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吗?”楚明月最关心这个问题,直接伸出手来给他把脉,立刻就察觉到了他的脉象有些虚弱,紧张不已。
“在跟禁卫军交战的时候被刺了一剑,只是一些皮外伤,没有性命危险,也包扎过伤口了,你不用担心。”
楚明月心紧紧地揪在一起,“把伤口露出来,我看一眼,不然我不放心,恐怕都睡不着觉了。”
南宫墨无奈,只能把上衣脱下来,露出了精瘦的腹肌,在右肋骨下方,包扎好的纱布有鲜血渗透了出来,看得楚明月很是心疼。
她把染血的纱布摘下来,拿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给南宫墨上药,又用纱布重新包扎了一遍,这才放心。
“我就说了吧,没有性命危险了,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还要把身体养得很好,到时候娶你呢。”南宫墨捧着她的脸,落下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她感受到南宫墨危险的气息逼近,有些害怕地说道,“殿下,我一整夜都没睡觉,天都快亮了,我先回去休息了。宫里应该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你去解决,我就不留下来拖后腿了。”
南宫墨怎么舍得放她离开,继续拥着她,“你累了就在偏殿里睡下,那里还有多余的床。现在宫里比外面安全得多,你在这里我放心。”
楚明月有些迟疑,南宫墨用宠溺带着哄骗的语气说道,“我不骗你,谁知道南宫胜天会不会有心腹潜伏在你家周围,万一你遇到袭击,我鞭长莫及,你不是叫我心疼死?”
“听我的话,就在这里睡一觉,你的衣服鞋子我都让人准备好,吃的喝的这里都有,不会亏待你半分的。”
楚明月想到这个混乱的局势,也不好意思给南宫墨增加麻烦了,只好勉强地说道,“那好吧,等事情都处理完了我再回去。”
她困得眼皮不停地打架了,南宫墨带着她去了偏殿,守着她睡着了以后,才离开。
这一觉,楚明月睡得昏天暗地,等她醒过来已经又是晚上了。
徐怡然和南宫墨已经准备好了热气腾腾的饭菜,看她起床以后,立刻让她来吃饭。
楚明月这才发现她肚子很饿,手脚发软,也不客气,陪着南宫墨和徐怡然吃了一顿很安心的饭。
“母妃,你这段时间就先住在东宫,等我将南宫胜天的那些妃子都腾出去,将那些不服的大臣都收拾干净,教训明白以后,再给你收拾宫殿,让你挑选喜欢的宫殿住。”
徐怡然看着儿子温柔又带着补偿的目光,她那些到嘴边的话,再次咽了下去,“我都听儿子的,住哪里都行,只要能跟墨儿待在一起,就是住茅草屋我都觉得是幸福的。”
“我一会要带明月去地牢里看南宫胜天和太后,你愿意陪我们去吗?如果你想报仇,也可以亲手了断那对母子的性命,我来善后。”
南宫墨犹豫着,还是对徐怡然说出了这番话来。
“我不想再看到他半分,这辈子他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墨儿,一定要让他们死,才能替你爹,还有你的皇祖父报仇。”
徐怡然原本温柔的脸瞬间变得狰狞起来,眸子里迸射出了强烈的恨意来,咬牙切齿地说道。
她受了那么多的苦,她的儿子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凭什么她要大度,要原谅害得她家破人亡的仇人?
抱歉,她做不到!
南宫墨看她情绪激动,立刻安抚她,“好,娘你不愿意见他们没关系,我会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报应的。”
徐怡然虽然生气,但是还没有失去理智,按住儿子的手提醒道,“我是要让他们死,但是绝对不能脏了你的手。墨儿,你是要当皇上的人,不能杀了他们,最好想办法让他们自尽,还要让他们的罪名昭告天下,你才能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
南宫墨心里暖暖的,答应了她的要求,“好的,娘,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的。”
“明月,走,我们去牢房看他们,做最后的了断。”南宫墨拉着她的手,直接就离开了东宫。
她满脸为难地看着南宫墨,“其实我并不想看到他们,这并不是愉快的经历,很长的一段时间以来,我应付他们都觉得很辛苦。”
南宫墨感觉到她的抗拒,又有些心疼了,妥协地说道,“如果你真的不想看到他们,就不见,到时候你在牢房门口等我就好了,我来跟他们做了断。”
楚明月看他这么好说话,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觉得遇到危险的事情,南宫墨冲在她的面前,好像自己很不厚道,于是就改变了主意,“我还是跟你去见他们吧,刚好做一个了断。以后我应该也不会再去见他们了。”
“好,我都听你的。他们要是敢骂你,我抽烂他们的嘴巴,现在他们是阶下囚,你不用害怕他们。”
楚明月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汲取着南宫墨身上的勇气,好像心里也变得没有那么害怕了。
昏暗腐朽的地牢,散发着一股潮湿和阴森的味道,让人无端地涌现出强烈的恐惧来。
皇上和太后被关在相邻的牢房里,早已没有了之前的高贵霸气,狼狈得像丧家之犬一样,沉重的镣铐戴在他们的手脚上,让他们有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