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高嘉雯脸色惨白,时落接下来的话让她瞬间起死回生了一般,时落说:“她不是药人。”
药人有两种,一种是古时的药人。
时落只在一些杂记中看过,是否为真,还有待考证,这种药人专门作试毒用。
还有一些药人则是自小被选中圈养,日日被药物喂养,用以特殊作用。
当今社会并无古时药人的存在,不过是有专门试药人,试用信新药的安全性。
高嘉雯不属于上述两种。
且高嘉雯虽被喂过药,后来她家人察觉,便停止了用药,她体质虽有改变,却未完全变成只供特殊作用的人。
“时大师,我这体质还能改过来吗?”想到自己的血是被人改过了,高嘉雯就恨不得放光身体里所有的血。
她不想做一个随时都能吸引毒虫的人。
白天还好些,一到了晚上,虫子就争先恐后往她身边涌。
时落取出随身携带的纸笔,给高嘉雯写了一个药方子,“一共四味药,三碗水煎成一碗药,一日一次,需要喝半年。”
“我在公司的确有个好朋友,我们是同事,不光是同事,以前我们还是同一个学校,同一个专业的,不过不是同一个班级。当年我们也是一起进的这家公司。”算起来,她与对方认识已经有八九年了。
“有一次工作时出了点错,领导骂我,她还想替我顶罪。”高嘉雯说。
“是的。”
高嘉雯仔细琢磨了时落的话,她呼吸顿住,倏地抬头看时落。
“她总说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可事实上,在公司里,我只有她一个亲近的朋友,她却对所有人都亲近,我感觉她对我跟对其他人并没什么不同。我也想过要跟她疏远。”高嘉雯摇头,“但是每次我跟她有意无意地疏远,她都会哭着来找我,说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还说要是她做错了,一定要跟她说,她改。”
不管哪个公司,哪个部门,总少不了竞争跟勾心斗角。
高嘉雯想的正是这样,她起身,朝时落鞠了一躬,“时大师,请你帮帮我,我不再过以前那样的日子了。”
“时大师,我记住了。”
时落救了她的命,给多少钱都值得。
正所谓存在即合理。
高嘉雯讲完,欧阳晨几人笑笑不说话。
高嘉雯很感动,哪怕后来因为她梦游的事,对方与她分手,她仍旧对他心存感激。
人类是群居动物,大家都希望得到别人的喜欢跟认同。
哪怕她住的再高层,房间内洒再多的驱虫药,一觉醒来,她身上总能见到被虫子咬过的伤口。
“你跟时大师看出什么问题?”
“钱还你了?”半晌,欧阳晨才问她方才提及的借钱之事。
“若你过意不去,或者在她病的时候照顾她。”没必要牵扯这么多年。
“那你别管。”欧阳晨反驳,“虽然有的是挺无厘头,不过也有挺贴切的。”
“不是非要她自己取你的血。”
她有些忐忑,“是不是我没办法改回来了?”
那时候跟两个男朋友感情都不深,他们嫌虫子太恶心,没多久就与她分手了。
“还有好多男同事追她。”高嘉雯说:“她生活中的朋友对她有爱慕之心。”
唐强跟锤子他们一头雾水地看着几人聊天。
这么一说,欧阳晨几人就都理解了。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及她的感情生活。
“我始终欠她一份人情。”高嘉雯就想尽量对小童好。
“当真?”
“不过对方很可能会再找上你。”
“你可愿让我看你的记忆?”时落说,“你的隐私我不会看。”
高嘉雯被时落这直接不做作的两个字逗的差点笑倒。
她无法真的反感他们。
“这可真是怪事。”锤子笑了一声。
“只看关于她的。”
极少有人能上得领导,下受同事喜欢,小童却能做得到,男同事对她爱护有加,女同事对她也嫉妒不起来。
“那我该怎么办?”高嘉雯刚放下的心又高高提起,她焦急地看着时落,却不敢再求时落。
高嘉雯神色慌张,“她跟我相处,真的是另有目的?”
“她表哥帮你抽的血?”
齐晓波插嘴,“小说上这种叫圣母光环。”
时落看着高嘉雯的面相发生了改变,她未多言。
“我们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高嘉雯说这话时,心里颇不是滋味。
高嘉雯却又说:“她是好人有好报。”
等她工作了,她尽量不跟父母住一起,也能少让父母受些惊吓。
高嘉雯现在对时落的十分的信任。
锤子沉吟片刻,问高嘉雯,“所有她认识的人都喜欢她?”
“这不就是慷他人之慨吗?”锤子不解地问,“你看起来像个聪明人,不该看不出来她是什么人吧?”
“她是个很善良温柔的人。”高嘉雯说:“长的也特别漂亮,就是网上形容的那种初恋脸。我们同事也都喜欢她。”
“若是她对你好是另有目的呢?”时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