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招魂,更容易些。
只是最终却只招来欧阳晨师父的两魂六魄,少了一魂一魄。
而少的一魂果真是命魂。
欧阳晨跪地,“师父,是徒弟不孝。”
这么多年他不应该放任师父不管。
少了一魂一魄,欧阳晨师父已认不出徒弟,只是呆愣愣地看着房中二人。
“师父!”欧阳晨红着眼睛喊。
师父的魂魄动了动,神情有些贸然。
欧阳晨心如刀绞。
“他只对这两个字有反应,他是一直惦记你的。”时落说。
一辆车停在前头,挡住了路,前面是一辆摔倒的电瓶车,旁边还躺着一个抱着腿,不停哀嚎的人,这人身旁站着一个男人,男人正指着地上的人说些什么。
时落却说:“晚了。”
明旬拿过办公桌上的相框,温柔地摸了摸。
明旬知道时落曾跟张嘉打探过他每日的费。
时落提醒,“不过我炼丹术不如师父,若是难吃,你跟我说。”
明旬对甜食没特别喜好,不过每日都要开会,他会常备一些润口。
都说外甥像舅,这孩子长大跟舅舅还真有几分像,反倒是女儿像妈妈,不过双胞胎不像的多得是,别人也没怀疑。
车子继续往西走,却在拐入一条小道没几分钟后,被挡了路。
别的没多说。
时落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息。
“道友,我想先送师父去连云山,等我下山,我会不计一切代价找到那邪修。”摆烂了这么多年,一朝振作,他有满腔怨愤。
时落没拒绝。
“这边路灯昏暗,路两旁还停了不少车,留出来的这条道只能容纳一辆车通过,骑车的人是逆行,当时有行人,不过行人都是走里头的小路。”在小道旁边是一条专供人步行的小路,散步的人都会走小路,“那时候恰好没有人经过。”
“可以。”时落并没有齐夫人想象中的那样疏离跟难以接近。
“找到凶手便好。”如此她也能让地缚灵离开。
落落这般好。
“落落,那你觉得我长得如何?”明旬不知道时落这个‘还行’的范围有多广,他又问了一句。
明旬时刻观察时落的脸色,见她并未排斥,再忍不住,倾身过去。
“落落,换气。”额头抵着时落的额头,明旬呼吸有些重。
附近有几个小区,都是老小区,这里住的多数都是外来的打工者,或是学校的学生。
“凶手还跟我们有点关系。”说到这里,齐夫人咬牙切齿,“原来我家老齐还有个兄弟!”
“落落送我的?”明旬惊醒地拿起盒子。
有了护身符,齐夫人虽然也担心,却知道她儿子定然会化险为夷的。
“明总,我下去看看?”眼看着一时半会儿恐怕也挪不走,张嘉回头问明旬。
这兄弟是她妈遇到齐家老爷子之前跟人生的,那时候女人未婚生子是丑闻,那女人生完就把孩子送给了她大哥,正好那时候她大嫂也怀孕了,最后她生的是男孩子,大嫂生出来的是女孩子,那个时候重男轻女严重,反正多个儿子不亏,她大哥大嫂就跟人说生的是双胞胎。
齐母一向温和,想到她儿子差点没命,气的骂道:“他娘的,不光这样,那女孩子跟那凶手也有一段。”
担心时落在忙,明旬并未打电话询问。
“凶手就是我家老齐在老家的兄弟生的儿子。”关系有点绕,齐母简单跟时落解释,“其实就是我家齐迹跟那凶手同一个奶奶,不同爷爷。”
明旬心满意足了。
时落吃了一块红烧排骨,她回想了一下欧阳晨的脸,回道:“还行。”
“凶手是何人?”时落有些好奇。
没经过大师允许,他们也不敢跟别人说他们跟大师认识。
张嘉下车,过去跟人打听了一番,很快回来。
“道友知道?”
这回时落没拒绝。
走前,欧阳晨不光给时落调了一杯奶茶,还给她准备了一个食盒,里头是他的拿手好菜。
他们也听说了大师的符箓很灵验,为了孩子,她就厚着脸皮问时落,“大师,我们能不能跟您买道平安符?”
时落抬头,视线一寸寸在明旬脸上看过,而后肯定地说:“你长得好看。”
时落看了眼手表,这表跟明旬的是一对。
齐夫人松口气,又觉得这样的大师停接地气,她忙说:“大师,你救了我家齐迹,我们想请大师吃饭。”
等吃过了饭,时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放在明旬面前。
纵使欧阳晨师父已经不认识徒弟,可徒弟连声唤他时,他仍旧不由自主地飘了过去。
与欧阳晨约定好,时落没多呆。
明旬喜欢听时落不紧不慢地跟他说白日发生的事。
他能用好几年时间找到女孩子,足以说明对方是个耐性十足的人。
夫妻二人商量了一下,给时落转来了两千万。
时落道了声谢,提着食盒离开。
因为齐迹跟那女孩子高调,还当着许多人的面求婚了,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