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旬跟人比较的时候,时落忍不住笑,她朝明旬靠了靠,轻声说:“哪怕你什么都没有,我也非你不可。”
明旬将人揽在怀里,眼底的柔情独属于时落。
再抬头时,明旬看向首领,眼底带着杀气。
这人三番四次的出言不逊,觊觎时落,明旬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首领与明旬对视,没有丝毫退缩,甚至还带着挑衅。
在首领看来,女人有选择强者的权力,若无外物,明旬不过是个金玉其外的小白脸。
“我跟你打。”首领艰难地说着能让明旬听得懂的话,指着时落,“赢了,她,我的。”
既然之前用猎物换时落,明旬不应允,那就打一架,谁赢,女人归谁。
在首领眼里,武力就是一切。
这一回,他有把握胜过明旬。
明旬自然不会拿时落做赌注与首领打。
时落皱眉,警告,“你要是再拿我作筹码,我会打你。”
首领没全听懂。
黑袍老人跟他解释。
若换成别的女人,首领会觉得自己被冒犯,他是见识过时落本事的,听时落这么一说,竟跃跃欲试。
还是中年野人先找回了理智,他劝说首领,此时不合适,首领才遗憾作罢。
黑袍老人朝石像走去。
他往自己眼上点了点,再抬头,就能清晰看清楚石像的模样。
“果然——”黑袍老人叹口气,随即退后,双膝跪地。
首领跟其他野人一头雾水。
等黑袍老人起身,他跟首领肯定地说:“这位真的不是天神。”
不等首领发怒,黑袍老人道:“他是我师门的先祖。”
也是创建他们门派的人。
听师父说,这位师祖天赋过人,也目中无人,据说当年若不是他不屑成仙,说不定他早就位列仙班。
黑袍老人不知道这位先祖到底能不能成仙,却能肯定这位仙人是个能人。
他不光修炼天赋高,最可贵的是这位先祖能创造出新的功法。
黑袍老人抬头,看了眼石像,眼里有尊敬跟向往,这位先祖不光修炼天赋超群,性格也独特,据说他自己觉得修炼跟活着都没什么意思了,就弄出一个诅咒来。
黑袍老人不知道这位先祖弄出来的诅咒跟如今的野人是不是同一个。
先祖却没留下解咒之法。
他之所以知道是这位先祖,是因先祖留给后人最多的不是功法,而是他自己的画像。
先祖还特意用了术法保存这些画像,使得画像哪怕过了数百年,仍旧如新画的一般。
黑袍老人居住处辟出来的最里面一间就放了大半个书架,全是师祖的画像。
面前的石像看着是极年轻英俊的,身上穿着宽松长袍,头上的发簪都清晰可见。他微微垂手,嘴角含笑,看着芸芸众生。
首领却坚信这石像就是天神的。
“巫师大人,若他不是天神大人,又怎么会告诉我,我们整个寨子的人都会随着你的死去消失?”首领反问黑袍老人。
黑袍老人惊讶。
“你确定出现在你梦中的就是先祖?”黑袍老人方才还坚信不可能有天神,可想到这位先祖的脾性,黑袍老人又不确定了。
万一先祖真的就拿这么多人命来玩呢?
首领不再纠正黑袍老人的‘先祖’称呼,他肯定地说:“天神说她能帮我们,还能生出寨子里最强悍的人。”
他是首领,他需要继承者,寨子里有三个他的孩子,只是那三个孩子资质一般,有一个还有些体弱,首领都不满意。
“我会尽力帮你们解了禁制。”黑袍老人不清楚时落的深浅,却知道时落必然不愿留下,若是强留,她可能会废了整个寨子的人。
那他便是解了咒,也是前功尽弃。
首领却不在乎什么禁制,有天神在,禁制不足为惧。
“他们是客人,若是不愿留,你不该强求。”黑袍老人试图说服首领。
首领更信天神的。
黑袍老人知道首领所想,他不得不提醒,“若你强制他们留下,我会帮他们。”
这些客人是他带上来的,也帮他解了咒,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时落被困。
“巫师大人,您是护佑我们寨子的!”首领沉声说。
“我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
“巫师大人可以用别的谢礼。”首领看了明旬几人,忍痛说:“若他不愿要猎物,可以随意带走寨子里的女人。”
黑袍老人嘴角紧抿着,“你不该这么说。”
他没有试图说服首领拿女性当平等的人对待,黑袍老人挡在时落跟明旬面前,“让他们走。”
态度很坚决。
“巫师大人,你真的要帮他们?”
“让他们走。”黑袍老人重复一遍。
首领权衡了一下,若连黑袍老人都帮时落,那即使有天神相助,首领知道自己也不一定是他们对手,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地说:“若她实在不愿,等她生完孩
子,可以离开。”
“不行。”
“巫师大人,您别逼我与您作对。”首领强撑着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