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都有点收藏古玩的爱好,沈文修也不例外。
虽然他的外表与古玩不修边幅,但在收藏古董这件事上可下了血本。
尤其是这些年他开的娱乐公司大火,捞钱就像流水一样,无孔不入。
他拿着钱除了花花天地外,就用来收藏这些古董,五代十国的,应有尽有。
推门进去,一屋子的玉器瓷器琳琅满目,一件件完好无缺地尘封在玻璃柜里。
沈棠上前,逛了一圈,最终站在一个晶莹剔透、白璧无瑕的玉雕壶前。
这个玉壶,刻画了很多精美繁琐的图案,实在太美了。
洁白无瑕的壶子,在这间屋子里其他瓷器的对比下,显得熠熠生辉。
“诶诶诶!小心点,别碰!”沈文修忍住心底的发怵,嗖的一下从屋外跑了进来,抱住玉壶道:“这可是我的宝贝,要是磕碎了碰坏了,你可赔不起啊。”
“有这么宝贝?”沈棠敛眸,收起了想要去摸的手。
“必须宝贝,这东西是我前半个月,托人在海外给我带回来的玉器,拍卖价230万呢。我看着这东西有缘,咬了咬牙就拿下了。”沈文修将玉器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从旁边拿出一个小手帕给壶身小心地拭擦着。
沈棠盯着他爱惜的模样,心想告诉他,一直折磨他的就是这只玉壶,他会不会想要把这玉壶给扔了的冲动?
不远处,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
俞子怀耳朵灵敏,闻着味儿寻了过去。这个气息太熟悉了,是属于他曾经那个时代的气息。
只见,古玩收藏室角落,一个身穿白衣长裙,长相风情淡雅的女子正好奇地往外探望着。但又怕被人发现,在窗帘后面脚步踌躇不定。
“在这!”
“啊!”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一个是老乡见老乡的热情。
一个是突然被发现后的惊吓,发现是熟悉的气息后,愣住了几秒盯着俞子怀眼眶湿润。
沈棠和沈文修两人的目光,被响声吸引了目光。
“啊啊啊,鬼啊!”沈文修惊恐地指着身穿白裙的女子,手指抖了一抖。
之前见这鬼都没完全见过全脸,现在总算是露出真面目了
“你才是鬼!”女子掐着腰,皱了皱眉,对他没素质的行为嗤之以鼻。
“我叫双耳活环福禄玉壶,你这个登徒子真没文化!”
“原来是个玉壶精。”沈棠伸手摸了摸玉壶,莞尔一笑。
难怪这只玉壶如此透剔光泽,原来是一直有灵气笼罩着。
“什么?她是这个东西?”沈文修满脸惊讶,瞪着旁边的玉壶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国外的东西真不靠谱,没做法就给我送来了,不行,我要退货!”
沈文修越想越不是滋味儿。
他拿着两百多万的血汗钱买了个玉壶回家,没想到还被这个玉壶精吓得神经衰弱了。
他花钱又出力,还要被骂登徒子!
“不行!不可以!”玉壶听到沈文修说要退货,略施粉黛的杏眼轻眨,一颗绿豆粒的泪珠从脸上滑落。
“我已经回国了,回了国就相当于回家,你居然想要送我出去流浪,你知道我在国外流浪得多艰辛吗?你怎么能这么对家人?”
玉壶越说越觉得委屈,一双眼睛通红,看得人心生怜悯:“而且我在外已经流浪了一百年了,你怎么舍得把我送出去?好狠的心!”
“不是,我又什么时候成你家人了?”沈文修紧蹙眉头,满脸不理解。
“你我共住一个国,组成千千万万家,不是家人是什么?”
沈文修张了张口,看她哭得梨花带雨,语调降低嗫嚅道:“那你也是我花钱买回来的。”
他怎么感觉脑子给绕弯了?
“我不管,反正我不回去。”玉壶双手抱胸,把脸别在了一边。
场面僵持不下。
“大好河山,风青水秀。好可惜,还没享受就要继续到国外流浪了。”沈棠坐在沙发上,把玩着桌子上的小饰品,佯装无心地惋惜,实则在煽风点火。
听到这话,玉壶再也控制不住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着这些年流浪的经历。
真是让人闻之伤心,观之流泪。
“真是可怜啊,既然我这个大哥铁石心肠不要你了,那你就跟着我吧。”沈棠起身朝玉壶走去,难为情道。
“但是我没有钱,你愿意跟着我吗?”
“我可以带你出去玩,还可以给你提供住所和吃喝,但是得委屈你一下下,替我干干一些简单的杂活。”
沈棠说得诚恳,上去拍了拍玉壶的肩膀,淡淡窥劝道。
说得玉壶的内心动容,眼眶打转地看着沈棠仿佛在看救命恩人。
俞子怀听着她的话,乌黑的眉毛猝不及防地抖了抖。
这话,他好像在哪听过?
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
“这是pua,你别上她的当。”沈文修咬了咬牙,瞪了一眼在火上浇油的沈棠。
身为资本家的他,心里的那点小算盘怎么会不清楚。
这妹妹,拿了他的100万,还想把他的230万,当他面给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