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对她的处罚风格和言谈举止上看,墨寻极有可能那样做。
在一场针锋相对结束后却笑着同时背刺两个人。
所以她才要赶在另一人的投票结果出来前问出这个问题,然后尽自己所能地让一部分人改变主意。
原本这个问题若是在最开始问出,效果可能会更好。然而方才投票开始得太过仓促,打乱了她的思路,所以这问题才问得稍微迟了些。
绝对不是因为十指上割裂的痛苦而失神。
这种反悔变卦只会在整个投票过程结束前具有效力。如果投票结束,这个问题将不具有任何价值。
可回过头想,为什么要这样死保付予安呢。
她自己也不清楚。
“是的哦。”墨寻的回答轻飘飘的,快到几乎要听不清楚。
“什么?”是什么?她刚刚分明提出的是两种情况。
“呵。”黑雾后传来的笑声又快又轻,听不出情绪。“为了审判的公平,当然是让他们同样接受处决了。”
没有了之前温声细语的耐心解释,这次墨寻的回答十分简洁。
可正在受着他指尖之刑的芙姝清楚,墨寻此刻应该是生气了——他原本想要看到的景象,现在大概率因为她提出的问题而看不到了。
很好,自己不但得罪了圆桌上的人,还得罪了审判长。
在这场审判中被所有人记恨是她的命运,她了解。
芙姝只能这样苦中作乐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使自己尽量不被十指上传来的疼痛折磨到停止思考。
得到审判长的回答后,付予安欢呼一声,双手交叉抵在下巴。
反应与他脸上的流泪面具反差强烈。
“好啊,那就让我们一起出局吧?”
明明是娇软的女声,语气里势在必得的恶意却引得他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看了过去。
原本抱有侥幸心理的那人心里隐隐开始后怕。
如果,只是如果……
万一待会儿他的票数也是六票,那自己岂不是要和她一起…?
可她凭什么笃定自己的票数也一定会是六票?
男人当然不会愿意就这样与付予安同归于尽,等会儿一定还会想办法游说众人。芙姝绞尽脑汁地思考着翻盘的办法。
首先排除他手中罪证是自己的可能。
如果是自己,在她方才指认他的时候,这副好牌就可以打出来了,到时与被刺穿的那人联合将她送出局,第一次审判便可早早结束,也不必留到现在。
就算付予安有心想要帮自己,在活下来和成为出局的备选人之间,也得掂量一下。
更何况,如果面临出局的是自己,付予安真的会帮她吗。
老实说,她心里没底。
因为在心中她将付予安视作同伴,可对方却不一定会与自己相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刚刚得罪了墨寻,芙姝只觉得指尖割裂的痛楚越发难以忽视,几乎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
……不会玩不起暗中给她调整惩罚力度了吧?
他手中的罪证会是谁的呢……
她试图发动“溯海”,可试了几次都无一无所获。
“没用的,“溯海”目前是残缺状态,它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支撑让你看到指定时刻的未来。”
久久没有在耳边出现的逢川出声提醒。
芙姝闭了闭眼,试图让自己因为在焦急和疼痛双重折磨下所混乱的心情冷静下来。
还没有展露出的信息太多了。
目前便只有他们四人互相拉扯,其他人都呈作壁上观的态度。
被刺穿的男人手里是付予安的罪证,而她为保付予安揭露了另一个不相干的人。
而那人手里的罪证还没有公布出来,付予安手里的罪证未知。
其他人手中的更是未知。
这怎么玩?
芙姝只觉得太阳穴疼得厉害,她想伸手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又想起自己还在被处以指尖之刑。
救命啊,更痛了。
……可付予安手里的罪证会是谁的呢?他完全可以照抄对手的策略。
除了与他们作对的两人,若他手里是之前投票的四人中一人的罪证,那便最好,稍加劝说,使其倒戈应该不是问题。
这样他的票数就能减少到五票。
虽然她并不确定支持付予安的人数一定会是六人,但想起投票前“笑面人”对自己的点头示意,目前也只能选择相信事态会向好的那方面发展了。
她对善意的感察十分敏感,可以感受到来自对方身上的友好和安抚。
若罪证是还没有投票的六人中的一人,那也不错,至少可以稳定下来一人为他提供助力。
无论如何都比现在什么都不做要强。
除非他手里的罪证是自己的那份。
因为自己正在努力帮他,所以那一份罪证也成了废牌。这才是他什么都没有做的缘由?
只是芙姝不太相信这种可能,若是付予安手中恰好是自己的罪证,那也太巧了点。
罪证应该都是随机发放在每人手中。
恰好她的罪证便被认识的同伴拿到——芙姝坚信以自己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