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元敛走了桌子上的钱财,嘴巴里还叼着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的沉甸甸的金银首饰。
不知是从哪儿顺来的。
被顺走了一袋黄金的人突然反应了过来,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脸色一青,朝小元破口大骂:“哪来的畜生,快把我的钱还回来,我的钱!”
一群人追着一只黑猫远去的背影渐行渐远。
而小元身上有花不完的力量,东窜西窜,转眼间消失在了墙角处。
沈棠将视线收了回来,望向舞台的地方,看到俞子怀消失在了原地,心里松了一口气。
没了笼子的法力消耗,俞子怀就不用收太大的限制,但单凭他一个人是出不了这里的。
这里到处是法阵,而他逃跑的消息也会瞬间传遍整个冥门。
按照冥门的警惕程度,要是被抓到不死也得脱层皮。
在此之前,得想想办法怎么躲过这么多法阵,并且逃出去。
“走,跟上去看看。”
所有的赌徒都在疯狂地追着黑猫,留在舞台下的所剩无几。
“走,过去看看。”
沈棠唯恐被惦记上,左顾右盼间。
跟上了那些赌徒的步伐。
那些人的脚步停止在了一堵墙前,气愤不已。
明明看到那只黑猫跑到这里,窜进了墙角的阴影的,可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妈蛋,还让跑了,冥门里什么时候窜进了一只牲畜?”
阿汉气急败坏地骂道,在原地气得重重地跺了跺脚。
“回去上报给长老和教主吧,看看能不能找出来,实在是太嚣张了,居然在我们眼皮底下劫走东西。”
另一个人同样恼怒不已道。
“走,上报教主去!”
几个人丢失钱财最多的人集齐在一起,意见一致。
一个个脸色铁青地纷纷往殿堂里走去。
“还挺能跑。”
何为双手抱胸,看着这些人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不免暗爽,小声嘀咕道。
“小元来过这里几遍了,所以熟悉这里的地形。我们去找找它和俞子怀,找机会跑出去吧,这里不能久待。”
沈棠警惕地朝四周望了望,见没人注意到他们,便往人群的相反方向走去。
她一边走,一边在心灵处感应着俞子怀现在处在的位置。
只是这感应很是微弱。
沈棠手臂上的鬼契图案微微发红发热,她的心里跟着紧了一下。
上次图案发热时,就是俞子怀发生意外的时候,难道这次他刚跑走又被抓起来了?
沈棠加紧了步伐,紧抿着嘴唇。
“站住。”
在他们两佯装没事人似的游走时,背后突然传来一道怒喝声,叫住了沈棠和何为。
沈棠脚步微顿,和何为对视了一眼,缓缓地转过身来。
看到的是一个脸上带疤痕的白发男人,一脸阴鸷地瞧着他们。
长白?
他怎么来了?
沈棠看到来人以后,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
这人可比盛十一要难缠得多,并且心思缜密。
“你们两是做什么的?”
长白一身亚麻布白衣,背过双手,一双眼睛如鹰一般审视着他们。
这两个人看着眼生,但他感觉眼前的人甚是熟悉。
“我们是新来的,刚来这里熟悉熟悉环境,你是谁?”
沈棠迎上了长白的眼神,对视了回去,面上带着几分笑容和懵懂,回道。
“新来的?”
长白凝眉,看着他的笑容只感觉晃眼,似乎在哪里见过。
“是啊,我们身上还有佛牌。是由盛十一少爷带进来的,刚来不久。”沈棠垂下眸,姿态带着几分毕恭毕敬。
她故意说出了盛十一的名讳:
“少爷带来的?”
长白眯起了眼睛,从下往上打量着眼前的这两个人。
少爷什么时候居然会亲自将供奉奴带进冥门了?
他的印象中,盛十一平时可对这些事基本上都是坐视不管的。
还能突然开窍了不成?
“你撒谎!”
长白怒喝道,手臂猛的一伸。
沈棠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他的手掌上靠近,脖子上一紧,她感到一阵窒息。
“说,谁派你混进来的?”
长白面色阴冷,一字一顿地说道。
说着,他的手掌紧了紧,力气加重了。
沈棠的脖子被加重了力道,窒息感更重了。
为了不露馅,她咬紧牙关,嘴角里硬挤出一抹笑容,直直地看着长白,说道:“我是盛十一少爷从外边带进来的。你不信,你就去问他。”
“别拿少爷来当挡箭牌。”长白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从她无所畏惧的眼神中感到了不对劲。
正常的普通人,在面对死亡时是恐惧和不安。
而眼前的少年,眼里根本就没有害怕,甚至嘴边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一定有问题。
正当他还想继续发问时,耳边传来一道脚步声。
“少爷,救我……”
沈棠眼含哀求,目光锁定在盛十一的身上,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