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本子上有他的名字,她的玩具上有他的名字,她即便发脾气的时候也会把她最爱吃的草莓蛋糕上草莓让给他吃。
——你个傻姑娘啊,你把你自己所有的东西拿出来跟我共享了,你怎么办?
“叫声哥哥我听听。”
陈海想帅气的说出这句话,结果他却不争气的嘴唇颤抖,眼眶湿润。真是逊毙了。
“哥哥。”王澜溪试探的靠过来,仿佛是在试探这个世界是否如她所想的那样温柔。
“我想给你讲个故事。”
陈海决定把这些事讲给她听,不把这些事讲清楚,道歉就无从说起。
王澜溪总算觉得靠在陈海身上不扎手了,以前他身上有刺的,她每次想靠近他都会被那些刺扎的好痛。这次不一样了,陈海现在好柔软,靠在他身上好舒服。
王澜溪闭上眼,在陈海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听故事。
轰!
一发发火箭冲天而起,在尾部火焰的推动下直冲云霄。
陈海惊恐的转过身望去。
隔着四五百米远,他怒目圆睁的瞪着那个坐在火箭车里癫笑的驼背老头。
滔滔杀意由心起,陈海挥手打出一道阔大如江的剑气。
剑气大江瞬发息至,浩浩汤汤,一瞬间将方圆十里的建筑物夷为平地。
王澜溪怔怔看这一幕。
他们头顶,“天星乱坠”。
蔚蓝天幕下,那一支支火箭消耗完动能划出道抛物线倒头坠落。
这便是王澜溪眼中的天星。
美丽迷人却也危险。
“奇娜!”
一扇传送门在陈海身后拔地而起。
陈海打横抱起王澜溪,仰头倒进了传送门里。
传送门随即消失不见。
下一秒,天星坠地。
火箭弹接连爆炸,火团接连爆闪。
轰隆隆的巨响随着汹涌澎湃的气浪铺泄开来,青鸟斋太透过后视镜神情迷离的看着这一幕,灵魂都得到升华。
她笑了,癫狂的笑,无声的笑,她单手扶着方向盘,于盘旋的冷风中醉生梦死。十分钟疾驰十五公里,这便是她这场盛大的逃亡的开端。
这一刀,她终究是斩出去了。
青鸟斋太抬起另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
犹如野兽低吼般的引擎声输血一样给她输送了无穷勇气。
强大这个词仿佛在她身上具象化。
“小妞儿,你窜的可真够快的。”
睚呲从天而降,重重砸在引擎盖上。引擎盖下冒出滚滚白烟,车头不受控制的左右摇摆,青鸟斋太一脸慌张的把控着方向盘,然而她座下的这辆红色保时捷还是重重撞到了护栏上。气囊弹了出来,及时接住了青鸟斋太的脸。她强忍着晕眩的情绪把头抬起来,没等她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就被睚呲掐着脖子从车里拎了出来。
睚呲第一时间折断了她的两个肘部关节,又生生敲碎了她的膝盖。剧烈的疼痛使得她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嚎。
做完了这些,睚呲长松一口气。
“别怪我,我真的很怕你突然对我掏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小道具。老头子我胆子小,你担待点。”说完,睚呲又扒光了她的衣服,当着她的面一把火烧掉。
“你……”
“没想到现世报来的这么快吧?”睚呲见她半天也说不出来个完整的句子,干脆捂住她的嘴:“你可别说话了,我家小主子还有话要问你。到时候你可千万别嘴硬,嘴硬没你好果子吃。”
说完,睚呲又卸掉了她的下颌骨。
嗯,这下妥了。
睚呲将她扛起来甩到肩膀上,一步一颠,快乐无边。
……
情绪平复下来的王澜溪趴在陈海肩膀上睡着了,陈海背着她一步一步漫无目的在旷野上游荡。奇娜陪在他身边,茫茫旷野上只有风呼啸的声音。
她看得出来,陈海很享受这片刻的静谧。
就挺神奇的。
原来他也有柔情的一面,在她印象里,陈海一直是个暴君来着。
“贝西卜在哪儿?”陈海突然问。
奇娜反应过来,赶忙应道:“我把他关在了魔神山地下的囚室里。”
“还能喘气?”
“能,我还给他留了一口气。”
“这就好,带我去见他。”
奇娜闻言急忙从魔法口袋里拿出通往魔神山地下囚室的传送卷轴。
一团青光闪过。
陈海他们一行人原地消失不见。
一阵风吹来,卷起那张消耗完魔力的传送卷轴飘向远方。
……
贝西卜生无可恋的数着头顶渗透的滴水,他太无聊了,要是不做点什么,他真怕自己有一天会疯掉。事实上他已经快疯掉了,那个疯婆娘折磨他的手段就没有过重样,就是单纯的折磨,有时候他都怀疑他是不是挖了人家的祖坟,要不然那个疯婆娘不会恨他恨到这种程度。
诶?不是啊。
恶魔也有认祖归宗的精神需求吗?
贝西卜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想的意识都变得昏昏沉沉。半睡半醒之间,他忽然听到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瞬间清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