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善人,若你想求符箓,那是来对地方了,贫道最擅长的便是这画符跟丹药了。”
只要多看几本书,就能将就画出来符箓,丹药更简单,多放点面粉跟草药粉,搓搓就成了丹药。
反正是吃不死人的。
为了让明旬相信,老道指着三清师祖像前长案上放置的符箓,说:“善人来的巧了,这符箓已经在师祖像前供奉了九十九日,贫道每日诚心在师祖面前念咒,求师祖赐福,这符箓已成,善人若是日日佩戴,定然能保善人日日平安。”
明旬似乎不太满意,他问老道:“有没有办法让我不仅平安,还能赚更多钱?”
屈浩低着头,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老道有些为难地看着明旬,“这个有些难。”
可不是难吗?
要是能发财,他还在这里推销什么符箓?
他自己发财不香吗?
不管心理活动多复杂,老道还是一脸高深莫测。
明旬推开面前的碗,说:“既然这样,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先不说这几人带没带钱,他们刚上山时他就注意到三个男人都带了手表。
“要我做什么?”
明旬悄悄睁开眼,见时落已经坐起身,正看着老道。
“去找他们?”老道疵目欲裂,他指着明旬跟时落,试图转移烛台的注意。
“别,别杀我。”老道从没见过人能控制烛台,他肯定这房间里有另外的鬼神,眼看再三都打不掉烛台,他怕了,转头跪在地上,就朝烛台拜,“我不该假扮道士骗钱,我错了,求大仙饶了我。”
“我,我错了,我该死。”老道跪地,不停磕头。
是夜,月朗星稀,寒风阵阵,观内唯一的客房门被推开,老道悄然进门,直奔其中靠窗的一张小床而去。
他失笑,想要落落演戏也实在为难她了。
“你坏事做尽,十恶不赦,今日我便拉你下地狱,让你尝尝地狱苦楚。”
“你错在何处?”
若是硬是将人赶走,老道心里定然不甘,难保不会卷土重来。
“落落,你觉得呢?”
老道眼冒金星。
还没等他碰到明旬,身后传来轻微声响。
“上京。”
话落,他看向时落,“落落,今夜还要劳烦你了。”
门明明只是合上,这会儿却怎么都拉不开。
明旬就睡在这张床上。
这客房极为简陋,用的自然不是钢筋混凝土,而是许多年前普遍的砖墙,甚至都没多糊一层水泥,房间里只有一张香案,香案上有两根烛台,正对香案的则是两张床,及一个四角桌,桌上放着一个茶壶,四个茶杯。
他速度极快,完全看不出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先一步来到门边,伸手,拉门。
老道伸手就要将明旬腕上的手表解下来。
“将人吓走,让他再也不敢踏足连云山。”明旬说。
而烛台已经飞到他身后。
不过道观里米面都缺,老道就做了最简单的蔬菜汤。
“那是有些远,我为四位作法后,恐怕得是半夜了,你们下山不安全,不如今夜就在观里住一夜,明日一早再下山?”老道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
这些日子明旬体内的功德光越来越强盛,煞气跟他脑中的东西也觉出威胁,时不时想控制明旬的身体跟思维,若他在师祖像前,也能得师祖庇佑一二分。
明旬揉乱她的头发,笑道:“随落落的意。”
他动作一顿,僵硬地转头看去。
烛台直接敲他的脑门。
时落右手食指跟中指夹住一道符箓,趁着老道磕头时,直接甩手,符箓贴在老道身上。
老道眼睁睁看着蜡烛自燃,而后生生从香案飞起,直奔老道而来。
此刻发出动静的是香案上的两根烛台。
若是他被吓跑了呢?
却见烛台改变了方向,燃烧的烛心朝着他。
烛台似乎没听懂他的话,仍旧往他身上撞。
屈浩好玩,对他来说,这也是新奇的经验。
那她就随意了。
下一刻,一道浑厚的声音自房间的四面八方传来。
明旬起身,走到时落前面,他牵着时落往门口走。
“我明白了。”时落还问,“要将人吓到什么程度?”
烛台敲的更狠。
“那就在这里住一夜。”师祖在上,这里灵气又足,对她跟明旬都有好处。
老道得偿所愿,晚上还给四人做了顿简单的饭。
“我去。”屈浩手一滑,碗掉在地上。
时落挥了挥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屈浩总算说出一句有深意的话,“我怎么觉得那老道笑的有点渗人呢?”
哪怕不识货,他也知道这手表肯定贵。
屈琅心思更简单了,他想为心上人祈福。
察觉到明旬的动作,老道才想起来要从门口跑。
“能。”
“谁?”也顾不得会吵醒房间内的明旬跟时落,老道左右观察,一边躲避飞过来的蜡烛。
眼看着要烧到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