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小佳在一边,一直注意着秦太太的状态。
当她看到秦太太闭上眼后,猛然垂落的双手,再也憋不住了,哀叫了起来。
叫声将全部人的视线吸引了过来。
在座的人,除了沈文修和秦隐,其他人都跟术士沾边,也知生死有命。
早就看出秦太太时机已到,还是乐此不疲地陪她演了一场。
秦隐胸前起伏,心脏欲要跳出来,他的余光中,也观察到了母亲的异样,却无法相信明明上一秒还在谈笑的人,怎么下一秒就没了声息。
早知会如此,还是忍不住鼻头一酸。
身边最后一个亲人也离开了他。
突然间,有点无法接受。
脑子里还在发愣,内心深处早已波涛汹涌,但他的坚毅的脸庞上,容不得自己表现出十分心痛的模样。
“夫人,你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呀,呜呜呜,你说好还要我陪你看夕阳哩。”小佳在秦太太的身边照顾了好几年,早已培养出了感情,此时嚎啕大哭起来,蹲在地上扶住了秦太太的尸体哭道。
沈棠看得于心不忍,转身也抹了抹眼泪。
“这……”沈文修脸色惨白,脑子发懵,没想到事情发生得如此之快。
他不知道秦太太续了几天命的事情,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大活人在他面前闭上了眼,别提多难受了。
“秦隐……”沈文修先是看秦隐的反应,推了推身边的沈棠:“小棠,这到底怎么回事?!”
“准备一下后事吧。”
沈棠闭了闭眼,神色凝重道。
“秦隐,节哀顺变。”
秦隐眼眶泛红,面无表情。
许是他这样的表情惯了,他甚至不知该要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或是大悲,或是大哭。
倒是何为反应得最快,早已掏出手机打电话到高档殡仪馆里,让那边的人派车过来。
其实一行人都是门道人,处理起这样的丧事情方便多了,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秦隐将秦太太的尸体抱了起来,将她平躺在皮革毯子上。
秦太太的双目紧闭,面上带着一抹微笑,走得十分安详。
好在,她是在儿子的身边去世的,也算是不留下什么遗憾了。
耳边传来一阵锁链的声响。
此时月亮高挂,不知不觉中,就到了夜里。
沈棠抬头望去,透过夜色,在疗养院里的门口,看到黑白无常将秦太太给接走了。
锁链咔咔地发出一阵声响,秦太太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不是人了,坚决地走出了疗养院,没有回头。
她受到了黑白两兄弟的优待,没有被用铁链绑起来。
看着他们愈来愈远的身影,沈棠算是定下心来。
秦太太生前爱给福利院捐钱做善事,积了不少阴德,死后也会得到地府的奖赏,下到
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接下来的三天,都是秦隐服丧的日子。
自从秦夫人去世以后,秦隐变得更加寡言了,沈文修在一旁忙前忙后,在他耳边不断地唠叨,而秦隐偶尔应了他一两声,不然都是闷着不说话。
“你看他,你让我怎么说他。”
沈文修双手叉腰,满脸无奈道。
几人刚从公墓里出来。
秦隐给秦太太花大价钱,挑了一个风水宝地。
一行的人穿着黑色的衣服,算是尽享了。
可惜的是,秦家业大家却不大,秦太太去世了,来的亲戚寥寥无几。就连下葬,就只有秦家的几个朋友在旁边陪着他。
“你就别唠叨了,他心里难受,你怎么跟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沈棠扫了一眼秦隐的脸色,转头对着沈文修说道。
“我这不是担心他嘛?”沈文修叹了口气,目光眺望着远方,嘴里嘟囔道:“毕竟我刚认识他的时候,他也像这样屁话不放一个,我一度认为他心里有问题。”
想着,沈文修讪笑了下。
说来也有缘,相同经历的人总是惺惺相惜。
同是家庭不好的人,在冥冥之中,却成为了彼此的一股光。
……
从秦家忙了好几天,沈棠也没睡个好觉。
回到别墅后,就急着冲进房间洗漱,上床好好睡一觉。
她洗完澡出来,却发现沈文修居然搬了进来。
看着在沙发上腻腻歪歪的沈文修和玉福,沈棠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她擦着头发的手顿了顿,吸和拖鞋,一脸阴郁。
“你们两现在想搞什么也不背着人了啊,给我滚进房间里,别在客厅里给我碍眼。”
沈棠大咧咧地往他们旁边的沙发一坐,抬手将客厅上的电视给打开了。
目光盯在这两人互相抱着睡的手,扫到这两人微红的脸,挑了挑眉:“快亲啊,刚刚不是啃得挺起劲的吗?”
电视里的节目在一帧帧地放着,放出聒噪的声响。
沈文修和玉福在沈棠直白又挑衅的眼神里败下阵来。
“棠棠,我们明天就搬出去,绝对不影响你啦!我和文修已经决定好啦,我们打算在这附近盘套房,到时候我们就天天来这里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