夫妇与时透夫妇还有老人就齐凑茶室,望着眼前的一幕,彻底醒了酒。
蝴蝶香奈惠后知后觉地赶来,不由捂住了小嘴:
“不会吧!小忍!”
月亮挥洒无情的目光,照射在茶室地板上碎裂的花瓶之上。
武士刀染着血,静静躺在一旁。
时透明非站在最前方,凶狠地盯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啊嘞啊嘞——?”
粗手鬼烦躁地挠了挠耳朵,自顾自地嘀咕道:
“还以为能悄无声息的把你们全部干掉呢。”
它瞄了一眼被蝴蝶忍砍伤的手,轻轻捏合间,伤口恢复如初。
“你这小鬼,”
没有被稀血扰乱神智的它分外清醒,随意地望向被自己抓着脑袋的蝴蝶忍,感慨道:
“蛮能干的吗?”
寻常女孩见到它,连动弹都动弹不了。
眼前这个小女孩倒好,非但不跑,反而下意识取下墙上的武士刀,给了它一刀。
刚才那眼神,就跟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不过,你们竟然都来了,我就问一句吧。”
粗手鬼歪了歪脑袋,右手捏着蝴蝶忍的头,将她娇小的身体举到自己身前。
“唔——!”蝴蝶忍面色发红,不断扑腾着自己的小脚丫,“放开我!快放开我!”
“你们里面,有那什么时透一家么?”
它露出尖牙,饶有趣味道:
“别撒谎哦,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这个小点心的脑袋不会开花。”
咯嘣!
时透明非的双眸,似有火焰燃烧,牙齿交错间,低吼响起:
“恶——鬼——!”
........
望着捡起刀的时透先生,恶鬼烦躁地挠了挠头,手中不由加重了力道,
“那种东西,对我有什么用啊?”
它侧眼望向斜斜的月亮,彻底放下了心。
离太阳升起,还有些时间,足够它将眼前地所有人屠杀殆尽。
“你不应该在这里。”
时透先生紧缩眉头,挡在了时透明非的身前:
“这附近,可是燃烧着紫藤花炉。”
“那种东西,份量也不大,强忍着想吐的恶心推倒就好了。”
恶鬼无所谓地开口,随后了然地望向时透先生:
“这么说来,你就是那什么时透了?”
它不由露出一抹狞笑,将很是痛苦的蝴蝶忍往前往前送了送:
“要不这样吧,你杀了你旁边的所有大人,我就将这个小女孩还有另外两个孩子放了怎么样?”
又是一场,猫戏老鼠的戏码!
咯嘣——!
众人咬碎了牙,但却无可奈何。
两位父亲彼此对了对双眸,隐隐有着动摇。
万一呢?
万一恶鬼能遵守约定呢?
“p......跑!”
就在这时候,蝴蝶忍突然出声了。
只见她瘪紫了小脸,不断捶打扣着自己脑袋的双手,敲出金戈交响的声音。
“大家!”
蝴蝶忍恐惧地浑身颤抖,泪流满面地哽咽道:
“跑!赶紧跑!不要相信它!”
怎么能因为自己一个人,陷所有自己爱的人于危险之中啊。
如果大家因为她而死了,她还不如就这样被吃了才好。
“跑啊——!”
凄厉的嘶吼,震醒了两位犹豫的父亲。
蝴蝶先生狠狠咬牙,拿起了身侧幸存的那一只花瓶,走到时透明非前面。
时透先生深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刀刃。
这种情况下,他们,只能战斗。
但是到底要如何战斗,才能靠手中的花瓶与普通的武士刀,撑到天亮啊。
踏——!
就在这时,时透明非深深吸了一口气,踏出一步,手持木刀站在了所有人身前。
“明非!”蝴蝶太太与时透太太下意识发出惊呼。
“小明非.......”蝴蝶香奈惠抿了抿嘴,失神而又担忧地望向前方。
“哈哈哈哈!!”恶鬼笑着直拍肚子,盯着眼前一脸认真手持木刀的小孩,快要笑出了泪:
“你这是什么意思,玩小孩过家家吗?”
大人拿着武士刀都奈何不了他,
一个小孩儿,还是一个拿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