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爱孩子的母亲都无法忍受有人伤害他们的孩子。
胡芳芳走到门口,又回头,叮嘱丈夫,“老公,你带好孩子,先别回家。”
她是不可能再让那女人见到孩子的。
“芳芳,你先别冲动,你现在过去,容易惊动她,她到时候不承认,我们也没办法,这种事我们又不能报警。”徐超比胡芳芳冷静一点,他也恨史嫂,他会让史嫂付出代价,前提是得一击必中。
“你能有什么办法?小珩差点就——”想到儿子刚才还痉挛的身体,滚烫的呼吸,就差一点,她的孩子就没命了,她恨不得撕了那女人!
“你先带小珩去爸妈那边,其他的我自己处理。”小珩是因为她的疏忽陷入危险中的,这事她要自己解决。
事关孩子的事胡芳芳冲动易怒,可在嫁给徐超之前,她也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她也有手段脑子的。
想到时落跟明旬还在医院,胡芳芳又转回头,“大师,今天我们不能好好招待您了。”
然后又看向明旬,“等表哥生日后,我跟徐超请大师跟表哥吃饭。”
既然她要自己解决,时落也不会违背她的意愿,她看了胡芳芳一眼,给了她一道平安符,提醒她,“有些人一旦无所顾忌,便能做出丧心病狂的事。”
“不无可能。”否则史嫂没理由要害小珩。
当时史嫂太难过,他们还放了她两个月的假。
“她会盯着我家小珩看。”徐超突然想起一件他平日里没怎么在意的事,他说:“我以为她是看到小珩就想起了她自己的孩子,还让小珩多跟她说说话。”
史嫂老家县城的医院建议直接转去市区医院,市区医院倒是暂时将孩子强求回来,只是孩子病情耽误太久,又被胡乱用药,导致多脏器衰竭。
思及此,徐超抱着孩子的手一紧,孩子挣扎着要妈妈,徐超却顾不得哄孩子,他脑中生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表哥,你是怀疑史嫂将她儿子的死怪在芳芳身上?”
时落站在原地,也朝孩子伸手。
这是小珩经常看到他爸爸对他妈妈做,他妈妈经常对他做的事。
时落眼睛眨了眨。
等她回来,心情虽然没有彻底恢复,却也好了很多,除了偶尔会走神。
她丈夫在一次意外中去世了,只留下她跟孩子相依为命,那孩子应该是七八岁,一直在老家,是孩子爷爷奶奶带的,这孩子开始病的不重,孩子的爷奶就在镇子上的诊所随便买了点药,让孩子吃了,
徐超又看向怀中的孩子,他怕吓着孩子,又不能带孩子回去。
明旬快步过去,接过孩子,不等孩子拒绝,便将孩子放在了时落的怀里。
“那孩子如今怎样?”明旬紧追着问。
史嫂当时哭的都厥过去了。
效果不太好,便又带孩子在诊所挂水。
徐超低头,想好好跟孩子说,谁料,孩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直盯着时落看,他爸还没开口,他已经朝时落伸出手了。
他把这事告诉了胡芳芳。
徐超空出一只手,摸手机。
徐超满含歉意地跟时落及明旬说:“让大师见笑了,我家芳芳一直都是风风火火的性子,她比谁都爱孩子,原来也是很信史嫂的,她是观察了史嫂差不多半年时间才真的信任她的,芳芳才愿意将孩子单独给史嫂照看几个小时,虽然我们不能说把史嫂当家人,但是对她也是仁至义尽的,我家芳芳为了让史嫂照看小珩更细心点,逢年过节会给她买吃的买穿的,就连奢饰品都给她买过好几样,她儿子病了,还专门给她儿子联系了医院。”
起初两位老人没敢将孩子生病的事跟史嫂说,怕史嫂怪他们,也担心史嫂会回去,史嫂在徐家做保姆工资高,两位老人觉得少干一天就少挣一天的钱。
那头,胡芳芳气急的声音透过手机,清晰传入时落跟明旬耳中,“她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了?我给她儿子找了床位,还给她儿子找了专家,能做的我都为她做了,到头来她儿子出事了,还是我的错?”
胡芳芳若有所思地点头,跟时落再三感谢,又回头亲了亲孩子,低声哄了孩子几句,等孩子止住了哭,这才红着眼睛离开。
徐超没多想,“是啊,史嫂那几天着急上火,做饭差点烧了厨房,我们问了,史嫂才说她儿子病重,她老家医院的医生不能看了,她在上京跑了好几家医院,但是儿科向来是人满为患,她就求芳芳,芳芳也有孩子,她心软,就答应下来了,给那孩子联系的儿童医院,那边医院床位紧张,芳芳找了好几个人才腾出一张病床的。”
“行,我知道了。”胡芳芳留下这句话,便挂了电话。
“那孩子没了。”徐超叹口气,他回忆胡芳芳的话,“听说那孩子是心肌炎引起的什么重症,去儿童医院晚了,没救回来。”
孩子愣了一下,瘪瘪嘴,想哭,看到近在眼前的脸,又破涕为笑,小胳膊搂着时落的脖子,头一歪,直接亲在时落的侧脸。
“放心,放心。”交给明旬跟时落,比交给他爸妈还放心。
“不行,我不放心芳芳。”史嫂都能对一个孩子下手,她肯定也敢对芳芳下手,尤其芳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