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时落对面,埋头吃饭的欧阳晨也朝门口看去。
“你就呆在这里。”明旬跟屈浩说,“不管外头什么动静,别出去。”
时落跟明旬脸色都严肃,屈浩紧张地起身,“我不出去。”
他将手上的戒指扒下来,递给明旬,“给,带着,说不定用得上。”
明旬将戒指推了回去,“我不用。”
“落落,明小旬听你的话,你让他拿着。”屈浩不能亲眼看到时落跟明旬,他就想着能给两人多一个保障。
“有我在,他不用。”时落握了握明旬的手。
明旬将人揽在怀里,侧头,亲了亲她的额际。
屈浩咦了一声,伸手,捂着自己的眼睛。
这几个小儿就这般窃取了他的成果。
不过下一刻,老道脸又沉了下来,他从背后抽出卷缠在一起的摄魂幡。
同时张大了嘴,试图咬向明旬的动脉。
他术法再高强,可也是肉体凡胎。
老道警觉地往后退。
他单手扶着墓碑,上下打量时落,他一改之前的轻蔑,正色道:“你天赋不错。”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你竟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老道脸色微变,随即又冷笑,“你以为会重复我的咒语,就能控制我的摄魂幡?当真是异想天开。”
回应她的是时落复述的摄魂咒。
话落,老道五指成抓,直扣明旬的脖颈。
“那怎么办?”欧阳晨往自己身上拍了一道固魂符,他神魂被撕扯的疼痛缓解了些。
离两人不远的欧阳晨倒是占了便宜,时落跟明旬的声音不小,两人的声音尽数落入欧阳晨耳中。
明旬急速后退。
如时落所料,这摄魂咒是他几十年来不停改善,才有今日这般强大的摄魂之力。
一字不差。
却见明旬整个人整个人旋身飞起,他抬起另一只手,直踹老道心口。
明旬比他预想中的更强一些,与老道近身搏斗,老道竟落了下风。
她却站的笔直,眉眼不动。
时落抬头,直直望向老道。
时落念咒声不断。
“好。”唐强领着兄弟们往后退,“时大师,你们也小心。”
随着老道念咒声越急促,欧阳晨脸色泛白,他扶着一旁的树,喘了一口粗气,“这人邪门的很。”
“是你坏了我的聚阴阵?”老道并未多看他人一眼,他问时落。
嗤的一声。
又是一声裂帛撕裂声。
欧阳晨暗道,大意了。
对面,一个身着道袍的老者站在其中一块墓碑上,他手执一把佛尘,静静看着时落几人。
这桃木剑被注入了煞气,煞气虽不多,却足以让欧阳晨的伤口血流不止,且煞气已在他体内窜开。
这摄魂咒的后半段便成了时落随着明旬念。
“你去吧,我帮你绊住他。”欧阳晨看出了时落的心思,他对时落说。
他停下念咒,怨愤地看着时落三人,“看来今日你们必死了。”
老道重重砸在碎裂的墓碑上。
三人合力,将老道的摄魂咒学了个全。
欧阳晨笑着点了点头,“放心。”
欧阳晨也想到这些。
欧阳晨跟唐强一行人纷纷起身,跟了上去。
这么好的机会,欧阳晨自不会错过。
明旬将时落护在身后,不待老道逼近,他飞起一脚。
老道额角流出一滴汗。
没人能抢夺他的东西。
明旬体内不光有土地神的本源,还有上古朱雀的一丝能量,兼之他忍受将近三十年的苦痛,他神魂坚固,区区摄魂幡,伤不了明旬。
确切地说,是望向老道不停张合的嘴。
时落点头。
“暂时不用。”
他看不上小小年纪的时落,可时落却能无师自通地在念咒时运用了灵力,这使得时落的摄魂咒效用竟不输老道。
她抬手,下一刻,摄魂幡落入她手中。
“小招数罢了。”老道气沉丹田,大喝一声,他左手抹了一下桃木剑,随即用力一甩,桃木剑直奔欧阳晨。
桃木剑刺入欧阳晨的肩头。
时落握住明旬的手。
“你们都是被他用摄魂幡招来的,在摄魂幡中痛苦难忍,也无自由,我可还你们自由,让你们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时落对摄魂幡中的阴魂说。
且唐强几人离的不远,生魂易被摄魂镜摄取。
明旬忙后退。
尖利的石块刺破他的后背。
时落念一句,站在她身旁的明旬跟着念一句。
只是他到底还是忌讳时落的,这回他嘴巴张合的不甚明显。
时落点头,“他摄取不了你的魂魄。”
老道站不住了,飞身下墓碑。
时落这才走向摄魂幡。
论近身搏斗,他远不是明旬的对手。
“不堪一击。”老道嘲讽,而后他审视地看向明旬,“轮到你了。”
阴魂叫声此起彼伏。
时落的神魂曾受损,至今仍未痊愈,这老道的能耐超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