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瞻绕到里间去更衣。
傅真听着胭脂纱橱里传来的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又缓慢地笑起来:“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儿?”
裴瞻从纱橱里探头:“谁死心眼儿?”
“你啊。你喜欢的人已经不在了,也没必要执着。就算你为她守身如玉,就算你对他情深似海,她也不知道。”
裴瞻把衣更完,才走出来瞥着她:“你哪里懂?”
说完自行洗漱完毕,走到榻上,枕着双手躺下,双眼幽幽望着那对红烛说:“只要她在我心里,我就一点都不觉得寂寞。”
傅真翻了个白眼:“傻帽。”
裴瞻抓了个枕头丢到她床上。
傅真翻转身把被子拉上,又把帐子放下来,不再说话了。
喜烛照出了一室红光,也照亮了裴瞻怎么压也压不下去的唇角。他爬起来把烛蕊剪了一点,这烛火便更加茁壮而亮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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