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瘫痪了的兄弟,妇人若不想眼睁睁看着他死,便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她固然也可请人照看,只是请人照看一个瘫痪的人可不便宜,况且这瘫痪的人还性格古怪。
妇人自己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如今再加一个瘫痪的弟弟,妇人日后的日子可以预见的一团糟。
妇人手机滑落,呆呆地看着前方。
男人捡起摔破的手机,心里也生出不详的预感,“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你爸妈出了事?还是你弟弟又作妖了?”
妇人眼泪流了满脸,“我爸妈没了,我弟弟瘫痪了。”
男人只觉得肩头一下子重了,他不自觉地揉揉肩。
而后抓着妻子的胳膊,就要往回走,“我们去找那位大师,求大师帮帮我们。”
经过这几番的验证,男人极信任时落。
妻子放不下兄弟,他可以预见以后的日子会有多少争吵。
刚才明旬还拒绝了。
闻着抓人胃口的火锅汤,时落迫不及待地涮了一片肥牛,正要放入口中,却被明旬抬手阻止,“落落,这个虽是中辣,对你来说还是有些辣了。”
时落点头,吃下明旬给她烫的菜,又把自己的分一些给明旬。
“落落?”忙打开门,发现时落穿着睡衣,他将人拉进房间。
出了游乐园,时落看了眼手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城市里的霓虹灯明亮,路上行人车辆却不少。
外头卖的烤肠加了许多作料,味道自然不如明旬请的厨师做的。
时落认真地回他,“假的。”
“我听张嘉说,在缆车升到最高处,情侣亲吻,会永远在一起。”
言下之意,日后还会有更危险的时候。
无论多少回,时落都学不会换气,尤其这次明旬使了技巧,让时落脑中炸出一道道烟。
时落惊讶地睁大了眼,却没反抗。
这么晚,火锅店还是热闹。
时落不会失眠,她向来是不困就不睡,困了便找一处无人的角落,闭上眼就能熟睡。
“今日之后你便再无需顾忌便能活的长久。”时落知道自己没情趣,也木讷,她方才回去用手机搜了一下。
他揽着时落,无声安慰。
话落,妇人抬脚就走。
怎样与男朋友庆祝好日子?
在明旬注目下,时落脸又开始发烫。
两人去了二楼包间。
两人果真是来回坐了两遍。
当然,等再下缆车时,时落的整张脸都是通红的,红唇越发艳丽。
有送礼的,有做饭的,有出门吃一顿的。
“落落,我如今能帮你了。”他再不愿拖时落的后腿,也不放心落落一个人出门。
头一次与落落这般亲近的躺在一张床上,明旬舍不得睡,他不错眼地看着时落。
“会危险吗?”明旬又替时落涮了些蔬菜,他问。
明旬以拳抵唇,闷笑,在时落疑惑的视线中,他将人揽住,不由分说地亲了上去。
让明旬好笑的是,前一分钟时落睫毛还在颤,下一分钟她呼吸平缓下来。
安静的夜,两人心跳同一个频率。
明旬对游乐园没有过分的喜好,不过今夜开始他觉得缆车当真不错。
“你想再坐一次?”时落抓着明旬的手,问他。
男人也知道在妻子心里,岳父岳母虽然偏心小舅子,可岳父岳母到底也没有苛待过她,父母没了,最伤心的也只有她了。
一向稳重自信,在商场无所不能的明旬,这会儿竟还有些小心翼翼,时落心疼地靠在他肩头,蹭了蹭,说:“日后我有需要你的时候。”
时落抬手,解开睡衣最上面的扣子。
她不知道这种感觉叫安全感。
两人身上都有一股子挥之不去的火锅料味道。
等缆车落了地,明旬坐着没动,就这么看着时落。
明旬替时落涮肉的动作一顿,抬头看时落,问她,“要出去多久?”
“我跟你一起回去。”男人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等吹好了头发,明旬才问,“发生了何事?”
“落落安危最重要。”无需着急回来。
时落不习惯与人一起睡,耳边的呼吸却沉稳,让她心底生出一种陌生的,她想叹气的感觉。
而遇到危险,她也能瞬间从熟睡的状态清醒。
这些时落都做过。
把自己送给明旬。
时落放下筷子,掐指算了算,“有危险,我自己能解决。”
配上清丽的面容,似是天仙下了凡。
哐当。
吃完烤肠,时落评价,“没有你家里做的好吃。”
“我会尽快回来。”时落保证。
看着时落还在滴水的发丝,明旬将人牵到沙发上坐着,他自己去拿了吹风机,替时落吹起了头发。
“既然来了,今天就陪我一起睡。”
“落落——”听了明旬刻意压低的声音,时落手指卷缩了一下。
时落抬眼看他。
好在此刻是晚上,灯火不甚明亮,如此也替时落遮掩了两分。
吃饱喝足,两人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