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道黑烟冒出。
黑烟四散。
时落随手一勾,捏住其中一股。
黑烟逐渐显形,竟是一只看起来长相奇怪的东西。
这东西长得像鸭子,却有老鼠一样的尾巴。
不过这东西不是实体,被时落抓在手中的似是虚影。
虚影挣扎,却逃不开时落的手心。
“落,落落,这是什么东西?”屈浩忙扶着屈母,自己往前站,他心惊胆战地问。
时落观察一番这东西,解释,“《山海经》中有记载,有鸟焉,其状如凫而鼠尾,善登木,其名曰絜钩,见则其国多疫。”
“什,什么意思?”
等时落
“我再问最后一遍,谁想算计明旬?”面对老道,时落总算开了口。
时落放下脚,她又问了一遍,“谁要害明旬?”
屈浩又催着屈母,“妈,你也快吃一粒。”
既然这几人不说,那就打到他们说为止。
砰——
“那人既能将我复活,修为必然不低,你一人恐不是他对手。”絜钩还在说,“且他还有帮手。”
他惊讶地转头看。
年长的道士从怀中摸出一道符,直接朝时落扔过去,“不如你去地下问吧!”
“谁都不能算计明旬。”时落说。
中年道士竟不如屈浩能忍,他疼的在地上打滚,整个人很快肿了一圈,脸上水泡在他滚动间被擦破,浓水流了满地。
这里少有人住。
一旁的高壮道士吓的跌坐在地。
“你别笑了。”屈母更心疼了,她没好气地说。
咚!
一棍子砸下来。
眼看时落举起铁棍,兜头就要砸向他的肩膀,老道着急开口:“我说,我告诉你,是庞家,庞家给了我钱,我才答应的,我与明旬无冤无仇,没必要对他动手。”
“落落,你这么出去,会不会有危险?我陪你一起吧。”屈浩追上去两步。
这絜钩只是
时落半眯着眼,扣住絜钩脖子的手用力,另一手直接掰断絜钩的翅膀。
铁棍贴着老道的肩头停住了。
高壮道士忙据说,“庞家给了我师父五百万,要买明旬的命,还承诺给师父找承影剑,说是承别的东西杀不了明旬,承影剑肯定能。”
“你到底是何人?”时落的修为超出他的预料,中年道士忍不住后退。
“明旬与你们何仇何怨,你们要如此算计他?”时落压根不理会他的问题,她只想揪出背后之人,狠狠收拾他们一顿。
“竟被你发现了。”站在前头,年长些的道士惊讶地说,“你是谁?师承何派?报上名来!”
她只顾盯着屈浩脸看,自己倒是没急着吃。
他疼的只翻白眼,碍于两个徒弟还在跟前,愣是没喊出声。
它不怕遇到利用它的那种人类,就怕遇到时落这样不说二话,直接动手的。
“我带你去,我带你去!”
今天是明旬生日宴会,这絜钩在宴会上害人,会让明旬的名声受损,还得被警察带走询问,背后之人其心可诛。
絜钩虚影不开口,只发出阵阵细弱尖叫,而后用力挥着翅膀。
今日一早她便算过一卦,为屯卦,有春木更新之相,艰难险阻之意,是以,她装了不少东西在身上,时落掏出一个瓷瓶,递给屈母,“这是解毒丹,你们一人一粒。”
两人压根没将时落放在眼里,便是时落手里捏着絜钩,也不过是碰巧。
“师父,外头来了一个丫头,很是厉害,师兄被她伤了。”高壮道士告状。
老道真的没料到时落竟是个硬茬,他不敢再隐瞒,“他们说那明旬魂力强悍,若是我能有法子杀了他,将他的阴魂炼制,他必然会成为鬼王,任我驱使。”
老道比两个徒弟修为要高得多。
她无奈,只能先服下一粒丹药。
“落落,浩浩这是怎么了?”屈母吓的声音都变了。
“不知。”被时落这么一折腾,絜钩仅剩的那点魂力也快散了,它虚弱地回道,“那人与我保证过,今日过后,会放我自由。”
时落不言语。
时落头也不回,“不用。”
“师弟,给她个教训!”年长的道士往旁边退,他对身后,比他高壮的年轻些道士说。
它怕时落真的将它拆散,忙说:“不是我自愿的,我以为自己早魂飞魄散,却在许多年前被人唤醒,如今的我只有些许魂力,便是能散播瘟疫,也不会致人死。”
屈浩躲闪不及,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他忍不住痛哼一声。
“你到底是何人?”老道心里不安,这丫头太邪门了。
时落直接来到一处紧闭的破旧院门前,抬脚就踹。
时落生气了。
“承影便是传说中铸与商朝,后被春秋时卫国人孔舟所藏的名剑?”时落问。
迎着阳光,老道不适地闭了闭眼,再睁开,还未来得及开口,一道符箓迎面贴了上来。
缺了三魂,此人必死无疑。
“敢散播瘟疫,你拆了你!”时落说完,又一把拽断絜钩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