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说”,董夫人说。
“老董!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肚子里的可是你的孩子不是?”王夫人说。
“是是是!二位说的是!回头啊,我就给夫人换成何大夫!”董老爷说。
“这还差不多!”王夫人说。王夫人很会说话,责怪别人的时候语气里尽是亲热,所以别人听了也不会生气。
“这丫头怎么还不进来?”董夫人故意说到,“钱记铺子离这儿可不远,怎么磨蹭了将近一个时辰?”
“就是,咱们俩家这么远的路,我都赶来了,我看她就是存心怠慢!”
董老爷心想:“坏了!”
刚要出去提醒小翠一定要恭敬些,找个借口,为什么现在才来。小翠已经扭着腰肢儿进来了。那股子得意劲儿,好似这个家她已经当家做主了似的。
“小翠,怎么才回来?不就让你去买个糕点?”董夫人问到。
“夫人,这路途遥远,您就凑合着吃吧!”小翠极为傲慢的说。
“放肆!”还未等董夫人开口,董老爷就先开口了。要是让王夫人看出他故意袒护下人,让她们欺辱发妻。他董侍吃软饭还卸磨杀驴的名声恐怕第二天就传遍全京城了。
总之,在这个时候,不能让这个丫鬟放肆!
“可是老爷……”小翠还未说完,便被董夫人打断。
“你倒是说一说!你都去哪儿了!磨蹭一个时辰!”董夫人说。
“回夫人的话,我听您的,去钱记铺子买点心去了……”小翠说。态度依然极为傲慢。
董夫人心想,小翠也不是个聪明的,若是她真的聪明,怎么敢跟夫人顶撞?
“算了算了,放下东西你走吧!”董夫人不耐烦的说。
“真是,给她二十两银子,她就买这些东西!”董夫人抱怨道。
“夫人,您是不是记错了呀?您就给我十两银子呀!”小翠立刻回嘴道。她那副不知死活的样子,简直要把董夫人气笑了。
“二十两银子!就买了这些东西!”王夫人打开包裹看到了,总共两个油纸包,一包是核桃酥、一包是枣泥酥。
“你给我跪下!”董夫人吼道,“本打算就这样算了!谁知道你胆大包天,竟然偷偷没下了我交给你的银子!你也不是不知道,老爷他花费无度,现在府里本来就困难,你竟敢没下这么多!你想让我们董府油尽灯枯吗?”
董夫人气的止喘粗气。王夫人看着董夫人这个样子,心疼的不得了。何况她也是生育过的人,也操持着一大家子的家务,还要处理婆媳关系。最重要的,但凡府里出了什么差错,王大人也要找她来问话!这种夹在中间的苦楚她每天都受着,现在董夫人的心情她更是能理解!
“跪下!”董夫人喊道。
“这刁奴!当我们这些人都眼盲心瞎是不是?!”王夫人替董夫人喊道:“这核桃酥我常买,就这一点儿,也不会超过三两银子,这点儿枣泥酥,也不过二两银子!你一个奴婢,竟然胆大包天没下十五两银子!妹妹,这刁奴你管不了,我替你管教!”
“老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呀!夫人总共就给我十两银子!”小翠委屈的喊道。
“你给我闭嘴!”董老爷怒吼道。
“老爷,您不要听信夫人的一面之词啊!”小翠喊道!
“你给我跪下!”董夫人吼道。
“老爷!”小翠还欲狡辩。
“跪下!”老爷吼道。
此时董老爷十分头疼,只希望董夫人将这个丫鬟赶快处置了,别给他惹事。
“好你个小翠!我平日对你不薄,老爷对你更是厚爱!你看你身上穿的,哪里像个丫鬟!”董夫人上前去把她的发钗扯掉,一把甩在地上:“哪个丫鬟能像你这样,穿金带银的!如今你竟然一点儿都不知感恩,还想没下主家的银子!”
董夫人喘喘气,继续发力:“今日你要是不把银子交出来,老爷也保不了你!”
“老爷!”小翠喊道,“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呀!”小翠说着,竟然掉起眼泪来,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
董老爷赶忙把她踹到一边。
小翠难以置信的看着董老爷:“老爷……”
还没等小翠说完,董老爷便上去就是一个大巴掌:“你给我闭嘴,你这个贱婢!”
“你现在交出来,我便再饶你最后一回!”董夫人平息了口气,冷淡说道。
“夫人,您就给我十两……我买糕点花了五两,剩下的都在这儿了”,小翠哭着说道。从怀里掏出一个翠绿色的荷包,上面还精心绣了好看的荷叶、荷花。解开荷包掏出了那五两银子。
“剩下的呢!”董夫人吼道,“都给我!”
“夫人,这剩下的都是我自己的啊!”小翠委屈的说。
“你还委屈上了!”王夫人一把将小翠手里的荷包夺过来:“这是什么!”
王夫人将小翠荷包里的碎银子都抖出来,小银块噼噼啪啪掉了一地,看上去不足一两银子。
“剩下的肯定都被她藏起来了!”王夫人说,“碰上这种冥顽不灵的货色,就得打!”
“老爷,你说呢?”董夫人冷冷的看向董老爷。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