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与其他野兽一样,怕光,怕火源,也怕巨响。
两道极强的光刺进野猪的眼睛,野猪被四人踹倒在地,跳起来后,本能地掉转头就要跑。
时落上前,用力跺了跺脚。
野猪跑的更快了。
明旬跟时落学。
紧接着张嘉四人也一起跺脚。
闷响声震动这一小片天地,野猪跑的更快了,眨眼消失在眼前。
停下脚步,张嘉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跑了?”
之前他看过不少新闻,都是野猪伤人的事,这两头野猪体型巨大,又在发情期,暴躁有力气,他本以为在不杀它们的情况下要赶走它们,肯定得费一番力气的。
曲爱国白了他一眼,“要不然再给你叫回来,让你跟它们打一架?”
恶心又甩不掉。
仍旧是时落走在最前面,明旬紧随其后。
徐良才下一句话还没骂出口,便疼的嗷嗷叫。
只是没过多久,徐良才就疼的开始叫唤。
“那倒不用。”曲爱国嘿嘿的笑,“时小姐不愧是常在山间走的,对付这些野兽真有一套。”
张嘉嗤笑,“你是将死之人,我也就不瞒你了。”
山里无污染,空气清醒,今日又恰好是月圆之夜,月光清亮,再加上手电筒的光亮,倒也能赶路。
可他实在不想再受这种苦了。
这件衣服还是张嘉才买的,本来是留着换的。
“我可提醒你,咬舌是死不了的,你不但死不了,还会疼的更想死。”察觉到徐良才的动作,曲爱国沉声说。
据说这个断言许多天师都下过,全上京的豪门贵族都等着明旬的死亡通知。
张嘉嘲讽地瞥了眼徐良才,“你有种骂明总,那我们也就不客气了。”
他无法想象比身体还疼痛的那种疼到底是怎样的。
要论骂脏话,张嘉或许不是徐良才的对手,可要论气人的话,张嘉可是远甩徐良才好几条街。
这回跟在明旬身后的是薛城跟齐晓波,而拖着徐良才的则换成了张嘉跟曲爱国。
“当你在地下受苦的时候,我们明总正享受人间美好,你就问问你自己,你羡不羡慕?你嫉不嫉妒?”
若被骂的是时落自己,她倒是不会有如此激烈反应。
明旬是除了师父外,也被他放在心里的人,她当然不容别人诋毁谩骂。
才用了一点力气,他舌头已经疼的让他冒出眼泪来。
生也不行,死也不行,徐良才又屈服了,他开始不停地跟明旬道歉,说他是鬼迷了心窍。
都不用张嘉说,时落替他开口,“明旬不光不会死,还会长命百岁,他的生意也会越做越好,便是他百年之后,以他的功德,是怎么都与你见不了面的。”
徐良才咬舌的动作一顿。
再不敢开口。
徐良才知道自己将几个人得罪死了。
“庞海说你们明家在上京高高在上了几十年,上到明老爷子,下到三岁娃娃都狗眼看人低。”
与其坐在这里吃着露水等天亮,倒不如慢慢往山上走。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原本走在后头的曲爱国突然快走几步,一脚踩在徐良才本就断了的手腕上。
没有简易担架,张嘉跟曲爱国倒是轻松了不少。
“你才早死。”张嘉气的又给他一脚,这一脚直接踩在徐良才的嘴上,他抬起脚,“你恐怕是不知道,明总人帅心善,老天爷都舍不得让他再遭罪,这不,时小姐不光能让你死了不好过,还能救明总。”
“我懂得多无用,只因此番我们人多,野猪也怕被群殴。”时落难得开了句玩笑。
张嘉朝时落竖起大拇指。
几个人都带着手表,这会儿是凌晨三点多,他们晚上休息的早,此刻彻底清醒,也就没了睡意,再过两个多小时天就亮了。
“再说你,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做尽丧尽天良的事,你得在地狱里服刑上百年,每一天你都会死去活来,那可比肉体的疼痛更让你无法忍受。”时落还强调了一句,“届时你身为鬼魂,想死都是死不了的。”
地上又青草,再加上冲锋衣,徐良才后背一时半会儿还磨不出血,不过后背就是崎岖不平的地面,徐良才也不好受。
“谁都知道明旬是个短命鬼,多少人盼着他快点死,他不呆在上京等死,跑到这犄角旮旯里做什么?临死前做好事?他以为他是英雄吗?”徐良才声音嘶哑,他桀桀地怪笑,声音大了些,“明旬,我知道我很快会死,我在地下等你,恐怕用不了多久,你就能下来陪我,你生前再高成就又有什么用?死后还不是一场空?我就不信你是个正人君子,不过是是手段高明,把自己做的那些脏事都掩盖了,要是人真的能下地狱,你也得经历十八层。”
方才徐良才的话都落入时落耳中。
自是无人理会他。
无他,就一个字。
徐良才满心都是恶意。
徐良才被折腾了一通,也醒了过来,他浑身都疼,疼的他想死,他想让张嘉几人杀了他,可无论他求饶威胁,还是辱骂,四人都不为所动。
不过说之前,张嘉还是