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废物,一群废物!”
“这就是你眼镜蛇口口声声说能为我蛇.堂撑起半边天的表现吗?”
“他们秦家不过是败落破族,那秦瑾玄也只不过是秦家弃子,居然还能把你眼镜蛇欺负成这般模样?”
“丢人,丢人!”
深夜,蛇堂正厅,一堂之主的堂正万嵩勃然大怒,丝毫不顾及刚处理完伤口、全身绑着纱布的眼镜蛇,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正厅之中,数十位虎背熊腰的大汉面无表情,只是冷漠地望着。
而眼镜蛇,屁都不敢放一个,只是捂着那火辣辣疼痛的脸庞,奋力地跪了下来,“堂正,我辜负了你的期望。”
“你还知道辜负我的期望,眼镜蛇啊眼镜蛇,你知不知道最近一段时间魔都公防查得有多严,就算你跟那秦家弃子有仇,你想为你义父报仇,就不能换个地点换个时间吗?动动脑子吧!”
万嵩,三十来岁!身材魁梧,面貌威猛,一双大眼睛射出的寒光较为凌人。
洪门十二个生肖堂.口,他能够做到蛇堂堂正的位置,可不是浪得虚名,也不是全靠着他在总部的弟弟万昆的庇佑,而是有实打实的能耐。
何况,他还是一位武者!
只是蛇堂兄弟中,知道的人不多罢了。
今日之事,万嵩知道后,第一反应不是怕秦家,而是担心魔都刚成立的那个神秘专案组借此机会对他们蛇堂下手,要知道魔都最近管得非常严,就连公防总防长也被换掉了。
可他担心了半夜,没等到公防对眼镜蛇下手的消息,而是眼镜蛇被秦家弃子给教训了,甚至还连带着他蛇堂近百名兄弟被废,这是何等惊人的消息。
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么大的事,秦家那里可是有一些商圈名流过去的,他们蛇堂人去闹事的消息早就传开了,公防不可能不知道。
“堂正,其实你不用这么生气,眼镜蛇也是有苦衷的。”
大厅之中,与眼镜蛇齐驱并驾,同为堂副的五步蛇阴阳怪调地道:“眼镜蛇在曾家那里损失的大洋,听说已经超过了十亿,用他的话来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失去理智也是可以理解的。”
“五步蛇...”
眼镜蛇恨得牙咯吱作响,他跟五步蛇一向不对付,两人更是为争抢蛇堂堂正的这把椅子,这几年来一直都是明争暗斗。
如今五步蛇竟然夹枪带棒的讽刺他,他若不是有伤在身,早就约他出去一战了。
“眼镜兄不必生气,我们都能理解你的,毕竟是十个亿,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因为秦家弃子打了水漂;的确,想想都心疼,要是我也视财如命的话,做得或许比你还过分。”
五步蛇说话狠毒,明着是为眼镜蛇向堂正万嵩求情,实则是狠狠地往眼镜蛇心窝戳,这无形中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眼镜蛇岂能不恨。
万嵩也知道五步蛇和眼镜蛇两人不对付,这是他制衡蛇堂的手段,所以五步蛇这般去捅眼镜蛇,他才没生气。
相反,他心里还有些高兴,至少两大堂副相互牵制,这样才有利于他对整个蛇堂的控制,毕竟五步蛇在蛇堂的根基不浅,他本人又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
所以,他只是瞪了五步蛇一眼,对眼镜蛇说:“你们两人都是我向总部举荐的下一任蛇堂堂正人选,可你这般心智,让我如何对你放心,眼镜蛇啊眼镜蛇,你好自为之。”
真是打一棒再给一颗甜枣,眼镜蛇心里非但没记恨堂主当众抽他耳光,甚至还有些激动,因为他一直都盯着堂正的这把椅子。
因为他觉得只要自己坐了上去,回头收拾五步蛇的时候,根本就费不了多大的劲。
可他哪里知道,这是万嵩给他们画的一张大饼,可惜他还没看出来。
特别是当万嵩亲手扶起他的这一刻,他的眼眶居然有些红润,看得旁边的五步蛇暗自冷笑,心想傻蛋一个,恐怕哪天被万嵩这只狐狸卖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眼镜蛇我问你,今晚你在秦家门口,到底遇到了什么人!你可是我蛇堂为数不多的几大高手之一,半只脚更是迈入了武者的层面,怎么还被伤成这样?对方到底有多少人?”
眼镜蛇不敢隐瞒,将今夜之事原原本本的道了出来。
闻言后的万嵩,沉默了。
就连五步蛇也是暗自惊讶,半信半疑地道:“眼镜蛇,你不会是跟堂正开玩笑的吧,秦家不是二十年前的秦家,何况还是一个弃子带来的人,一个人就能将你伤成这样?”
“五步蛇你不用挖苦我,秦瑾玄今晚已经放话了,说十二点会来我蛇堂,到时候你自己领教。”
“秦瑾玄十二点要来我蛇堂?”万嵩猛地抬眼,眼镜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万嵩那张脸更黑了,还沉声道:“区区一小子,也敢口出狂言,来了也好,我倒要见识见识这个把李家摧毁的导火索长什么样。”
话虽如此,可万嵩心里还是有些犯嘀咕,因为他怀疑今晚伤眼镜蛇的人,会不会是当年秦焞的那些忠实部下。
要知道当年的秦焞,麾下可是有一支连他们洪门老门主都要忌惮的战队,据说有百人之多,每个人都是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