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妄想能瞒着她悄悄熬夜,她现在的消息渠道可多了。
胤禛悄悄看了一眼旁边的阿玛......
玄烨:“咳,那什么,朕最近把河务的折子给了他,让他琢磨着写个条陈。”
快过年了,朝廷要封笔,时间有点儿紧,胤禛想赶着年前把折子提上去,过年阿玛闲了,父子两人也能好好聊一聊河务的事情。
好吧,这是正事。沈菡皱皱鼻子,虽然还是不太满意,但没再说什么了。
玄烨瞧了瞧她的神情,转头对胤禛道:“也不用这么着急,年前写不完也不影响咱们聊这个事儿,过完年再把折子补上就是了。你额娘这是为你好,听你额娘的。”
沈菡这才高兴了,又过去嘱咐胤祥:“大冬天的,晚上不要贪凉喝冷饮,不然早晚搞坏肠胃。”
玄烨点头附和:“是,这个习惯不好,以后不准膳房偷偷给他......”
胤禛、胤祥看向阿玛:“……”
阿玛,你?
兄弟两个被父母二人好一通念叨,最后不得不从正殿‘落荒而逃’,直到出了承乾宫的大门,两人面面相觑,都忍不住长出一口气,继而笑起来。
真好啊。
......
在秀女亲阅到来之前,瓜尔佳氏的事情就这样以一种叫前朝后宫目瞪口呆的方式结束了。
一开始大多数妃嫔都和惠妃一样,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心态,想着这次皇后绝对讨不着好。
结果先是传出‘皇后红颜震怒乾清宫,万岁软语伏低哄开颜’这等‘骇人听闻’听闻的故事。
紧接着一大清早,皇上连听政都没去,牵着面色冷淡的皇后娘娘,亦步亦趋地亲自把人送回了承乾宫,一直在承乾宫陪到了大下午,这才回转乾清宫处理政务。
沈菡觉得这谣言越传越离谱了:“我哪里面色冷淡了?”
明明两人是有说有笑走回来的好吧?
再说玄烨,可能是哄了哄她,但跟伏低做小还差得远......吧?
福格瞧着姐姐歪头细想的表情,捧着奶茶杯子一笑:“这不是正好?有这样的话传出去,以后敢打些歪主意的人就少了,姐姐的日子肯定比以前清净得多。”
这倒是,玄烨之前也说来着:“朕自己轻描淡写地把人拒了,背后之人不定会怎么想。何况借着这个机会,正好叫外面知道知道‘主子娘娘’的威风,免得总有人把歪脑筋动到你头上。”
嗯......主子娘娘的威风吗?要真是能因此换来耳根子清净,那倒是因祸得福了。
事实上,今年后宫年宴的气氛也确实有了变化——比往年舒服多了。
此时秀女的亲阅已经结束,虽然圣旨迟迟未下,但瓜尔佳氏的事情一出,所有人都知道,今年又没戏了,皇上是绝对不会留人的。不管众人心里怎么想,反正面上是不敢聒噪的。
年初一坤宁宫拜年,僖贵妃身体不适没来,领头的人便成了惠妃。
她恭恭敬敬地带着满宫妃嫔跪在沈菡的座前请安,三跪九拜,做的一丝不苟。行完了大礼,以往总要找找存在感的惠妃,今年入座后却是半句话都没说。
倒是沈菡看了看她的脸色,用调羹拨弄着手里的奶茶随意道:“都说猫儿冬猫儿冬,本宫瞧着惠妃你猫了个冬,怎么不见丰润,看着反倒清减了不少?”
惠妃心下一杵,面上挂上三分不尴不尬的笑:“劳主子娘娘惦念,臣妾前些日子着了凉,病了一阵。”
“哦,这本宫倒是没听太医院提起。”
沈菡饮了一口奶茶:“你也是有年纪的人了,这眼看开春换季了,更该擅自保养才是。”
惠妃无名指的护甲扎在掌心上,刺得生疼。可有什么办法,万岁昏了头,被乌雅氏迷了心窍,瓜尔佳氏到现在还下落不明,她哪里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红颜祸水!
惠妃面上丝毫不敢露,继续笑道:“娘娘说得是,臣妾不比娘娘春秋正盛,以后绝不敢再贪凉了。”
如惠妃这般多年不屑皇后的硬茬子都低头了,其他人自然更不敢在皇后面前挺腰,纷纷软语甜言地恭维皇后,就差没把沈菡放到观音的莲花座上叩个头了。
毕竟她们可不想落得和瓜尔佳氏一个下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是了,主子娘娘要‘立威’,当然不是只凭几句流言。
真正能震慑后宫,甚至叫朝臣宗亲们都为之惊讶的消息,是据说令皇上惊为天人、一见倾心的秀女瓜尔佳氏,至今不见人影。
这一点对后宫妃嫔来说特别可怕,就连过年时来太后宫里参加年宴的命妇和福晋们也纷纷颠覆了以往对皇后的认知,被皇后这次的‘心狠手辣’吓到了,说话比往年客气了不知多少倍。
以往每年沈菡见命妇的时候,总有些不死心又不长眼色的贵妇跑来推销自家亲戚。偶尔还有那自觉辈分高,不怕死的宗室女眷,意有所指地说些‘贤惠’‘不妒忌’的小话。
今年统统不见了。
沈菡瞧着她们望过来的眼神和表情,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反派’,一言不合就会杀人的那种。
太后虽然不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