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早餐是肉包、茄盒、小香肠、鸡蛋和豆腐脑。
解梦者七人只敢吃鸡蛋和豆腐脑,其余三样碰都没碰。
楚和一边吃,一边竖起耳朵偷听刀疤给手下们训话。
刀疤和他的手下们今天气色都不好,看样子是一晚没睡。
“董事长和记者马上就到,一会给我机灵点,好好盯着他们,要是有人乱说话你们也别活了!”刀疤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是!”手下们勉强打起精神应道。
马平川用筷子戳着餐盘,气愤地说:“狗日的,老子真想给他们都说出去。”
他话音刚落背上就结结实实挨了刀疤一棍。
“说什么呢?每次就你们桌话最多!”刀疤扫视着四人,目露凶光。
出乎他意料的是,四人并没有被他威慑住,反而直勾勾地盯着他。
刀疤被他们毫无畏惧的眼神盯得发毛。
但又不能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
于是他找茬挑刺的目光落到四人的餐盘上,勃然大怒道:“你们怎么只吃鸡蛋和豆腐脑?都不把我说过的话放心上了是吗?”
吴非和楚和对视一眼,正合我意!
吴非噌的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子说:“还好意思问我们,肉都臭了怎么吃啊?”
“放你奶奶的屁!这些肉都是最新鲜的!”刀疤拍开他的手,骂道。
楚和支着下巴轻蔑地看着他:“那就把进货单拿出来看看时间,谁知道是不是放烂了的肉?”
“你算个屁,也敢命令老子!小心老子把你剁了喂狗!”刀疤怒骂道。
“你闻闻,是不是臭得很?”吴非掰开一个包子往刀疤脸上怼,“快和你的嘴一样臭了!”
“找死!”刀疤气得吹胡子瞪眼,打开电棍的开关,朝吴非打过来。
吴非身后的马平川直接端起饭盘砸到刀疤脸上,抓着他的手腕来了个180度转弯,将电棍捅向了他自己。
然后顺势把电棍夺了过来。
刀疤大叫一声,身体抽搐着倒在地上。
用餐室鸦雀无声,但病人们呆滞的脸上总算有了一点情绪的波动。
他们埋头吃着饭,余光却不住地往这边瞟。
几个手下见老大吃了亏,都向四人围了过来。
这时外面传来车子的轰鸣声,蓝羌低声道:“记者来了。”
“丧尽天良的疗养院,不仅给病人吃臭猪肉,还打人啦!”吴非接收到信号,麻利地登上椅子撒起泼来。
几个保安拿着电棍就要冲上前。
“我看谁敢动他!”马平川挥着电棍,魁梧的身躯将吴非护得死死的。
蓝羌懒散地倚着靠背,顺便伸出腿将一个要冲上去的保安绊了个狗啃泥。
刀疤终于从地上爬起来,朝手下们挥了挥仍在颤抖的手。
要是让记者看见这一幕,坏了疗养院的名声,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别喊了,你赢了。”刀疤忍着一肚子火说,“你丫是真有病!”
“我就是有病啊,”吴非吐了吐舌头,贱兮兮地说,“我本来脑子就有病,吃了你们的肉身体也病了怎么办?你们要怎么赔偿我?”
“你到底要怎样?”刀疤咬牙切齿地问。
要怎样?
吴非看了一眼楚和,这个没提前商量过。
“我们身体弱,吃不了油腥,”楚和柔弱地咳了两声,“以后的饭由我们七个人自己点,你们单独做。”
林寻对他笑了笑,感激楚和带上了他们三个。
”对,我们就这个要求!”吴非立马接上。
“行,但你们今天得老实点!”刀疤听见大厅传来说话声,咬牙切齿地答应下来。
什么以后,老子就忍你们两顿,等记者走了再找你们算账!
刀疤一面腹诽着,一面换上有些猥琐的热情笑容,站到门口迎接董事长和记者去了。
没多久,一个体型宽胖、满面春风,大概四五十的男人领着一个人走进了用餐室。
楚和正喝着豆腐脑,抬头瞧了一眼,勺子停在半空不动了。
吴非也怔了一下:“......这不是电视里那个向生吗?”
向生竟然不是疗养院的病人,而是第二天才出现的前来疗养院取材的记者。
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向生一身黑,胸前挂着一副老式相机,黑框眼镜后面的眼睛礼貌地笑着。
他还不知道,这趟普通的工作之旅会变成他的噩梦。
“向记者,虽然我们疗养院是慈善性质,但我们不会降低病人的生活质量来减少成本,病人每日的饭菜都是营养均衡、新鲜健康的。”
董事长滔滔不绝地自我夸赞着。
“我们院里的56位工作人员,包括医生、护士、保安等都是素质优良的专业人才。”
“这位就是我们的保安队长。”
刀疤听到董事长介绍自己,受宠若惊,谄媚地笑了笑。
“别看他长得凶神恶煞,脸上还有疤,其实脾气非常好,我们院里的病人都喜欢他。”
楚和、吴非、马平川和齐天圣默契地同时翻了个白眼。
向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