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
“而且还有,昨夜将军曾经前往山下村庄里造访过的那个猎户,他就在大皇子身边!原来他就是大皇子当年带走的两个护卫之一!”
裴瞻心头又似被敲了一记,昨夜他看到那个猎户的时候,就觉得他颇有些不对劲,如果仅仅只是个猎户的话,他没有道理会面对那样阵势的朝廷将领无动于衷,如果她是皇长子的人,那就情有可原了!
他旋即道:“眼下他们人在哪里?”
“大皇子一露面就让少夫人带着去宁府见了太太,好像还说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如今正在宁府里!”
裴瞻再也不敢耽搁了,连忙让人把手下几个将领都喊过来,把手头的事物交了给他们,然后拿起马鞭便出了门!
连冗他们的出现的确很重要,可眼下这当口杨奕的出现毫无疑问更为重要!
“除了少夫人他们之外,还有别的人知道这件事情吗?”
翻身上马之后他问道。
张成跟着上马:“再没有了。属下临出来之前,少夫人还再三嘱咐,此事暂不要声张。并且还嘱告了属下,回头将军到了宁府时,您先见过她之后再行觐见!”
裴瞻一听这话心里有谱,不再多说便驶上了回城的路。
宁府这边,宁夫人不敢自作主张喊外人前来做陪,她和傅真身为妇人女子,也不便单独陪着他同桌用饭,便喊人安排了苏掌柜以及正好寄居在万宾楼的冯掌柜一道过来。
席上只称杨奕为杨先生,是宁老爷子的故交。
杨奕虽然外形冷峻,但谈吐得体,没有皇室血脉的傲慢,也没有任何漂泊江湖染上的粗鲁习气。
他坐着不说话的时候,隐隐有几分皇帝当年虎虎生威的气势,而他言谈之时语声沉稳,又不由让人想起皇后母仪天下的风采。
听说冯掌柜还是宁老爷子染病之后尽心帮衬的挚友,他特地敬了冯掌柜两杯。
几位都是阅历丰富之人,一场饭局下来不但不曾冷场,相反气氛融洽,其乐融融。
傅真陪着坐了一轮,算算时间裴瞻也该回来了,便借故离席来到了门外。
前院里徘徊凝思了片刻,恍惚间听得街头传来了马蹄之声,待她侧耳听来,这声音变就越发清晰起来了。
她连忙吩咐杨彤:“快把门打开!”
大门一开,门外就停下了四五匹马,最前方的枣红马上,盔甲于身的裴瞻正摘下头鍪,翻身下马朝门口赶来。
“瞻儿!”
傅真脱口一唤,迎了上去。
裴瞻顿住脚步:“张成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真的!”傅真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快进来再说!”
一行人全都进了门,杨彤便飞快把门插上了。
傅真拉着裴瞻站在影壁之下:“大殿下就在花厅里,他有要紧的消息要带给宫中,但他却不愿意进宫!”
裴瞻愣了下:“这究竟适合道理?”
傅真看了看左右,沉下气说道:“你先听我把来龙去脉告诉你。”
……
花厅这边,宁夫人看到傅真许久没来,也猜到她去做什么了。
一看大家都已经吃的差不多,她便跟苏掌柜说道:“杨先生是我的贵客,他要在咱们酒楼住上一段时间,苏叔请先回去替我收拾一座僻静小院出来,屋里头该备些什么,务必请你仔细置办。”
当初冯掌柜进京的时候,宁夫人也是这么吩咐的,可苏掌柜跟随她这么久,哪怕是同样一席话,他又岂能听不出来个中差异?
当下心领神会的点头:“小的这就回去仔细打点。冯兄,不如你也随小弟一道回程吧。”
冯掌柜从善如流,起身告辞。
宁夫人把他们送出了院子,再回来时,杨奕也已经起身了。
宁夫人让坐到旁边窗户下的茶几处:“先生不忙。回头有一个人,或许也值得您见一见。”
杨奕目光流转:“大姐所说的可是我裴叔家的那二小子?”
宁夫人讶道:“您怎么猜到的?”
杨奕笑了下:“真丫头去了那么久,如果不是为了去迎她郎君,还能是去做什么?”
宁夫人心内涌动:“先生慧眼。”
又道:“真儿自作主张,实在是因为先生所托之事非同寻常,事关国家,当由敏之这样的朝中干将插手参与方为正理,还请先生勿怪。”
杨奕眼望着庭院,缓声说道:“我若是不肯你们这么做,又何必找上你们?先前我就已说过,就凭裴家为国损失的那几个男儿,此事交给你们再合适不过。——他现在何处?他是大周的英雄,该我去见他才是。”
宁夫人忙道:“这倒不必。您请坐下喝茶,我先遣人去前院看看他回来不曾?”
说罢她便要喊人去前院。
话刚出口,前方院门处已经传来了傅真的声音:“母亲不忙,将军已经回来了!”
说完她飞快地穿过院子,来到了杨奕面前,弓着身子深施一礼:“平西将军裴瞻,在院门外求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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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还没说完,杨奕已经站起来了,他走出门口站在廊下,深目遥望着院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